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盡管心裏很是好奇劉登到底是怎麽了,不過窦忠倒是也不敢多問,朝着劉登拱了拱手之後,再次躬身退出了寶庫。
手裏捧着那艘橡膠船,看了很久之後,劉登終于還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扭頭回自己的書房去找窦沐瑤去了。
八月十五還有幾天的時間,到底要不要去,自己倒是還來得及慢慢的考慮。
劉登心裏隐隐有種直覺,以這家夥的高傲程度,就算是自己上了他的船,也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回到書房的時候,窦沐瑤手裏的算盤還在打的噼啪作響,看起來十分投入的樣子。
“我說你能不能别打了,夜深了咱們該休息了!”
看着小丫頭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劉登收回了心神,笑着說道。
“我還有一點,你等我一會兒,一會兒就算完了!”
窦沐瑤頭都不擡的說道。
“不行,不能等,一刻也不能等,一個呼吸也不能等!”
劉登說完之後,直接上手一把背起了窦沐瑤,直接扛上肩,然後就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你快放我下來,會被人看見的……”
窦沐瑤畢竟是從小長在深閨,自然是不習慣劉登這些後世來的習慣。
“老實點,不要亂動!”
劉登伸手在窦沐瑤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窦沐瑤吃痛之下,頓時不敢再掙紮了。
隻是兩隻手捂着臉,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
劉登更是得意了,哈哈大笑着,一路扛着窦沐瑤直接回了房間。
這一路之上,府中的那些下人們,看到這副樣子,隻能低下頭就當做是沒看見。
新婚燕爾,自然是恩愛非常。
整整七天的時間,劉登一刻也不想離開窦沐瑤。
甚至就連皇帝召見,都被他直接以身體不适給推掉了。
一直到八月十五這一天,一大早劉登就把杜子騰給叫了來。
“大王有何吩咐?”
劉登好多天不出門,這讓杜子騰整個人都胖了一大圈。
這府中的夥食實在是太好了,以至于杜子騰這些天來吃的滿嘴流油,這臉上的肉都快堆起來了。
“你小子現在吃的這麽肥,小心你以後騎不動馬!”
劉登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
“大王放心,這騎馬射箭的本事絕對不能丢的!”
杜子騰嘿嘿的笑了一聲,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
“廢話少說,今天晚上跟本王去個地方,你現在,去把他們手中的火藥彈給我收集一下!”
劉登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
“火藥彈?大王!”
聽劉登一說起火藥彈,杜子騰整個人渾身頓時一機靈,需要用到火藥彈的地方,那自然是劉登對于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沒有把握了。
“廢話少說,也不要多問!你給我記住了,今天晚上到了地方之後,你隻需要帶兩隻手和兩隻眼睛!”
劉登卻揮了揮手,直接制止了杜子騰,這件事情他不想做過多的解釋。
雖然他明明也知道這麽去,的确是太冒險了,可是今天晚上要是不去的話,劉登覺得自己絕對會後悔一輩子。
不過,他确實也需要做一些反制的手段,對方的确是有些太過危險了!
說着說着,劉登開始想念起了後世的武俠小說中的那些大俠們……
這要是有個大俠在自己身邊的話,無論自己去什麽地方,這生命安全總是有保證的吧。
不過想到這裏的時候,劉登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應該低下頭來好好的看一看這個世界。
雖然這武功并沒有後世武俠小說裏說的那麽神奇,但是看灌夫他們一個個在戰場上拼殺的時候,使用的那些招式,的确還是有很多可取之處的。
劉登不由得暗自琢磨,有空的時候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招攬一下這個世界的幾位大俠。
按照曆史原本的記載的話,現在最出名的那位大俠,應該是叫做劇孟吧。
要是他在自己身邊的話,自己今天晚上,也用不着在這裏準備什麽火藥彈了。
“諾!”
杜子騰到底還是應了一聲,然後趕忙去收集火藥彈。
過了半個多時辰之後,杜子騰小心翼翼的,帶着十來枚火藥彈來到了劉登的身邊。
“去給我找個大食盒來,然後從府中挑一個信得過的木匠!”
劉登琢磨了一下,然後對杜子騰說道。
“諾!”
時間不大,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被帶到了劉登的面前。
“你看一下,這東西你可能做!”
劉登說話之間,拿出了一張自己剛剛畫好的圖紙,其實也很簡單,隻不過是在這食盒的底部加上一個機關。
“作是能做,隻是不知道大王是準備做什麽用?”
那漢子雖然老實巴交,不過在劉登給他講解了一下圖紙上的内容之後,他立刻就點頭回答道。
“你不用管我是做什麽用,你隻管做就好了!”
劉登沒有跟他解釋,隻是淡淡的說道。
“諾!”
别看那漢子老實巴交的,不過這動起手來的确有那麽一股子利索勁兒,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劉登需要的東西就已經制作完成了。
這食盒本來就巨大,被他這麽一改造之後,在食盒的底部又多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并且在手柄的位置上加了一個極爲隐蔽的機關,隻需要按動機關,食盒底部的兩個小盤就會鏈接到一起。
檢查了一下機關之後,劉登直接把杜子騰和那木匠全都趕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拆開火藥彈,然後從桌上拿出了一套木質的工具,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火藥藥粉倒進了食盒底部的機關裏。
取了幾根細細的竹簽,将火藥彈的引線固定好,又在另外一個小一點的機關盤裏布置了一些火絨,取了一盤線香,檢測了一下成果之後,劉登的心裏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畢竟,那個白衣人給劉登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危險了,劉登雖然好奇,但是他可不想去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總需要做一些反制的手段,要不然的話,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跑到别人的船上,難道不怕被他們丢到南美洲去當奴隸嗎?
隻要把這個巨大的食盒帶上船,情況要是不對的話,自己總算是有一個同歸于盡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