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這東西果然好用的很,兄弟們跟我沖!”
何君安也沒想到,突破陣線會變得如此容易。
狂笑着帶着陌刀軍的士兵們,一路朝着高華的軍旗而來!
“撤軍!”
眼看着頹勢已經沒辦法避免了,現在這個時候,高華隻能艱難的吞下這一顆苦果。
撤軍的命令一下,他的失敗已經無可避免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卻别無選擇了。
陌刀軍的恐怖戰鬥力已經出現在他的眼前,敢于擋在他們面前的人,幾乎隻有被劈成碎片的下場。
這讓所有人心驚膽戰,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已經足足有幾百名士兵被劈成了一片片的碎片。
“當——當——當——”
伴随着一陣鳴金聲,叛軍士兵開始飛速的撤退。
何君安也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會撤的這麽幹脆。
追出了幾百步後,他果斷的下令,士兵們停止了追擊。
畢竟他們現在人數太少,萬一遇到了大股敵軍的話,恐怕他們最後會被耗盡體力。
叛軍撤退了,此次算是首戰告捷。
“這些人也太慫了,這都還沒開打,怎麽就跑了呢?”
看着那些倉皇逃跑的叛軍士兵,何君安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說道。
“這還不是怪你們,我們都還沒追上來,你們已經把他們給殺散了,要不然的話,他們至少還得再留下個幾千條人命……”
項書翼也是一臉的可惜。
神武軍的士兵們之所以強大,就在于他們的隊列,所以哪怕是行進之中,也要保持隊列前進。
在追擊的過程之中,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後面。
還沒等他們到位,那些叛軍居然已經開始撤退了,這讓項書翼感覺十分的郁悶。
“行了,跑都已經跑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讓大家打掃戰場吧,不管怎麽說,首戰告捷,而且還有這麽多的斬獲,咱們兩個也算是大功一件!”
“說的也是,可惜現在是在叛軍的地盤上,要不然的話倒是可以讓兄弟們慶祝一番!”
“慶祝?什麽時候不能慶祝,等到弟兄們領了賞錢,一個個回家買房子買地的時候也來得及!”
自從劉登當上代王之後,代國對于軍功的獎賞,可向來都是出手大方。
所有的士兵們現在這個時候都盼望着打仗,畢竟有了闆甲之後,士兵們的死亡率大大的降低。
不論是神武軍還是陌刀軍,現在,那可都是士兵們擠破腦袋都想進入的軍隊。
每次大戰之後他們獲得的賞錢,那可都是以百貫計算的。
一場大戰過後,幾乎可以讓家裏人幾年都不用爲柴米油鹽發愁。
更有甚者,像是元青他們這些校尉之流。
元青這家夥,僅僅是黑風口一戰,獲得的賞錢就多達三萬貫!
雖然說這都是用命拼來的,可是,在這個普通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三萬貫,已經是普通人一輩子都沒辦法企及的财富了。
“這話說的倒是也沒錯,不過此處雖然地勢緊要,可是卻不适合大軍紮營,咱們還是要另外尋找紮營的地點才是!”
“今日天色已晚,今天晚上就在這裏湊合一夜,明兒一早再派人尋找吧,大王他們應該到明日正午時分差不多才會到達,應該還來得及!”
“看來也隻有這樣了!”
項書翼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指揮士兵們抓緊時間打掃戰場,對于神武軍的士兵們來說,箭矢就是他們的生命。
現在畢竟身處叛軍的地界,能夠回收的箭矢還是要盡量回收才是。
随着他們打完了這一戰,代國大軍南下的消息終于也傳到了周亞夫的耳朵裏。
“代王殿下南下?”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周亞夫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這個時候,兩國軍隊的損傷還遠,沒有達到他心目之中的預計程度。
劉登這個時候出現實在是讓他很爲難,尤其是如果劉登主動進攻的話,他若是見死不救,無論是于公于私,可都說不過去。
劉登對他可是有恩的,不光是對他确切的說,應該是對整個周家。
當初如果沒有劉登庇護的話,現在這個時候,恐怕他早就已經成了大牢裏的一具枯骨了。
再加上劉登貴爲代王,要是放任劉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這滿朝文武哪個能饒得了他?
“來人,給我派出信使,請代王殿下來大營,共商大計!”
略一猶豫之後,周亞夫趕忙下令。
不管怎麽說,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現在這個時候他必須得完成自己的算計。
盡管那些事情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是現在這時候,他卻不得不想辦法完成。
隻要劉登能夠前來,他自然有辦法能夠說服劉登。
“諾!”
等到第二天正午時分,劉登的大軍終于趕到了牛家村。
“啓禀大王,大将軍周亞夫的信使正在門外求見!”
何君安這邊剛剛禀報完昨日的戰事,門外已經有人進來傳訊。
“周亞夫的信使?他來的還真是夠快的!”
劉登冷笑了一聲,看樣子果然和自己猜的差不多,他這是生怕自己出來攪局啊。
“讓他進來吧!”
牛家村雖然地勢險要,但是卻不适合紮營,好在現在是正午時分,大軍隻能暫時在這裏歇息片刻。
“參見代王殿下!”
時間不大,一個風塵樸樸的士兵來到了劉登的面前,直接單膝跪地道。
“周大将軍差你來,可是有什麽事情要找本王嗎?”
劉登皺着眉頭,手裏抓着一隻烤兔腿,一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啃着,一邊含糊不清說道。
“回禀代王殿下,我家大将軍,請代王殿下前往大營共商大計!這是我家将軍給代王殿下的信函,請大王過目!”
那信使倒是也不敢怠慢,趕忙從自己的後背上解下信筒,然後雙手高舉過頭頂。
“你回去告訴周大将軍,睢陽城,危在旦夕,本王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裏,自然也就沒有過多的時間再去商議什麽事情了,三天之後,本王将從北面發起進攻,至于他那邊如何做,就讓他自己看着辦好了!”
劉登看都沒看那支信筒,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