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王降世?”
“咕——咚——”
長公主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這也太玄乎了吧?
“你是說,我大漢朝降生了聖王?”
長公主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劉登,那樣子就仿佛是在看一個妖怪。
“您想什麽呢?小侄出生的時候要是有什麽意向的話,您還能不知道嗎?這不是說的小侄,您想想十天之前,這長安城裏……”
劉登循循善誘了起來,開什麽玩笑,這個黑鍋不管怎麽着也不能背到自己身上啊。
在如今這個年月,除了太子和太子的兒子以外,誰要是敢背上聖王兩個字,那不是找死嗎?
“十天之前?你、你是說……”
長公主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開什麽玩笑,這件事情他還真知道,十天之前,王娡給太子生了一個兒子。
直到現在爲止那孩子還沒取名,隻是随口起了個小名。
名字叫做彘兒……
長公主的臉上頓時滿是一副見鬼的表情,不會吧?
這孩子真有這麽大的福氣?
“看來姑姑是想到了,您看這孩子有多大的福氣?東宮的事情應該聽說了吧?那可是瘧疾啊,别說是一個月子裏的娃娃了,就算是一個壯漢得了瘧疾,那也是九死一生啊……”
曆史本來就充滿了偶然性,劉登現在這是先把結果推到前面,原因直接被他隐藏了。
但是不得不說,經過了他這番春秋筆法之後,長公主是徹底的被鎮住了。
“你的意思是這孩子就是聖王?”
長公主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那是當然了,姑姑難道不覺得,這就是聖王氣相嗎?若是姑姑信我的話,您不妨就去找王夫人聊一聊……”
劉登心裏暗暗感歎,劉徹啊,劉徹!我這個當堂哥的,可是給你出足了力氣,你小子以後可得報答我呀。
尚在襁褓裏吃奶的劉徹還不知道,就因爲劉登的一番忽悠,他已經直接被安排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當媳婦。
金屋藏嬌的故事,恐怕他是跑不了了……
隻不過,因爲有了劉登的這隻撲棱蛾子,隻希望這個故事結尾能夠圓滿一點吧……
“這麽說的話,你小子也看好他了?”
長公主認真的看着劉登,如果她下注的話,現在正是時候,可是一旦下注再想離場,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姑姑放心,咱們手中的籌碼不多,自然是要共進共退的!”
劉登說道這裏的時候,長公主終于放心了,雖然劉東的話說的很隐晦,但是已經足夠了。
隻要這小子都已經選擇下注了,那自己還有什麽好怕的。
一個當朝的長公主,再加上劉登這個風頭正勁的諸侯王,若是能再把梁王拉進來的話,就算他不是聖王,他也必須得坐在那個位置上!
長公主和立刻就下定了決心,這一把,她賭了!
“好小子,那姑姑這次就信你一次,栗姬那個賤女人,還真以爲榮兒的皇位就是十拿九穩的了嗎?”
長公主說到這裏的時候,還是恨得牙根直癢癢。
看着長公主的表情,劉登也是一陣的牙疼,這投胎實在是個技術活啊!
這個蠢女人,她難道還不知道她這麽做會徹底的得罪長公主嗎?有這樣的老娘也算是劉榮的悲哀了。
“那姑姑,我可以回去了嗎?”
劉登眨巴着眼睛。
“滾蛋,滾蛋!以後少喝點酒,渾身上下都是酒臭味兒,熏都熏死人了!”
長公主皺了皺眉,沒好氣的對劉登說道。
劉登的嘴角一陣抽搐,你以爲我願意來呀?
還不是被你逼着來的?
但是這話在心裏想想也就得了,這要是說出來的話,恐怕自己的兩個耳朵又要遭殃了。
不過好在,被長公主這麽教訓了一番之後,這兩天自己倒是可以趕緊收拾東西逃離長安城了。
等到劉登回到自己馬車上的時候,老頭子早就已經睡着了,對于這個賴上自己的老頭,劉登還真是有點無可奈何。
好在自己現在也不差那點酒錢,幹脆就當養個閑人算了。
第二天一早,劉登還沒起床,鴻胪寺裏已經亂作一團了。
“外面在幹什麽呢?吵吵嚷嚷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好不容易能夠睡個懶覺,結果又被人吵醒,劉登的起床氣可想而知了。
“回禀大王,長安城裏忽然爆發瘟疫,陛下下旨,征調長安城裏的官員參與赈災!”
“瘟疫?什麽瘟疫?”
劉登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該不會是景候周成的小子,魚死網破幹的好事吧。?
“據說是瘧疾橫行,最開始據說是在城西,現在連城南也有了!”
杜子騰趕忙說道。
“收拾東西,本王這就進宮辭行,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長安城裏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雖然說無論是防禦的手段還是治療的手段,劉登都已經傳授了出去,有黃花蒿的存在。
再加上,審訊周成之後,朝廷那邊應該是已經有了提前應對的準備,亂子是鬧不出什麽亂子來的。
自己一不小心被傳染上了,不也得在床上老老實實的躺幾天嗎?
還是趕緊回自己的地盤兒吧,這錢莊推行天下的事情,幹脆就交給手下的那幫人去交接吧!
反正這一來一往的功夫,長安城裏的瘟疫也應該差不多遏制住了。
“諾!”
杜子騰趕忙應了一聲,然後扭頭出去準備了。
劉登也沒有了睡覺的心思,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趕緊腳底抹油開溜吧。
急急忙忙的洗漱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劉登直接進宮向皇帝辭行。
用的理由也很充分,推行錢莊刻不容緩,必須得抓緊時間回去準備。
原本,按照正常的禮節的話,他這個諸侯王應該提前三天向皇帝辭行,但是現在情況特殊,長安城裏有瘟疫橫行,所以一時之間,倒是也沒人跟他計較這些繁文缛節的事情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劉登已經帶着浩浩蕩蕩的隊伍直奔晉陽而去了。
“杜校尉,這是廣陵那邊傳來的消息,通過順豐行的消息渠道傳過來的,還請校尉盡快交給大王!”
剛出了長安城沒多久,一匹快馬忽然追了上來,來人在杜子騰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留下了一個信筒,這才飄然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