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誤會的話,那就沒什麽事了,不過這城中的百姓們可不知道你們的習慣,我看你們還是把身上這些雜七雜八的道具都給我交出來吧,要不然的話,萬一再引起點什麽别的誤會來,那可就不好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元青的臉上,那和煦的笑容,再次讓所有人不寒而栗。
“把所有的刀具全都交出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這個時候,烏納爾已經完全沒有了剛來的時候那趾高氣揚的架勢。
尤其是在元青的面前,這小子實在是太狠了,一言不合就大殺活人,這樣的狠人,就算是在烏桓人之中,都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就對了嘛!來人啊,把這些屍體清理一下,我說你們這些家夥下次殺人的時候就不能輕一點嗎?每次都弄得血嘩啦的,滿地都是腸子肚子,現在大夏天的也不怕招蒼蠅!”
元青一邊說話,一邊示意自己身邊的那些士兵們,把地上的那兩具屍體給拖走。
所有的烏桓人現在看向元青的時候,就像是看到魔鬼一樣。
一個個甚至都已經不敢和他對視了,對于這一點,元青十分的滿意。
看來自己的初步目标也已經達到了,馮敬之所以派他來,爲的就是殺一殺這些烏桓人的威風。
這些該死的家夥,現在這樣一個微妙的時候,陳兵十萬在長城以北,而且還派出了使臣,這不明擺着就是爲了要敲詐勒索嗎?要是不好好的殺一殺他們的威風的話。
接下來,應對起來還真是有些費力。
“将軍,你看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等到所有的烏桓人全都被檢查完畢,這渾身上下連個石頭子兒都沒剩下的時候,烏納爾這才再次開口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走到長街盡頭然後往左轉,看到那棟最大的房子就是馮大人的官邸了!”
元青說話之間,然後指了指長街的盡頭,這下子,烏納爾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後面,該不會還有什麽事情在等着他們吧?
他們現在已經是手無寸鐵了,這要是真跟漢人打起來的話,那他們可真的是要被人家摁在地上錘了……
“這個,将軍您不随我們一同前往嗎?”
烏納爾小聲的問道。
“這個就不必了吧,本将軍隻是路過而已,我另外還有要事要前往晉陽,就此告辭!”
我另外還有要事要前往晉陽,隻是路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烏納爾有種要吐血的沖動,你他娘的隻是路過,居然還在這裏大殺活人……
這是人幹的事嗎?
但是看着那些陌刀軍士兵們一個個面色不善的樣子,他們現在還真是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就此告辭,你們就不用送了!”
元青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指了指長街的盡頭,烏納爾隻覺得渾身氣的一陣的亂顫,但是現在這時候他隻能咬着牙一步步的往前走。
“我說你小子他娘的給我留幾個,光是這上面的寶石,都夠老子喝幾個月的酒了!别搶,你他娘的别搶!”
一邊往前走,一邊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烏納爾有種想要轉身回去跟他們拼命的沖動。
“大人,他們到底在做什麽?爲什麽他們把我們的佩刀,全都裝在了自己身上?”
旁邊一個不會說漢語的烏桓士兵,低聲的朝着烏納爾問道。
“你給我閉嘴!”
烏納爾現在真的是氣得渾身亂顫,他這一肚子的火氣現在真是沒地方發,就這麽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他們居然在漢人的城池裏面被人給搶劫了。
而且,從頭到尾他們居然連反抗都沒有……
這件事要是說出去的話,恐怕都夠他的那些死對頭笑上幾年了……
手無寸鐵的烏納爾帶着自己的親兵,順着元青指引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到了長街的盡頭,看到那棟最大的房子的時候,他頓時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這地方真的是漢人的太守官邸嗎?
爲什麽這看起來這麽冷清呢?
雖然說現在是戰時,但是,這怎麽也應該有幾個站崗的吧?
“上去敲門!”
不管怎麽說,反正現在都已經到這裏了,烏納爾隻能整理了一下心情,然後準備和漢人的太守談判。
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太丢人了,無論如何也要在這些該死的漢人手裏讨回一城!
“諾!”
他身邊的兩個親兵立刻上前,用力的拍了一下大門上的門環。
隻是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兩人隻不過是拍了一下門環而已,那兩扇巨大的木門居然直接轟然倒地……
“娘的,這是哪裏來的鳥人?居然敢到颍川侯府來搗亂,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拿下!”
這大門剛剛倒地,立刻就從大門裏面沖出來一群手持哨棒的家丁,這些人一個個身材高大,看起來極爲的魁梧,不由分說直接掄起棍子便打!
而且其中的幾人似乎是瞅準了烏納爾身份特殊,七八個人猛地一下子沖了上來,盯着他一個人狠揍
這下子,烏納爾算是徹底的倒了大黴。
他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已經被人打倒在地,這渾身上下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子。
但是這些人下手卻極有分寸,雖然把他打得極疼,可是卻遠遠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
可是即便是這樣也是把他打得滿地打滾,混亂之中也不知是哪來的兩個臭腳丫子,當着他的臉就是一腳,直接給他來了個鼻血長流……
“住手,都給我住手,我們是烏桓王的使者,這一切都是誤會!”
盡管現在被打翻在地,但是烏納爾還是快速的反應過來,高聲的喊道。
就是現在這個時候,到處都是一片混亂,哪裏還會有人聽他在這裏廢話。
這些人一個個武藝高強,而且神力驚人,再加上他們畢竟有武器在身,烏納爾的那些手下們那就沒有他這麽好的待遇了,頓時被打的經斷骨折,慘叫連連。
“我們是烏桓王的使者,我們是烏桓王的使者呀!”
這場單方面的毆打,一直持續了一刻鍾的時間,一直到那些人都打累了,這才停手。
“我呸!你是烏桓王的使者?老子還是大單于的使者呢!敢到侯府來搗亂的,你還是第一個!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算完,這兩扇大門可是朝廷将作監親自打造,上面可還帶着将作監的官印,價值銅錢五萬貫!你們今天要是不把這錢給我賠出來,老子這就押你們見官去!”
爲首的一個壯漢,一腳踹在烏納爾的肚子上,然後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說校尉大人,咱們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長街的另外一頭,韓三金一邊啃着手裏的烤羊腿,一邊看着這邊的動靜,對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元青低聲地說道。
“怕什麽?一條狗而已,打了也就打了,有什麽大不了的!打他,是給他臉了!”
元青不以爲然地說道。
烏納爾現在真的是欲哭無淚,他們本來就是來談判的,又不是來送禮的?
再加上剛才,這渾身上下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都被元青他們給收走了,賠錢?拿什麽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