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殿下您說的都是真的,這些都是基礎的?”
墨佻感覺自己一陣的牙疼,他是衆人之中唯一一個親身嘗試了這東西的人,戰馬隻不過奔馳的10步的距離,就完成了給這具強弩上弦的工作。
而且這東西還能夠上下左右調節方向,可以想象在它的射程範圍之内,隻要被它給盯上的目标,恐怕都是死路一條。
這麽強大的大殺器,制造他的方法居然還算不上核心機密,這代國到底還有什麽秘密?
“當然了,不過本王今天帶諸位來要讓你們看的并不是這個,這些東西畢竟都是戰場上殺戮之用,不适合那些學生接觸,咱們還是先看看别的東西吧!”
劉登的心裏都已經樂開了花,砸人就得徹底一次把它砸暈了,那些加油戰術到最後隻能是徒勞無功,對于這一點劉登深有體會。
“呃……那就請殿下在前面引路吧!”
墨家的這些長老們現在臉上都開始嚴肅了起來,再也沒有了最開始的時候那戲谑的表情,現在他們也開始認真了,劉登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弱于墨家了。
他們的心态已經開始緩緩地發生變化,最開始的時候他們以爲是劉登對他們求賢若渴,劉登需要他們手中的技術。
但是就從剛才的事情上看來的話,劉登掌握的這些東西已經遠遠的超乎了他們的想象,甚至,他們已經開始隐隐的擔心自己手中的這點兒老古董,人家看不看得上。
“你們接着忙吧,等這件事情完成之後,本王自然有謝禮,送到諸位手中!”
劉登笑着拍了拍蔡辛的肩膀,然後直接帶着幾位墨家的長老朝着後跨院走去。
“大王,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走進了一個跨越之後,面前的那些工匠們,一個個緊張的忙碌着,墨佻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他們現在在忙活着給學院學生們準備的課本!”
劉登說着上前從一個箱子裏面拿出了幾本已經裝訂完成的書,然後遞了過去。
“這是論語?”
接過劉登手中的書本,看着那封皮上寫着的論語兩個大字,墨佻整個人愣了一下。
“本王準備在學院之中廣開方便之門,博采衆家之長,之前在梁國結識了幾位老先生,其中就有儒道大家枚乘,老先生特意羅列出來儒家經典,作爲儒家教學之用,所以本完準備出個五百本來,方便學院的弟子們人手一本!”
這才是真正的欲擒故縱啊!
劉登的心裏暗暗好笑,你們要是不放點血出來的話,那就别怪老子把所有的課本全都變成儒家經典。
到時候你們這些墨家的老師,去教人家儒家的課程,不知道他們自己覺得心裏别扭不别扭。
“代王殿下,若是這麽說的話,我等在學院之中開設課程的話,代王殿下也要準備墨家的典籍嗎?”
墨垚立刻問出了衆人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就要看諸位的意思了,畢竟這世上墨家典籍流傳甚少,就算是本王手中直到現在也沒有辦法形成體系,諸位若是有意的話,本王自然樂意效勞!”
劉登故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劉登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隻要你們肯拿出原本來,小爺就幫你們免費印出來。
“殿下可知道,任何一家的經典想要全部謄寫出來,這耗費的紙張數量可都不在少數,我墨家經典縱然沒有儒家這麽多,可是想要謄寫一套的話,恐怕最起碼也要這樣的十幾本,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
墨佻已經感覺自己的牙更疼了,這一套就是十幾本,加在一起的話就是四十幾刀紙,幾百本下來可就是數千刀,按照現在的紙張價格這可是天文數字……
“哈哈哈哈,諸位實在是太多慮了,諸位不妨到這裏來!”
劉登也懶得跟他們解釋印刷和謄寫的區别,幹脆帶着他們來到了另外一個跨院,這裏的工匠也在緊張地忙碌着,就算是劉登進來,他們都沒有時間行禮。
“大王他們這是在做什麽?”
墨佻忍不住問道。
“造紙!這座别院之中所有使用的紙張,全部都是他們制作而成!”
“造紙!”
所有墨家的長老,一下子全都瞪大了眼睛,這可是時下最熱門的東西啊!
要知道現在吳國賣紙都已經賣瘋了,基本上所有的富貴人家現在一個個對于吳國的紙張是又愛又恨,這東西的确是用起來方便,但是這價格也太娘的實在是太貴了。
就算是墨家的這些長老們也曾經想過自己研究造紙的方法,可是折騰了很久之後,他們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現在聽到劉登這麽一說,他們差點沒跳起來。
“諸位長老不必大驚小怪,這東西原本就不是什麽複雜的東西,不過是小道而已,這也是本王給學院準備的産業之一!”
“嘶——”
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刀紙50貫,這可是現在市面上的紙價。
這家學院要是真的能夠擁有這樣的産業的話,那從今以後真的再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
辦學這件事情說起來其實并不複雜,但是,從大漢開國以來真正辦起來的,卻實在是少之又少……
無他,實在是沒錢而已!
但是,現在看來劉登很有可能會改寫這個曆史啊,先不說現在代國能夠投入多少錢,光是劉登的這個辦學理念,就已經足夠讓他們耳目一新了。
學院有了自己的産業,學院的支出就有了保證,那自然就可以持續的辦下去!
再加上有這麽多的名家加入,恐怕這座學院要名傳千古了……
“可是代王殿下,就算您解決了紙張的問題,但是想要将所有的典籍抄寫數百份,恐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工程吧……”
沉默了很久之後,墨家的諸位長老總算是緩過了一口氣來,立刻有人提出了又一個問題。
“這個是本王的不是了,忘了跟諸位說了,這書它可不是謄寫出來的!”
劉登說到這裏的時候,嘴角帶着一絲邪惡的笑容,這些墨家的長老雖然一個個精通機關術,但是歸根到底他們也還是讀書人!
劉登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哪個讀書人能夠抵抗得住印刷術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