聽完了這句話之後,劉登的心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有些感激的看着窦沐瑤,一切盡在不言中。
“鴻胪寺那邊已經來催過七八次了,我這邊也不知道如何答複,大王還是速速去處理吧,家裏的事情大王不用擔心!”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窦沐瑤可真是給劉登留足了面子。
“既如此,待我換身衣服便去看看,那些匈奴人到底要玩什麽把戲!”
劉登幹咳了一聲,也算是勉強緩解一下尴尬的氣氛。
他甚至不敢去看窦沐瑤的眼睛,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還真是讓窦沐瑤心裏暗暗的好笑。
洗漱沐浴過後劉登再次換了身衣服,坐上馬車直奔鴻胪寺而去。
一直上了馬車之後,他的心裏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種虧心事,他還真是第一次幹。
這要是放在後世的話,換了自己那個女朋友潑辣的性格。
要是自己敢公然把小三帶回家,他那個女朋友估計非得把他大卸八塊。
雖然早就知道,現在這個年月,男人三妻四妾算不得什麽。
但是,這事到臨頭的時候,他還真是是硬氣不起來。
好在,現在看來,這件事情似乎就這麽混過去了。
這讓劉登的心情都好了很多,隻不過,他這剛到鴻胪寺的門口,就看到圍了一大群人。
“你們這些該死的漢狗,爺爺們的國書都已經遞上去了,你們爲什麽不讓我們見公主!”
劉登這剛一下馬車,就看到一個赤裸着上身身材高大的匈奴男人正在追打鴻胪寺的官員。
旁邊還有幾個匈奴人抱着雙手站在一邊看熱鬧,整個鴻胪寺的門口現在雞飛狗跳。
引得無數的路人指指點點,幾個鴻胪寺的官員一個個更是不斷地的躲閃,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給我住手!”
劉登暴喝一聲,頓時,就讓所有人一愣。
所有圍觀的人群立刻讓出了一條道路!
“你是哪裏來的鳥人,敢管爺爺的事情!”
讓劉登沒想到的是,那個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居然說的一口流利的漢話。
“來人,給我拖出去抽五十鞭子,讓他知道知道規矩!”
劉登冷笑着看了那人一眼,電鋸一般的眼神的朝着在場的那些匈奴人掃了一圈。
“諾!”
順子早就恨不得上去教訓這些匈奴人了,現在得到了劉登命令,自然而然的不會給他任何的面子。
直接帶着十幾個人就沖了上去,他們也是可不是鴻胪寺的官員,這下手沒有任何的留情。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那個匈奴人的身手居然十分的了得。
順子他們隻用拳腳居然近不了他的身!
“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看着那家夥兇悍異常,劉登的臉色頓時更加的陰沉了。
随着劉登的一句話,他身後的侍衛們馬上拿出了三十幾具強弩!
“你是何人,這可是我們大匈奴的左大都尉,此次使團的副使!”
一個身材高瘦的匈奴人眼看不妙,立刻上前擋在了那些士兵面前。
“跪下!或者死!”
劉登好整以暇的上前了幾步,完全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大匈奴的勇士,從來不會跟漢狗下跪!”
那個新任的左大都尉,在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是沒有服軟的意思。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個身材高瘦的匈奴人終于感覺到不對了,劉登的表現實在是太平淡了。
平淡的就像是他們隻是一群無名小卒一樣,完全沒把他們這個使節的身份當回事。
“我數三聲,你若不跪下,那就跟他一起死吧!”
劉登的臉上滿是殘忍的笑容,對付匈奴人,劉登早就總結出經驗來了。
你隻要比他們更強硬,他們才會尊重你,你的任何退讓,在他們看來都是軟弱的表現。
說穿了,這些人就是賤!
牽着不走,打着倒退!
隻有把他們打疼了,他們才會服你!
“我們都是大匈奴的使節,你要是敢殺我們,那就等着大單于的戰馬踏平你們的長安城吧!”
幾個鴻胪寺的小官吏現在都已經吓傻了,完全沒敢上來阻攔。
雙方之間的氣氛頓時就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三!”
劉登的臉上毫無變化,隻是伸出了三根手指。
那匈奴的新任左大都尉嘴角一陣抽搐,但是,眼神還是堅定了起來。
“二!”
劉登身邊的侍衛們已經開始瞄準了,肅殺的氣氛讓所有圍觀的人都不敢出聲了。
幾個機靈點的已經開始後退了,刀劍無眼,看個熱鬧傷到自己就不合适了。
“射!”
既然他們沒有後退的意思,劉登自然到不會客氣了,一句話的功夫,頓時三十幾具重弩直接發射了出去。
“嗡——”
聽着弓弦震動的聲音,那個身材高瘦的男人電光火石之間,還是直接在地上一個翻滾。
可是,饒是這樣,頭上也被一根箭矢擦了一下,鮮血頓時就染紅了他的臉!
至于他身後的那位左大都尉,直接瞪大了眼睛,身上插着三十幾根弩箭,直接成了一個刺猬。
鮮血,如同不要錢一般往下流。
一直到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敢相信,劉登居然敢直接當街射殺他!
幾個匈奴使節也傻眼了,這、這些漢人實在是太大膽了!
“你們居然敢射殺我們的左大都尉!留下你的名字,大單于會親自砍下你的腦袋!”
那個身材高瘦的男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雙眼血紅,死死的盯着劉登。
鴻胪寺卿曹炜聽說死人了,現在哪裏還敢露面,直接縮在一邊裝昏迷了。
“不就是死了個左大都尉嗎?死在本王手裏的左大都尉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回去告訴你們大單于,讓他下次選左大都尉的時候,不要選這種瞎子!”
劉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頓時讓那匈奴使節愣住了。
“你、你、你是.....”
他猛地想到了那個可怕的名字,那個讓無數匈奴人提起來就咬牙切齒的名字。
“沒錯,本王就是代王劉登,他對本王不敬,難道不該死嗎?”
劉登說話之間,雙眼死死的盯着那男人。
“大、大王,他、他畢竟是我大匈奴的使節!”
“你的意思是,本王殺不得?”
劉登說話之間,右手已經按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說起來,左大都尉這個官職隻是太倒黴了,連續幾個左大都尉,全都是死在劉登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