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光是順豐行每年的收入,都足夠養活這一城的百姓了,再加上你新弄出來的那個什麽水泥窯,這可都是賺錢的好買賣呀。”
窦彭祖不無羨慕地說道。
劉登當然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眼看着劉登開始不斷的發财,而且這财路是一個接着一個,海一樣的财富不斷的流入代國。
窦彭祖現在真的是有點兒眼熱了,畢竟,窦家雖然說也算是富貴人家,可是畢竟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是皇帝的賞賜。
直到現在爲止,也沒有什麽像樣的産業,單單靠着每年年節下皇帝給的賞賜,這完全都是坐吃山空啊。
窦家在順豐行裏雖然也占了一些份額,不過,因爲長安是長公主的勢力範圍,他們占據的市場份額很小,這一年下來大概也就是十來萬貫的收入。
雖然,對普通人來說,十來萬貫已經算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可是,窦家畢竟是長安城裏的頂級豪門,光是這一年下來的人情往來,至少也需要五六萬貫。
他這擺明了就是想讓劉登給他出個好主意,或者給他指條财路啊。
“大哥,咱們都是自家人,有些話我就不瞞着你了,我這眼下有一樁好買賣,不過我自己出面有些不太合适,所以我想讓大哥出面,不知道大哥你可願意。”
劉登眨巴着眼睛對窦彭祖說道。
“好買賣?有什麽好買賣是你都不方便出面的?”
窦彭祖立刻有點兒警惕了起來,劉登都不方便出面,他這個二世祖能行嗎?
這小子該不會是故意坑自己的吧?
不過轉念一想,這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夫,兩家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他應該不會坑自己才對。
“大哥,放心,咱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還能坑你嗎?隻不過是這件事情,我接手的話有些不太方便,所以不如你接手把這件事情接下來,然後我們兩個一起來做,所有的人手都從我這邊兒出,每年的收益咱們對半分!”
“不知道是什麽買賣?”
聽劉登這麽一說的話,窦彭祖立刻就來了興趣,這分明就是白送錢嘛,又不用自己出人手,又不用自己勞心勞力。
隻要挂個名就行,這種好事上哪兒找去?
“大哥,你先看看這個!”
劉登說話之間,從衣袖裏摸出了一沓厚厚的紙張,然後遞給了窦彭祖。
窦彭祖有些疑惑的接過之後,仔細的翻看了一下,這臉色立刻就變了。
“不行,妹夫,這哪裏是什麽好買賣,這分明就是個無底洞啊,你有多少銅錢也不夠往這裏面砸的呀!”
整個朝廷所有的驿站,這一年下來要消耗多少馬匹?
窦彭祖雖然不知道确切的數字,但是他又不傻,朝廷每年都往這裏面砸大量的銅錢,就是爲了保證公文的順利傳遞。
雖然他也知道劉登這兩仗下來,手裏确實握着大量的戰馬,但是要是往這個無底洞裏填的話,最多一年的功夫,所有的老本兒全部都得虧進去。
“大哥,不用着急,你先把這些東西看完,然後咱們再說!”
劉登則是不緊不慢的,從衣袖裏面摸出了一袋炒黃豆。撚起幾顆豆子丢進嘴裏,嚼的嘎嘣嘎嘣作響。
“我看什麽看呀,我說妹夫這個事情真的不能沾,你要是把這差事接下來的話,這一年得損失多少戰馬呀!朝廷這一國之力做起來都十分的勉強,更何況是你這小小的一個代國!”
窦彭祖本身就是個急性子,現在這個時候,他哪裏還耐得下心來去看這些東西。
“你看你又着急了不是?我說大哥,若是我有能夠讓戰馬不消耗馬甲的辦法呢?”
劉登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你說真的?”
窦彭祖的眼睛一下子當的跟燈泡一樣。
“當然是真的,要是沒有這個金剛鑽的話,我怎麽敢攬這種瓷器活兒呢?”
劉登淡淡的笑着說道。
“我說妹夫,你可不要诓我,這事情都已經爲難了兵家幾千年了,就算是匈奴人都沒有什麽好辦法,你真的有辦法能解決?”
窦彭祖真的是瞪大了眼睛,這個問題由來已久,幾乎已經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鴻溝,隻能年複一年的換馬,這小子真的有辦法解決?
“我說大哥,我就是騙誰也不能騙你吧?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點兒東西!”
劉登說話之間,帶着窦彭祖來到了後花園,隻見一匹神駿的白馬正撒了歡兒一般的在碎石上來回奔跑。
時不時地,還會發出一陣清脆的踢踏聲。
“這的确是一匹難得的好馬,不過你帶我來看這個幹嘛?這就是你解決的辦法嗎?”
窦彭祖十分疑惑的看着劉登,這的确是一匹難得的好馬,就算是他這樣的二世祖,都能夠一眼看出來這東西神駿非常。
“也對,也不對,這是我送給陛下的一份禮物,煩勞大哥回京的時候,把這匹馬帶回去,這東西可是匈奴大單于的坐騎!”
“匈奴大單于的坐騎?”
窦彭祖的眼睛頓時就瞪大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你還是别賣關子了,到底怎麽解決?你先跟我交個實點兒,要不然的話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窦彭祖這才發現,自己又被劉登給轉移注意力了,這家夥實在是可惡的很……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把它給我抓起來,檢查一下馬掌!”
劉登一聲令下,頓時十幾個人朝着那匹駿馬圍了過去,看那些人小心翼翼全副武裝的樣子,窦彭祖也是來了興緻。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十幾個技術娴熟,裝備豪華的訓馬師,居然被一匹駿馬踹的人仰馬翻。
足足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這才算把那匹馬給徹底拿下。
“果然是一匹好馬,如果不是這地方太過狹小的話,這些人拿不住它!”
窦彭祖由衷的贊歎道。
“大哥,這匹馬已經在這碎石地上跑了十幾天了,你上前檢查一下它的馬掌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劉登說着,朝着窦彭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