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劉登身邊的一個護衛立刻上前,站在高台之上,掄開胳膊開始敲起了聚将鼓!
“咚——咚——咚——”
“随本王入帳!”
劉登眼神掃了一眼高羽甯,然後,帶着自己身邊的護衛直奔中軍大帳而去。
“站住!這是中軍大......”
一個校尉模樣的男人剛出來阻攔,直接被韓磊一劍斬殺。
“住手!此乃代王殿下,奉陛下之命持斬蛇劍接掌軍權,還不讓開!”
眼看着那些士兵沖了過來,高羽甯趕忙大喊一聲。
那些士兵不認識劉登,也不認識斬蛇劍,但是,他們認識高羽甯啊......
聽他這麽一說,幾十個士兵頓時的就愣在當場。
“斬蛇劍至,如高祖親臨,爾等,要造反嗎?”
韓磊的一句話,頓時把幾十個士兵給吓傻了。
别的他們聽不懂,造反兩個字可是聽的清楚明白。
“參見殿下!”
幾人頓時就跪在了地上。
“很好,念在你們也是一片赤誠,就先跟在本王身邊吧,有功者,官升三級!”
“多謝大王!”
幾個士兵頓時大喜,他們就是一群大頭兵,現在一下子聽到官升三級的承諾,一個個頓時喜出望外。
至于那個剛剛死了的校尉?
他是誰啊?
“咚——咚——咚——”
第二通鼓聲再次響起,劉登直接進入了中軍大帳,韓磊直接持劍站在一旁,雙手捧着斬蛇劍,就如同是個門神。
“什麽事情這麽着急?叛軍來了嗎?”
時間不大,已經有将校朝着這邊趕了過來。
隻是他們這一進門,立刻就發現情況不對了,可是,看着旁邊站着的高羽甯,所有人都是一肚子疑惑,可是卻沒人多說一句話。
雖然他們不認識劉登,但是,看現在的架勢,已經有聰明人開始動小心思了。
“咚——咚——咚——”
第三通鼓聲開始了,可是,這來到中軍大帳的将校居然隻有不到二十人。
按照大漢的軍法,這八萬大軍,有資格進入中軍大帳的将校至少應該有五十餘人,看來這支軍隊還真是軍紀廢弛!
“咚——”
最後一聲鼓聲停止之前,終于又有五人來到了中軍大帳。
這讓劉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看來,這些人還真是一群烏合之衆,想要靠着他們打仗,自己還真是需要費一番心思了。
“我想,你們現在應該都很好奇我是誰?我爲什麽坐在這裏吧?”
看着那些一個個站在旁邊竊竊私語的将校,劉登面無表情的問道。
“敢問閣下是什麽人?我家将軍何在?”
一個校尉和同伴對視了一眼,然後壯着膽子問道。
“你們給我聽清楚了,本王乃是當今代王劉登,奉陛下之命,持斬蛇劍暫掌代國、趙國一應征伐事!至于你家将軍何在?本王也很想知道,你家将軍何在!”
劉登說到最後一句話,所有人都不由得渾身一哆嗦。
“那個鳥人在這裏亂敲鼓,大中午的擾人美夢!”
劉登的話音剛落,幾個醉醺醺的男人互相攙扶着,搖搖晃晃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
“羅老三,你他娘的住口,這是當今代王殿下!”
那剛剛說話的校尉上前一腳,直接揣在了那罵罵咧咧的壯漢肚子上,直接給他踹倒在地。
“你是何人?”
劉登面無表情的問道。
“回禀大王,屬下乃是開陽軍校尉李寒空!”
李寒空趕忙拱手說道。
“很好,李寒空,本王問你,軍中飲酒,該當何罪?”
劉登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足夠讓所有人都聽的清楚。
“大、大王......”
李寒空頓時不敢說話了,這軍法......
“該當何罪你都不知道嗎?”
劉登再次問道。
“該、該當斬首!”
李寒空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再問你,三通鼓畢,不至者該當何罪?”
被劉登這麽一問,所有人更是渾身一哆嗦。
“大、大王......”
“該當何罪!”
劉登的聲音猛地一下高了八度,李寒空頓時渾身吓得一哆嗦。
“大漢軍法,三通鼓畢,不至者,死!”
李寒空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
“來人,給我推出去,斬首示衆!”
劉登聲音一落,幾個醉漢這渾身的酒意頓時沒了一半。
“你憑什麽殺我們,就算我等觸犯軍法,自然有我家将軍處罰!”
“沒錯,你算是什麽東西!”
幾人渾身一個激靈,一身的酒意都化作冷汗出來了。
“本王算什麽東西?本王乃是高祖的子孫,當今陛下嫡親的孫子,大漢的代王劉登,代陛下執掌代、趙兩國一應征伐事,如今家國危難,爾等居然在軍中飲酒,今日本王饒的了你,大漢的軍法也饒不了你們!”
劉登的聲音變得陰森了起來,幾人這才發現,他們今天似乎惹上大麻煩了!
“你、你、你......”
“拖出去,砍了!”
劉登雙眼一瞪,他身邊剛剛收伏的那些士兵頓時就沖了上去,拖起他們就走,韓磊也是獰笑跟着走了出去。
“啊——”
“啊——”
......
聽着外面的慘叫聲,中軍大帳之中的那些人頓時站的筆直。
片刻之後,有士兵用托盤托着幾個血淋淋的腦袋走了進來,讓劉登驗看首級。
劉登居然饒有興趣的上前幾步,從托盤上抓起一個血淋淋的腦袋,仔細的端詳了片刻,這才放下讓他們拿出去示衆。
所有的将校現在才發現,自己面前的這個代王,和原來的趙王劉遂可不一樣啊......
“本王可不是那些沒有上過戰陣的窩囊廢,奉勸你們一句,給我收起你們的小心思,要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氣!”
劉登一邊說話,眼神一邊在衆人的臉上掃過,目光所過之處,所有人都趕忙低下頭,誰都不敢跟劉登對視。
“李寒空何在?”
等到所有人都低下頭之後,劉登這才再次開口。
“屬下在!”
李寒空渾身一哆嗦,趕忙出來說道。
“很好,你人頭熟,就由你給我帶上三百甲士,把所有未到的将校給我請來吧!”
劉登說話之間,慢條斯理的從衣袖中拿出一塊手帕,一點一點的擦拭着自己手上的鮮血。
“諾!”
李寒空趕忙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