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你小子可不要反悔!”
不得不說,劉登的這個賭約的确激起了徐胤的興趣。
“自然當真,我以高祖在天之靈起誓!”
劉登幹脆舉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說道。
看着劉登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麽,徐胤忽然覺得這小子一定是在給自己挖坑。
可是聽着他的誓言,就是徐胤自己都不得不承認。
以天下劉姓諸侯王來說,這個誓言已經是極重了。
可是他哪知道,這小子從裏到外根本就是從後世穿越而來的冒牌貨。
至于對漢高祖劉邦這個挖坑小能手,劉登的心裏真的是一點尊重都欠奉。
更何況,劉登從頭到尾就是個無神論者,從來都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麽鬼神之說。
劉邦都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這骨頭架子都能夠剪出來敲鼓了,現在這個時候,拿他的名頭出來發個誓有什麽?
從一開始,劉登就從來都沒想過要把火藥的配方給這家夥。
“說吧,你想賭什麽?”
既然找不出破綻,再加上徐胤對于自己也有絕對的信心,所以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知道,你小子手裏握着南越東瓯甚至連閩粵也在内,我看不如這樣好了,我攻你守,兩年之後,以三國的歸屬論輸赢如何?”
劉登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小子不是代王嗎?這三國的領地和你的領地隔着十萬八千裏,你怎麽攻?”
徐胤直接翻了個白眼,劉登這明顯就是緩兵之計。
“怎麽攻那是我的事,你就說你敢不敢賭吧?”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份上了,劉登當然不能看着,這小子就這麽白白的溜走。
“我怎麽知道你這不是緩兵之計呢?”
畢竟兩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徐胤也沒有這麽多時間浪費。
“你要是不敢賭的話,現在麻溜的滾蛋!沒種的慫貨!”
劉登直接翻了個白眼,任憑他有萬般算計奈何這小子不上當啊!
“你若能拿到皇帝的旨意,我便跟你賭!兩年攻下三國?你真以爲這三國是這麽好打的?若真是這麽容易的話,劉邦當年早就已經一鼓蕩平了!”
徐胤直接不屑的說道。
“不過就是一道旨意罷了,咱們一個月之後見分曉!你還是擔心你的那些後花園被我給平了,到時候你怎麽哭吧!”
劉登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就憑你那兩個破船廠?兩年?”
徐胤明顯還是沒把劉登當回事,不過,劉登也懶得跟他解釋。
這樣正好,直接把這小子的注意力給集中在船廠上,到時候,自己也可以給他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像你這樣的土鼈,你知道什麽叫做戰列艦,什麽叫護衛艦,什麽叫航空母艦編隊嗎?”
劉登的不屑,還真是讓徐胤一陣的不服,但是,他卻偏偏沒辦法反駁。
畢竟,随着他對劉登的了解漸深,他越來越覺得,劉登這小子似乎和自己真的有幾分相似。
“那咱們走着瞧!”
徐胤悻悻的白了劉登一眼,劉登剛才拽出來的名詞,他确實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看着劉登信誓旦旦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故意在詐自己。
不過,徐胤其實對于造船這種事情,知道的遠比劉登想想的多。
所以,他還是丢下了一句狠話,然後扭頭回了老頭給他安排的院子去了。
說起來,他這一身的酸醋味,實在是讓他有點難以忍受。
對于三個老頭子居然給這小子安排房間,劉登實在是有點恨的牙根直癢癢。
可是,現在也沒辦法明說,也好在這家夥暫時看起來對這三個老頭沒有惡意。
劉登這心裏才算是勉強還能接受,雖然他對這裏很不放心,但是,這晉陽城裏現在可還真是一個大大的爛攤子。
最起碼,這城裏幾十萬百姓的吃飯問題,現在還需要他來解決啊!
一想起這件事情,劉登對陶青這個混蛋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大王,郅都大人到了王宮,陳大人請大王速速回宮!”
劉登正琢磨着,怎麽才能把徐胤這個披着羊皮的狼給攆出去的時候,順子悄悄的對劉登說道。
“郅都?他來做什麽?”
劉登不由得一皺眉,難不成皇帝這是要拿自己做娃樣子?
怎麽?
自己現在成了軟柿子,誰都能上來捏兩把了嗎?
“派人給我把這座跨院看好了,本王回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靠近,也不許裏面的人外出!”
劉登咬了咬牙,還是不放心這裏,幹脆給這小子來個隔離處理!
“可是大王,若是三位老先生問起怎麽說?”
對于這三個老頭子,整個别院上下,無論是護衛還是仆人,那可真是誰都不敢得罪。
“就說這小子喜好男風,害了花柳病,本王不許他亂來禍害這院中的學子先生們!”
劉登咬着牙,給徐胤直接來了個惡毒的借口。
“諾!”
順子一愣,立刻好像明白了什麽一樣,陰笑着下去傳令了。
“啊——嚏——”
正在準備泡澡的徐胤,忽然沒來由的感覺後背一冷,整個人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等到劉登回到王宮的時候,郅都居然一直在王宮門口等候。
就連陳奇也在宮門外等着,這讓劉登的眉頭一皺,看來,這老小子是來者不善啊!
“郅都大人,你這是?”
劉登故作不知,一臉疑惑的看着郅都。
“我的大王啊!您就饒了我吧,您消停一會行不?”
看到劉登出現,郅都頂着一臉的苦澀,直接朝着劉登一揖到地。
那樣子就像是先吃了二斤黃連,然後,再生吃了三斤苦瓜一樣,這原本就長的一張臉,都快掉到地上了。
“這話怎麽說的?我怎麽聽不明白啊!”
劉登心裏知道,這老子小子一準說的是陶青的事情。
看來,這太子還是不舍得放棄這老小子啊!
不過,劉登可不準備就這麽容易把人給放了,不讓這老小子身敗名裂,這件事不算完!
“大王,您再這麽說我給您跪下了!”
眼看着劉登這揣着明白裝糊塗,郅都心裏的郁悶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