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現在諸侯王對于治下的領地還有絕對的控制權,劉登也想抓緊時間多做些事情。
若是武研院的那幫瘋子能夠成功的話,那大漢朝就算是提前進入了火器時代。
要知道,這全世界範圍的蠻夷們,現在一個個都還在揮舞着刀劍。
甚至極西之地的那些土著們,這個時候,還在拿着木棍和野獸爲伍。
科技就是力量,落後就要挨打!
在如今這個年月,恐怕也隻有劉登才明白,這簡簡單單的十二個字,是多少曾經的先輩們用鮮血換來的教訓。
這個世界的确是很大,可是相比起人類強大的繁殖能力來說,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個世界就會顯得那麽狹小。
人性的貪婪是沒有限度的,劉登也無意于去改變人性。
他既然生在漢家,而且是大漢的諸侯王,那他就隻能去考慮自家百姓的生存問題了。
至于别家的,那就不好意思了,要麽臣服,要麽毀滅!
後世的那些偉人們說的很好,真理隻在火炮的射程之内!
劉登清楚的記得那段後世的曆史,1893年,裏夫地區的柏柏爾人圍攻梅利利亞,被西班牙軍隊用機關槍和火炮輕松擊敗。
裏夫部落投降後,與西班牙人簽定了協議。
西班牙人在要塞城牆上發射了一發炮彈,射程範圍之内,皆爲西班牙領土。
結果,西班牙人的炮彈擊中了2900米外的土地,大炮射程之内都屬于西班牙領土。
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弱國無外交!
物競天擇,适者生存。弱肉強食的,強者爲尊。
這才是亘古不破的道理!
“老朽參見代王殿下!殿下您饒命啊,饒了這村子裏的人吧!”
劉登倒是沒想到,那老人家的反應居然這麽大,看到劉登之後,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而且眼中淚水滂沱。
“老人家您這是做什麽?”
劉登整個人一愣,有些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麽了。
“老人家,您這是怎麽了?您快快起身,以您的歲數實在是犯不着這樣啊!”
大漢朝以孝治國,這過了六十歲的百姓,哪怕隻是路邊的一個乞丐,國家也有贍養的義務。
見官不跪這是基本的,就算是真正的觸犯了刑律,官府最多也隻是拿他的子侄頂罪。
“代王殿下,這造反的事情可不關俺們的事,俺們隻是一些升鬥小民,這官府讓每家每戶都出個壯丁,俺們也隻能聽從官府的命令,至于其他的,俺們可以概不知道啊!俺們要是知道他們是去造反的話,這說什麽也不會讓家裏的子侄去呀!”
劉登想要把老頭子扶起來,可是老頭倔強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頭求着饒劉登。
劉登苦笑一聲,這才明白,說了半天原來是因爲這個。
“老人家你先起來,這件事情咱們慢慢說!”
其實劉登也很無奈,劉登心裏明白,這種事情其實和那些普通士兵都沒有什麽太大的關系。
他們隻不過是聽從命令而已,随波逐流。
隻不過既然他們參與了叛亂,在如今這個年月,他們自身恐怕就很難有出頭之日了。
畢竟王法大如天,就是劉登也很難幹擾朝廷的國策。
不過劉登相信,作爲這史上最寬仁的皇帝之一,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個說法了。
畢竟自古以來,從來都是法不責衆。
當這個錯誤變成了全國性的錯誤之後,哪怕是十惡之首,皇帝也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六大諸侯國,幾乎将國内所有的壯丁抽掉了一空。
八十萬叛軍的背後,代表着的是數十萬個被迫參與叛亂的家庭。
難不成皇帝還能真的把他們全都殺了嗎?
“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村裏現在隻剩下了我們這些老不死的,還有一些婦孺,我們實在是拿不出那麽多的錢糧來呀!”
老頭似乎并不買賬,隻是一個勁兒地開始哀求,但是聽着聽着,劉登忽然感覺這件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味了!
“老人家你先站起來,你剛才說拿不出那麽多的錢糧是什麽意思?什麽錢糧?”
劉登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六大諸侯國雖然富庶,但是八十萬大軍所需要的糧草,那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這些造反的王爺們,怎麽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家底全部掏幹的,所以他們能做的也不過就是強行攤派而已。
現在這叛亂都已經結束了,難不成還有人要強行向他們攤牌糧食嗎?
“半個月前,不其縣的縣令肖大人下令,爲了迎接代王殿下到來,要在城中給代王殿下修建行宮,要求每家每戶出銅錢五十貫錢,糧食五石!可是俺們家種的糧食和錢财,早就已經被原來的大王給掏空了,俺們哪裏還有錢财給大王修建行宮啊,請大王給我們留一條活路吧!”
老頭說着說着直接開始掩面痛哭。
“老人家你别慌,這件事情本王從來都不知道,半個月前我還在長安城呢,怎麽可能下令修建什麽行宮?你且在這裏稍等片刻!”
劉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命人給牢頭搬過來一塊大點的石頭,暫且算是椅子吧。
“來人!”
劉登臉色鐵青的扭過頭來厲聲高喝。
“屬下在!”
神武軍校尉李東城,立刻單膝跪地跪在劉登面前。
“本王命你率領甲士五十人,即刻去吧不其縣令給我捉拿歸案,若有反抗,格殺勿論,還有什麽行宮的事情,即刻給我叫停,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給了他這麽大的膽子!”
劉登的眼中,殺氣已經掩飾不住。
像今年這樣的年景還要大修行宮,那不是要活活的逼死城中的百姓嗎?
這天下的百姓們要是知道這些事情,還不知道要怎麽罵他呢!
這哪裏是在給自己修建行宮,這分明是在給自己修建墳墓!
“諾!”
得到了劉登的命令之後,李東城立刻點齊了五十士兵,翻身上馬,直奔不其城而去。
等到他們來到縣衙的時候,整個不其縣的縣衙,早就已經亂成了一團。
“老爺,這後院的東西現在還在裝箱,看這個樣子至少還得半天的時間才能裝完,您看……”
徐三才一臉谄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不其縣縣令肖佳良,滿臉堆笑地說道。
“不要了不要了,裝了多少算多少,現在就裝上車,若是有人來找本大人的話,就告訴他本大人今天病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肖佳良現在滿頭大汗,劉登的突然到來,徹底的打亂了他的計劃,這實在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大人,您這是……”
徐三才當然知道這家夥是準備要幹什麽,不過畢竟是多年的上司,而他也确實有把柄在肖佳良的手裏。
現在,也隻能明知故問了。
“咱們兩個共事這麽多年,我也不瞞你,代王殿下提前到了,咱們現在也隻能各奔前程了,你的那些東西,本大人已經全部燒了,我在王寡婦那裏,給你留下了五百兩金子,隻要你今天掩護我出城,過了明天你可以把所有事情都推在我頭上!”
看着徐三才眼睛裏閃爍着的精明,肖佳良把他拉到了一旁,壓低了聲音說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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