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以爲,這件事情定是有心人在背後造謠生事,大王不可不防啊!”
這讓劉登一陣的無語,這些人造謠的手段太低劣了吧……
不過就是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的一條變異的狗,這七繞八繞之下,居然能夠和自己扯上關系。
隻不過,就憑借着這麽點東西,就想污蔑自己,他們未免把事情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劉登手裏到現在爲止還握着一張底牌,現在這時候倒也是時候把它放出來了。
原本,他是準備把這玩意兒留着到新皇登基的時候讨個彩頭的,但是現在看來,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自己要是不把他們這些謠言一棒子砸死的話,說不準他們後面還要生出多少妖蛾子來呢!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陳大人不必介懷,你該做什麽盡管去做你的事情,這件事情交給本王處理!”
“大王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要知道這人言削骨,衆口铄金啊!”
“放心吧,本王心裏有數!”
等到陳奇走了之後,劉登一個人獨坐桌前,右手食指輕輕地在桌面上不住地叩動着。
齊地雍城出現了這玩意,要說齊王劉将闾不知道,劉登肯定是不信的。
這老東西本來就是個兩面三刀之輩,現在這時候在他的地盤上出了這種事情,看來他已經倒向劉濞了。
這件事情劉登還真的要引起重視了,要不然的話恐怕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會接二連三的發生的。
還真是沒想到自己人還沒到長安城,這些人居然已經開始發難了。
看來,他們這是想趁着這次機會,直接給自己來個落井下石啊!
隻不過,要說這些神神鬼鬼的玩意兒,劉登才是真正的大行家吧。
“來人!去把葉一劍給我找來!”
“諾!”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之後,劉登直接命人把葉一劍找來。
時間不大,劉登把葉一劍叫到書房之中,兩人密談了很久,等到葉一劍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
當天夜裏,一架烏棚馬車緩緩的是離開了晉陽城,徑直朝梁國而去……
劉登對于蔡辛的進度很滿意,他們僅僅試驗了三次,就直接定下了量産的雛形。
等到第三天中午的時候,一大一小兩個鐵罐子已經出現在了劉登的面前。
“你們試爆的威力如何?”
劉登随手掂了掂小号的那個分量,這東西隻有後世的啤酒瓶大小,但是分量卻出奇的重。
“回大王,您别看這東西的分量隻有五斤,一旦它爆開的話,裏面的鋼珠爆發出來,三丈之内,就算是匈奴人的皮甲都會被完全洞穿,三層生牛皮沒辦法抵擋!”
對于這東西的威力,蔡辛還是十分滿意的,在這東西出現之前,包括蔡辛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些毫不起眼的粉末,最終居然能夠爆發出這樣的威力來。
“很好,從今天開始,軍器監裏再開一局,就叫火器局,需要多少錢糧,你自己直接去找陳大人!需要多少火藥,我也會命人按時送到你們那裏,不過你要知道,這件事情必須絕對保密!所有參與的人員若有人洩密,别怪本王下手無情!”
醜話必須說在前面,最後的底牌,當然要留到最危險的時候再出場了。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劍,才是最有威脅力的,沒有絕對完美的武器,所以劉登隻能盡量的隐藏它的鋒芒。
“諾!大王盡管放心,若有閃失,臣提頭來見!”
蔡辛心中一凜,事實上在見識過這東西的巨大威力之後,他心中就有過這個準備。
如此威力強大的武器,劉登怎麽可能會讓它流入别人的手中呢?
蔡辛雖然醉心于機關之術,但是他還不至于天真到這個地步。
“很好,你有這個準備就好,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你就把所有的精力都給我投入到這東西的研究上,等本王從長安回來的時候,想必也就是這東西再次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劉登拍了拍蔡辛的肩膀,勉勵了一番之後,最後這才放蔡辛離開。
眼看着代國的事情安排妥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踏上了正軌,劉登這才跟随天使前往長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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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能再猶豫了,這可是天賜良機啊!若是您不抓住這個機會的話,恐怕,總有一天要被他們連根拔起呀!”
劉濞的書房之中,羊勝正在滔滔不絕。
原本他是主張劉濞韬光隐晦的,但是誰知道趙王劉遂居然就這麽死了……
這件事情一出,天下震動。
劉姓諸王一個個都翹起了耳朵,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皇帝的裁決。
畢竟,一方面,這件事情關系到他們自己的切身利益,他們這些人一個個自恃爲天皇貴胄,要是他們的生命都可以不經審判,直接就地處死的話,那這天下還有誰把他們當做一回事?
另外一方面,趙王劉遂這麽一死,偌大的一個趙國就算是徹底的絕了嗣,這麽大的一塊肥肉,附近的幾個諸侯國可都眼巴巴的等着呢……
而且,無論劉登有什麽理由,他在這件事情上的做法實在是欠妥。
所以這就注定了,劉登這小子肯定沒辦法染指趙國,既然劉登沒有辦法染指,毗鄰趙國的幾個封國機會可就大多了……
除非朝廷空降一位趙王出來,否則的話,将趙國分配給周邊的幾個小國,幾乎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
如此一來的話,整個朝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被集中在這件事情上,對于吳國的監控力度将會大大的降低。
這可能是劉濞未來十幾年内,唯一的一次起事的機會了。
而且因爲劉遂的事情,導緻天下諸侯人人自危,這個時候不正是他聯絡盟友的好時候嗎?
對于羊勝的遊說,劉濞也很是心動。
陳勝吳廣有句話說的很對,王侯将相甯有種乎?
高祖劉邦也不過是秦末一亭長,更何況,他劉濞身爲大漢的諸侯王了。
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劉恒的皇位本來就是撿來的,他在這個位置上待的已經夠久了,也是時候該讓自己坐一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