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這尋找長生不死藥的過程之中,一定是需要一些特殊的人物吧?”
劉登試探着問道。
“沒錯,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徐福用自己剩下的壽數獻祭,開始占蔔,最後得出的消息是,想要尋找長生不死藥,需要有人王之氣做引導!”
劉登的嘴角一陣抽搐,這下子可以實錘了,這家夥根本就是個神棍!
“要是按你們這麽說的話,你們随便綁架一位大漢的諸侯王不就行了?”
“不不不,你錯了!所謂的人王之氣,可不是任何人都有的!除了血統高貴之外,更重要的是天命使然!”
徐胤說到這裏的時候,那兩眼放光的樣子,讓劉登有一種想要直接引爆食盒裏的火藥彈的沖動。
這下子劉登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家夥他娘的根本就是個瘋子!
“你該不會是想跟我說,我身上就有這種東西吧?”
“沒錯,自從你登基之後,隻用了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整個代國已經天翻地覆,這還不能證明你身上有人王之氣嗎?”
你妹啊!
劉登有種要吐血的沖動。
所以,自己這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嗎?
這世上還有比自己更悲催的嗎?
“我說你是不是弄錯了,你看我渾身上下,哪裏有一點什麽人王之氣?那都是他們忽悠你的好吧?分明就是他們忘記記錄海圖,然後找錯了方向,所以才在這裏拿什麽人王之氣做推脫!”
劉登的後背上都已經滿是冷汗了。自己今天可真是送羊入虎口了。
“沒事,你不必緊張,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你以爲我會強迫你嗎?”
徐胤說道這裏的時候,滿臉的詭異。
劉登的嘴角一陣抽搐,這小子現在這副樣子可像極了是要強迫他呀……
“我看這月也賞得差不多了,小弟最近新婚燕爾,就麻煩徐兄送我下船吧!”
劉登幹咳了一聲,然後直接就準備找個借口離開了。
“殿下着什麽急,咱們一見如故,現在天色還早,這酒還未盡興,你現在就這麽着急回去了嗎?”
徐胤笑着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舉杯朝着劉登示意。
劉登的心裏更加的不安了,右眼皮不住地跳動着,似乎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徐兄說的也是,不過,在船艙裏實在是有些憋悶,我看不如咱們到外面去賞月好了!”
劉登幹咳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就準備朝船艙外面走去,隻是他起身的時候。
寬大的袍袖無意間在桌子上一拂,桌上的酒杯直接掉到了地上。
原本神經就已經崩到極點的杜子騰,直接摁下了食盒上的凸起,然後整個人二話不說直接沖出船艙,跳下了船。
劉登的臉色一黑,二話不說也趕忙沖出船艙,然後撲通一聲跳下了水。
這小子他娘的,難道不知道什麽叫摔杯爲号嗎?
跳下了水之後,劉登立刻奮力向着岸邊遊去。
盡力的讓自己遠離那艘破船,隻不過現在這時候,他身上穿着的這衣服實在是太過厚重。
再加上吸了水之後,幾乎全部都粘在身上,無論他再怎麽用力,這速度又快不起來。
“轟——”
伴随着一聲巨響,整色畫法,頓時化爲一灘碎木。
那巨大的沖擊波,直接讓劉登兩眼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好在杜子騰眼疾手快,趕忙沖到劉登的身邊,抓起劉登,不顧一切地遊上了岸。
等到劉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馬車上。
聽着車輪在青石闆的上的撞擊聲,劉登的心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也隻有長安城裏的街道,才有這種悅耳的聲音啊!
“到哪兒了?”
劉登歎息了一聲,然後用手敲了敲車廂的牆壁。
“大王,您醒了!”
聽到了劉登的聲音之後,杜子騰趕忙停下了馬車,打開車門把腦袋轉了進來,一臉驚喜的問道。
“你他娘的,下回能不能看清楚?你知道什麽叫摔杯爲号嗎?老子那明顯是不小心碰掉了!”
劉登吃力的擡起腳,一腳踹在杜子騰的肚子上。
感受着劉登踹過來的一腳,還好勁力十足,自家大王身體應該沒有問題,杜子騰的心裏總算是放心了。
“大王,咱以後能不能出門的時候多帶幾個人,您要是有什麽閃失的話,小子就算是萬死也難贖其罪啊!”
杜子騰說着說着就開始哭了起來,那眼淚巴叉的樣子,讓劉登看起來真是十分的惡心。
“少廢話,男子漢大丈夫哭個什麽勁,我這不是沒事嗎?”
劉登無力的躺在車廂裏,兩隻眼睛直直的看着馬車的車棚,現在他還真是有點後怕了。
要是這小子沒發現自己的話,或者救援來不及的話,自己可能真的就這麽死了……
“那兩個人怎麽樣了?可有看到他們的屍體?”
喘息了好久之後,劉登這才問道。
“您暈倒了之後,小得隻顧着帶着您逃命了,實在沒顧得那麽多!不過那船都已經炸成了碎木頭了,您跳船的時候,他們兩個還在船上,應該已經被炸死了吧……”
杜子騰心有餘悸的說道。
“什麽叫應該?我們現在到哪兒了?可是進城了嗎?”
劉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如果劉登沒猜錯的話,這小子十有八九就是徐福的後人!
要不然就是他的弟子之流的人物,否則的話,對于徐福的事情,他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大意了呀,實在是太大意了!
估計,那小子也隻是知道那艘橡膠船是來自大海深處,具體什麽地方他也不清楚!
自己居然直接說出了這東西來自大海對面,要是那小子不死的話,十有八九他會纏着自己。
“回禀大王,咱們現在剛剛進城!”
“現在先送我回府,然後吃我的腰牌,調動一隊金吾衛士兵,給我沿着咱們上岸的地方,向渭河下遊搜索,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定要給我找到這兩個混蛋!”
“諾!”
一刻不看到這兩個家夥的屍體,劉登的心裏就一刻不得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