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哪兒來的官兵,不知道這是誰家的産業嗎?還不趕緊給我滾蛋!”
田三省還在罵罵咧咧,他是完全沒把劉登給當回事兒。
劉登隻是閉目養神,自從他今天來到這裏開始他就沒準備放過一個人!
“第一隊,射!”
“嗖——”
爲首的校尉冷笑着一揮手,直接下達了射殺的命令。
一陣尖銳的破空聲之後,田三省連同他身邊的那些護衛們,一個個都被直接釘死在了地上。
“殺人了!”
過了好半響之後,田家的大宅裏面,那些下人們這才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來人,所有田家上下人等給我一律拿下,敢有阻攔者,一律就地格殺!所以毆打了陳大人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過!”
劉登紅着眼睛,直接下達了一道血腥的命令。
“住手!你們是哪兒的官兵?你們不知道這裏是田家嗎?不知道這裏是慎夫人的産業嗎?”
眼看着這些人就要沖進來了,老管家一面派人去通知田有光快跑,一面壯着膽子上前阻攔。
“嗖——”
回答他的是一支弩箭,田家的那些下人們這下子徹底被吓傻了,再也沒有人敢唧唧歪歪,隻是一個勁兒的如同是沒頭蒼蠅一般朝着後宅跑去。
神武軍的士兵們,如同是潮水一般開始湧入田家的大宅。
“老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大隊官兵,少爺被他們殺死了!”
一個田家的下人,急急忙忙地沖到田有光的書房禀報。
“你說什麽?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狗膽!”
田有光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憤怒的一把揪住了那家夥的衣領,紅着眼睛問道。
“老爺,王管家隻是上去随便搭了句話,就被人就地射殺,您快跑吧!”
不得不說,田家的下人們還算是忠心,到了這個時候還惦記着讓他快跑,這也算是做的仁至義盡了。
“想跑?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大王有令所有上下人等,一律拿下,敢有阻攔者一律,殺無赦!”
二人正說話之間,神武軍的士兵們已經沖了進來,不由分說直接将他們全部拿下。
這下子田有光是真的有點怕了,剛才那人說的可已經很清楚了,大王有令!
在這代國,哪裏還有第2個大王?
“這裏可是慎夫人的産業,我可是慎夫人的人,你們敢得罪我,小心你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無論田有光現在到底有多害怕,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必須得把慎夫人的這塊虎皮給扯出來,要不然的話,他今天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慎夫人,現在就成了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啪——”
讓他沒想到的是,那神武軍的士兵居然反手就是一記耳光,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
“老子管你什麽慎夫人王夫人的,再敢廢話一句,直接拖出去砍了!”
在這些士兵的眼裏,他們可不管那麽多,劉登就是他們的天,既然劉登已經發話了,那自然就是他們的最高準則。
他是狠狠的一記耳光抽下來,田有光隻覺得自己滿口的大牙都在活動,整個人立刻就清醒了過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這田家上下,的确是圈養了不少的亡命徒。
這也是現在的社會風氣使然,從春秋戰國直到秦漢,這養士之風從來就沒有斷過。
隻不過,就是那些權貴們豢養的門客一個個尚且良莠不齊,更别提田家這樣的暴發戶了。
中間有幾個機靈的,早就已經趁亂往外逃了,至于剩下的那些蠢貨們,在剛剛神武軍的士兵們沖進來的路上,他們居然妄圖伏擊。
這下場自然而然的就不用說了,從書房被壓出來的時候,田有光原本心裏還有一絲幻想。
可是看着那滿地的屍首的時候,他的心可真是如同掉入了冰窖之中,一顆心直往下沉。
“大王田家上下老少人等,盡數被拿下還請大王處置!”
前前後後隻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整個田家就已經被盡數掃平了。
軍隊從來都是最有力的殺戮武器,他們本身就是爲殺戮而生,以3000神武軍來對付幾個蝦兵蟹将,這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你們誰是田有光?”
劉登慢慢地策馬上前,他倒是有心思想看一看這個田有光,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一個商人得膽大包天到什麽地步,才敢派人毆打代國的内史。
“代王殿下,這裏可是慎夫人的别院,您就這麽帶着大軍直接沖了進來,就不怕将來慎夫人問起嗎?”
田有光的身體雖然在不住的顫抖,他的心裏也确實是怕極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必須得硬氣起來,才有一線生機。
他隻能賭劉登,對于慎夫人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忌憚,要不然的話,他今天可就隻剩下死路一條了……
“哈哈哈哈,若是這裏是慎夫人的别院的話,你又是什麽人?區區的一介商人居然敢身穿綢緞?來人啊,先把他拖下去給我重打100軍棍!”
眼看着這個家夥居然還敢跟自己頂嘴,劉登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找了個由頭,讓人先給他來個100軍棍。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啊!”
原本田有光的心裏還有那麽一絲絲的僥幸,可是聽劉登這麽一說之後,他整個人頓時魂飛天外。
這軍棍可不是普通的刑法,就算是軍中的那些壯漢們挨上個30軍棍,那都是已經要傷筋動骨的了。
像他這樣孱弱的身體,别說是100軍棍了,就是30軍棍下來,恐怕都要要了他的小命了。
“拖下去!”
左右這家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留燈甚至都不用去查他的罪狀,要派人去查一查他名下的這些土地到底是怎麽來的,一切就已經一清二楚了。
慎夫人既然敢把手伸進來,那就應該做好被自己剁了這隻手的準備。
畢竟,雙方之間的關系視同水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已經擔了一個賊名聲,劉登才不在乎會不會得罪的她更深呢!
反正他們兩人之間早就已經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梁子,也不在乎再多這麽一點了!
隻要打死了這個混賬,劉登倒是正好可以把這河谷的土地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