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伯,你不要緊張,本王今天過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一劍他的婚事!”
一路來到了葉家正廳之後,分賓主落座了,劉登這才開口說道。
“大王……”
葉天德怎麽也沒想到,劉登今天親自上門,居然是爲了他這個兒子的婚事。
這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激動得泣不成聲。
“爹……”
葉一劍也在一旁小聲的安慰着。
“老漢……”
葉一劍的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戶出身,聽說劉登是親自上門來幫他解決兒子的婚事的。
此刻更是激動的熱淚盈眶,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事情我都聽說了,這是我讓人準備的婚書,你看要是沒有意見,一會本王親自上門去提親去!”
劉登的臉上始終帶着微笑,雖然他的年紀還沒葉一劍大,但是,畢竟身份在這裏。
“多謝大王!”
葉天德顫抖着手接過了婚書,看的十分的仔細。
大紅的帖子,上面的字迹更是工整的很,他看的十分的認真,就仿佛是想要把上面的每一個字都吞下去一樣。
“爹,那個,你拿反了!”
葉一劍實在是忍不住了,小聲的提醒道。
葉天德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他哪裏認識字?
之所以拿過來看,那是因爲這是大王親自準備的......
“哈哈哈,好了,這時間我看差不多了,老伯要是沒有意見的話,我這就帶着人過去?”
劉登也被這老爺子給逗笑了,不認識字你看那麽仔細幹嘛......
“沒意見,沒意見!草民多謝大王!多謝大王!”
葉天德現在哪裏還有什麽意見,原本以爲自己這個兒子算是廢了。
可是沒想到,今天居然連大王都親自上門來給自己的兒子提親了!
這下子還要什麽意見?
“那新郎官跟我走吧!順子,留下幾個人,幫着老伯收拾一下,今天這定親的喜酒,還是要請一下四鄰的!”
今天本來就是來給葉一劍撐場面的,這做戲自然還是要做全套的!
“諾!”
順子吩咐了一聲之後,自然有王宮中的仆役們上來幫忙。
雖然這晉陽城裏現在亂哄哄的,采買東西十分的不便,但是,那得分誰去辦了!
今天所用的所有東西,那可全都是劉登親自吩咐的。
“大王!屬下......”
出了大門之後,葉一劍直接被架上了劉登的馬車,剛一上車,葉一劍就已經紅着眼圈,有些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好了,你是本王的人,本王自然沒有道理看着你受委屈!”
劉登拍了拍他的肩膀,讓随行的那些宮女幫着他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新衣服。
雖然是少了一隻手,一條腿,但是,換上了劉登準備的新衣服之後,這整個人還是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這才像個樣子,好了,今天的事情有我做主,你今天就老老實實的等着當新郎官吧!”
看着他拘束的樣子,劉登笑着說道。
“多謝大王恩典!”
葉一劍紅着眼睛想要給劉登抱個拳,但是,這手伸出一半才發現,自己已經隻剩下一隻手了......
葉一劍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暗淡了下來。
“好了,你現在的位置,隻需要你有個聰明的腦子就行了,别的事情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去做!”
劉登也知道,像他這樣的人,這失去了手腳,對他來說,這可能是一件比死還難接受的事情。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劉登也隻能這麽寬慰他了!
浩浩蕩蕩的車隊再次出發,一路穿過了幾個街巷,最後停在了一棵大柳樹下面。
“大王,咱們到了!隻不過您得快點了,好像有人捷足先登了!”
看着門口拴着的小毛驢,順子笑着說道。
“還真是沒想到,本王第一次給人家做媒,居然還遇上同行了!”
劉登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當下倒是也沒耽誤,畢竟男婚女嫁這種事情,人家一旦有婚約結成了,他再去插手的話,就算是他是代王,貌似也有些不太合适。
“大王,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這事到臨頭了,葉一劍還是有些在打退堂鼓。
“什麽叫算了吧,開什麽玩笑,本王第一次出馬給人倒黴,你居然就說算了,你是看不起我嗎?”
劉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小子還真是個怪胎!
要說對上那些宵小之徒,這小子殺起人來那是從來都不眨眼的!
這怎麽偏偏到了他的婚事上,現在居然還腼腆起來了。
“行了,行了,順子你來推着他,生氣的人在外面等着好了,别吓壞人家姑娘家!”
不管怎麽說,畢竟是來提親的,帶着這浩浩蕩蕩的一大堆人直接沖進去的話,說不準還真會把人家姑娘家給吓壞了。
“我說朱老七,你就别再猶豫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個店兒了!你想想看,這王大麻子家裏雖然有三個兒子,可是你架不住人家老兩口能掙錢呀!這一個月下來可就是七八貫錢,姑娘嫁過去之後絕對不愁吃穿,比起葉家的那個殘廢來,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是啊,老七,這王家的小三可真是個好孩子,你可千萬不要給閨女錯過了好姻緣!”
“就是!就是啊!你聽聽,馮書辦說的,這才是正經話!”
這三人還沒進門,就已經聽到了屋裏面傳來的媒婆的聲音。
“我說你這婦人,你自己提親就提親吧,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畢竟今天還帶着葉一劍呢,順子一聽就不樂意了,葉一劍還沒開口,他已經大聲嚷嚷了一句。
“哪來的二愣子,沒看到老娘這裏正辦正事呢!”
能當媒婆的,自然是沒有一個善茬。
眼看着朱老七都要動心了,忽然一下子殺出個程咬金來,這心裏自然就不樂意了!
“你辦你的事情,我們也要辦我們的事情啊!”
那媒婆的話沒說完,劉登一行三人一進直接進了屋。
“這不是葉家那個殘廢嗎?怎麽?還不死心啊!”
那媒婆還沒開口,坐在一旁的一個中年男人已經忍不住開口嘲諷道。
劉登光顧着看着屋裏的擺設了,聽到他說話這才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看他的樣子大約四十來歲,長得獐頭鼠目,還留着一撇八字胡,看起來說不出的猥瑣,劉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是哪來的鳥人?我葉家哥哥也是你能夠随意評說的?”
劉登還沒說話,順子已經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