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說什麽了,你有多大的功勞本王心裏清楚!隻不過因爲你的身份,本王不能讓你現身人前,但是本王也不能讓人肆意欺辱你!”
自從知道了葉一劍的事情之後,劉登的心裏就有點替他憤憤不平。
不過劉登也想看看,葉一劍到底會怎麽做。
畢竟,判斷一個人是不是值得信任,是不是值得生死相托,并不是看他落魄時能不能堅忍不拔。
更多的時候,是他站在權力巅峰的時候如何選擇!
葉一劍手中明明握着能夠緻人于死命的權利,可是他卻偏偏不肯公器私用!
這本身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最起碼,若是異位而處的話,劉登自問他自己也做不到葉一劍這樣。
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可是葉一劍始終沒有報複他們的打算。
這讓劉登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爲葉一劍感到憤憤不平。
真正要說功勞的話,葉一劍的功勞其實并不比李廣他們低多少。
更何況,若不是他拼死探得了趙文谷的位置,真要是讓趙文谷腦中的東西被劉易水給弄到的話。
現在這個時候,就是劉登都不敢想象,錦繡錢莊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信用這種東西建立起來很難,可是要崩塌的話,也就是一夜之間而已。
以當時錦繡錢莊手中握着的财力物力,若是錦繡錢莊的信用崩塌,帶來的後果将是毀滅性的。
“大王,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實在是配不上人家姑娘,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雖然葉一劍的心裏十分的感動,可是感動歸感動,現在這個時候他卻不願意拖累别人。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别說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民女,就算她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你也絕對配得上!好了,一切本王都給你安排好了,明天一早本王去給你提親,我剛好在城外還有一座别院,雖然沒有西郊别院那麽大,但是應該夠你用了!就算是本王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好了!”
忠誠總是需要回報的,哪怕是葉一劍這一輩子很有可能都隻能在黑暗之中默默前行,但是劉登總是想爲他做點什麽。
“大王!”
葉一劍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哭的就像是個月子裏的娃娃。
即便是當初他斷了一隻手斷了一條腿的時候,他也沒有哭成現在這個樣子。
在這一刻,葉一劍忽然覺得哪怕是爲劉登去死,一切也是值得的。
“好了,我就說嘛,你還是應該帶一塊面具,這要是讓人知道你這個堂堂的暗衛掌控者,現在居然還哭鼻子,也不知道那些被你坑了的人到底會怎麽想!”
劉登的一句話,頓時讓葉一劍十分的尴尬。
隻不過這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現在這個時候無論他怎麽眨眼,這眼淚也是擠不回去的。
“哈哈哈哈!”
劉登哈哈大笑着率先上了馬車,葉一劍趕忙朝着遠處招了招手,一個一身黑衣的暗衛立刻上前,把葉一劍推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此時此刻的國相府裏,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們,現在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等待着劉登的來臨。
這還是陶青出事之後,劉登第一次到國相府來。
劉登雖然沒有正式的給陶青定罪,但是卻在城門口,足足吊了他兩天兩夜。
這已經足夠表達了劉登的态度,隻要那些被陶青一手提拔起來的官員們,一個個心驚膽戰。
整個國相府人心惶惶,無心辦公。
尤其是那幾個平日裏,和陶青格外親厚的屬官,現在的時候更是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這件事情會牽連到自己。
“老馮,你覺得咱們倆這次能躲過這一劫嗎?”
國相府長史黃文傑,小心的捅了一捅站在自己身邊的國相府領書馮建成。
他們二人情況都差不多,原本兩人不過是末流小官而已。也不知道走了什麽運被陶青看上,直接提拔成了他的副手。
長史黃文傑負責幫助陶青處理政事,對于一些并不重要的文件,他可以直接自行處置,然後每天跟陶青報備一下即可。
而領書馮建成,他的工作更多的像是陶青的秘書長,專門負責一應的文書往來。
不管怎麽說,陶青對于他們兩個是有知遇之恩的。
所以二人平時對陶青的态度,當然是極爲的恭敬。
這在官場上也算是人之常情了,正常情況下當然沒什麽問題。
可是,現在陶青犯了這麽大的事情,而且,整個人都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見了。
那他們兩個之前的種種,自然就變成了獻媚!
自從事發之後,他們兩個可真的是惶惶不可終日。
雖然二人并沒有互相通氣,但是兩人私下裏都已經決定了,幾天之後就攜自己的家小準備逃竄。
可是誰都沒想到,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代王劉登居然親自來到了國相府。
“恐怕咱們兩個這次要兇多吉少了,黃兄,不如咱們兩個做個君子協定如何?”
馮建成也深吸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
“馮兄請說!”
“若是咱們二人這次都在劫難逃的話,那自然萬事皆休,若是我們二人之中有一人能夠得脫大難的話,須代替另外一人照顧家小,不知我兄意下如何?”
馮建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認真的看向了黃文傑。
“此事就這麽說定了!”
一樣的際遇,一樣的困境,他們兩個人,現在就像是一個小水坑裏困着的兩條小魚仔。
現在這個時候,自然也就隻能抱團取暖了。
“大王駕到!”
就這兩個人竊竊私語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高亢的聲音。
“這麽快就要來了嗎……”
黃文傑一臉的苦笑,原本還想把自己私藏的那半壺酒拿出來,不管怎麽說,二人也算是能夠對飲一杯。
可是沒想到,劉登來的這麽快……
“走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這一刀總是要砍下來的!”
“我兄說的沒錯,要怪就怪我們自己命不好吧!”
被馮建成這麽一說,黃文傑總算是灑脫了很多,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官服,深吸一口氣,朝着國相府的大堂而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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