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王饒命啊——”
田有光開始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起來,100軍棍可不是那麽好挨的,就以他這副孱弱的身體,30軍棍都沒打完,他整個人就已經暈死過去了。
可是看着劉登陰沉的臉色,誰也不敢上去求情,那些士兵們隻能就這麽繼續打下去。
軍中的行刑手一個個膘肥體壯,這可是劉登親自吩咐的,現在這個時候誰敢徇私那不是找死嗎?
更何況,這家夥居然敢帶人襲擊朝廷官員,劉登沒有按照朝廷律法直接誅他九族,已經是法外開恩了,這些當兵的又怎麽會手下留情呢?
兩個膘肥體壯的漢子,揮舞着拳頭粗細的軍棍,一棍一棍的打下去。
像這麽一個商人,劉登居然要打他100軍棍,這分明就是要活活打死他,這些行刑的人,一個個當然心領神會了。
四十軍棍過去之後,田有光的嘴裏已經開始吐血了,整個人已經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兩個形形色色的漢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把棍子的落點向上提了三寸。
“啪——”
“咔——嚓——”
在這一聲脆響過後,田有光整個人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聲息。
在一旁監督的杜子騰趕忙上去探了一下鼻息,整個人已經沒有呼吸了。
“回大王,這個奸商不堪刑罰,已經斷氣了……”
杜子騰小聲的說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棟宅子十分的礙眼呢?如此一片大好平原,生生的多了這麽一棟宅子……”
劉登說話之間意味深長的瞥了杜子騰一眼,然後調轉馬頭直接朝着滹沱河而去。
杜子騰立刻就明白了,劉登的意思大王都已經說了,這宅子十分分的礙眼,那就一把火燒了算了!
至于說這裏面的财物,大王沒有說抄家,那自然就是說這裏的東西不能動了……
“火箭準備,放!”
杜子騰抄抄的來到了神武軍領頭的校尉身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也調轉馬頭去追劉登。
那校尉立刻心領神會,揮了揮手,神武軍的士兵們立刻射出了一陣火箭,現在這個年月,水泥的推廣還沒有開始,所有的建築幾乎都是使用木石結構。
再加上最近一連十來天都沒下過雨了,這天氣本來就幹燥的很,有了一點火星之後,沒過多一會兒的功夫,整座房子頓時就變成了一片火海。
不管怎麽說,這裏面的東西也都挂在慎夫人的名下,萬一這裏面要是有什麽不該看的東西,那不是給劉登找麻煩嗎?
再加上劉登可不缺少他這點錢财,劉登需要的隻不過是河谷的這幾千畝土地而已,這裏本來就是代國的地盤,劉登根本不需要什麽田契。
隻要把這個奸商弄死,難不成慎夫人還能跑到這裏來找他理論嗎?
再說了,有陳奇這檔子事在前面撐着,這件事情就算是鬧到了朝堂上,皇帝也不會站在慎夫人那邊。
至于說慎夫人的那個二哥,那家夥不過就是一個閑散的國舅而已,想找劉登的麻煩他還不夠資格!
“大王,這片河谷土地還真是肥沃,這看起來,比大棚裏面的土地還要肥沃一些!”
杜子騰這家夥本來就機靈,而且他跟在劉登的身邊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眼看着劉登在這河谷之内上下巡視,他猜也猜到了劉登想幹嘛了。
“還是你小子機靈,這麽一大片河谷,隻要在兩側的山上留下一支駐軍,扼守住幾個主要的出入口,無論是任何人想要窺視這裏的情況,除非他長出翅膀飛到天上去了!”
實地觀察了一番之後,劉登對這裏的地形更加的滿意了,兩側都是陡峭的高山,一共也隻有那麽幾個出入口。
隻要在這裏駐紮一支軍隊,别說是一年了就算是三五年的功夫,隻要劉登不想洩露出去,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裏到底在做什麽!
“好了,你給我帶一隊人去,把這長樂縣的縣令給我綁了送到廷尉府去,讓太傅大人派人來接手這裏的事情!”
反正這人都已經打死了,也該開始後需的收尾工作了,畢竟農時不等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劉登沒時間考慮。
他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三個老頭子還在晉陽城裏等着,皇帝回京的時候,甚至嚴令劉登不許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三個老頭。
三個老頭的恐怖之處,由此可見一斑……
錢莊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了,算盤倒是造出來了,是要培養出了一大批精通算盤的人,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錢莊這個生意專門和錢打交道,任意一點點的小失誤,都會造成巨大的損失。
在這些人上崗之前,劉登不但得教會他們怎麽使用算盤,而且也得把錢莊的這一套跟他們好好的說一說。
最重要的是,到現在爲止,劉登還在猶豫,錢莊的這一攤子事情,到底交給誰來總負責呢?
畢竟他是代國的大王,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這件事情上,而且,這事情一旦展開的話,千頭萬緒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接手的!
說到底還是缺人啊!
而且缺的還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才,這個人不但需要做事條理清楚,而且需要絕對的忠心。
甚至,對劉登來說,忠心要遠比能力更重要!
畢竟,隻要這件事情步上正軌的話,每天要從他手裏流過的銅錢數量,恐怕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隻要是個正常人,恐怕很少有人能夠面對這樣的誘惑而不動心吧,而且這種誘惑還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天長日久每天都存在。
再加上,想要保證錢莊的正常經營,不光是要解決存錢和運輸儲藏這些事情,更重要的是放貸!
把錢放給誰?利息多少?
這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權利,就是在後世都很少有人能夠承受這樣的誘惑,更别說在現在這個年月了。
就算是後世有各種各樣完善的規章制度和技術手段,都沒辦法杜絕腐敗的存在,更别說現在所有的規則,都隻是劉登臆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