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子說了,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考慮,要麽你們立刻滾蛋,要麽就等待我家王子将你們踏成肉泥!”
“等等,你叫什麽名字?”
眼看着幾個陌刀軍的士兵走了進來,劉登冷笑着問道。
“老子叫做塔也那!你是要請我吃飯嗎?告訴你們老子隻吃牛羊肉,有好酒的話也可以來一點!”
“塔也那是吧?來人啊,給他一塊牛肉,再給他來一壇子好酒,等他吃好了之後,給我打斷他的兩條腿,丢出大營!”
“回去告訴于丹,他殺我雁門百姓的事情,本王還沒跟他算賬呢!今天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氣了,有種,讓他盡管來攻!”
劉登冷笑了一聲,也沒心情再跟一個傻子廢話了。
“諾!”
幾個陌刀軍的士兵嘿嘿的怪笑着,然後直接上前托起塔也那朝外走去。
“啊——”
對于匈奴人,陌刀軍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客氣。
大王剛才雖然已經交代了,要給他一塊牛肉一壇好酒,可是大王也說了,要打斷他的兩條腿!
至于什麽吃飽喝足了之後再動手,直接被這些陌刀軍的士兵們給無視了。
現在雙方都已經劍拔弩張了,塔也那剛剛被打斷了兩條腿,直接就被丢出了大營。
至于什麽給他的肉和酒,你就當做一個笑話好了,他現在這個熊樣,别說是給他牛肉了,你就是給他龍肉,這小子也得吃的下去。
自從塔也那進入漢軍營地開始,匈奴人的斥候就小心的觀察着營地附近的狀況,看到塔也那被丢出來的時候,幾個斥候立刻迎了上去。
“嗖——”
隻不過他們還沒靠近,幾支響箭已經落在了他們的馬前!
“該死的漢人!”
這警告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隻要他們再往前一步,恐怕,等待他們的就是萬箭齊發了。
更讓人惡心的是,他們居然硬是沒看清楚,這箭到底是從那裏射出來的......
這就恐怖了,他們可是大匈奴的勇士啊!
要說射箭的話,匈奴的勇士們才是真正的大行家吧!
幾乎所有的匈奴人從八歲開始就學習射箭,這幾乎是已經長在他們骨子裏面的技能了。
可是今天,他們居然差點直接被别人的冷箭給封了喉!
而且,還看不到箭射來的位置!
“隊正,咱們幹嘛不直接射死這幾個狗娘養的?”
就在他們兩百步外,一道深深的壕溝之中,幾個漢軍士兵小心的彎着腰,低頭看着百步之外的那些匈奴人小心謹慎的樣子。
“你小子年紀輕輕的,怎麽就這麽喜歡打打殺殺呢?雖然人家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也不能就這麽直接給宰了啊!”
年長的隊正白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士兵,這小子哪都好,就是殺心太重了。
“我......”
看着隊正那張一本正經的臉,陳平平一臉便秘的表情,這他喵的,昨天晚上這老東西還在吹噓自己連續三箭射死三個匈奴人的事情。
這怎麽就這麽會的功夫,就變成了自己殺心太重呢?
“咱們挖這條壕溝可是廢了不少力氣,你看看這些闆子,這可都是上好的松木闆啊!爲了隐藏這條壕溝,咱們可是前前後後挖了十幾天,要是射死他們這不就暴露了嗎?”
好在,這隊正過了自己的裝逼瘾之後,還是擠眉弄眼的給他解釋了下原因。
這是李廣按照劉登的吩咐,給火藥營準備的陣地之一,距離營房不過三十步而已,而且,整條壕溝上面都有木闆掩蓋。
木闆上面還特意蓋了一層的草皮,這要是在晚上的話,就算是匈奴人有人能好運的越過幾十萬個陷馬坑到了這裏,也依舊隻能是望洋興歎。
這條壕溝寬度雖然不算驚人,前前後後也不過就是一人多寬,但是,這深度可是足足有兩米深。
這要是戰馬掉進去了,短時間内想上來可就難了!
更何況,這地方要是再配合上火藥營的話,那可真是要命的閻王了。
他們隻要往這裏一蹲,匈奴人的弓箭就拿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但是,隻要他們往外丢一枚火藥彈,光是那巨大的動靜,都足夠讓所有的匈奴人心驚膽戰了。
雖然說,火藥這東西殺傷力有限,可是,這聲音實在是太吓人了,就這些愚昧的匈奴牧民,誰要是跟他們說這不是打雷,估計都能被人給當成傻子活活捶死!
如此重要的公事,當然不能這麽容易就暴露了!
隻不過,就是他們射出去的幾隻冷箭,也足夠讓匈奴人警惕了。
至少那些匈奴斥候們隻能遠遠的待在遠處,等待着塔也那一點一點的爬出來。
“這些該死的漢狗!”
眼看着塔也那匍匐在地,一步一步的往外爬,所有的匈奴斥候都是恨得牙根止癢呀。
可是現在這時候,他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如果不是要從他的口中得知漢人們的虛實,估計現在這個時候,他們甯願給這小子補上一箭。
雖然說這家夥渾是渾了點兒,可是再怎麽樣,他也是大匈奴的使者!
他們現在這樣對待塔也那,這根本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大王,恐怕等那個匈奴使者爬回去的時候,就是于丹進攻之時了!”
李廣和劉登遠遠的站在望樓上,營地方圓幾裏之内的動靜,全都落在兩人的眼中……
“來就來吧,不打一場他們是不會老實的!”
劉登的臉上一片平靜,從他們踏出長長的那一刻起,這一戰就已經注定了。
隻不過劉登沒想到的是,他的對手不世伊稚斜,反而是于丹。
對劉登來說這其實是個好現象,于丹的出現,這說明匈奴人已經開始自己分裂了……
“好一個劉登!”
半個時辰之後,于丹終于收到消息,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着那個還在艱難跋涉的塔也那,于丹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來人,拿我的弓來!”
越來越多的匈奴人把注意力瞄準了這裏,在那個拖着兩條斷腿在地上艱難爬行的塔也那,于丹别無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