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會說嗎?有本事你殺了我呀!有本事你殺了我呀!”
對付這樣窮兇極惡的家夥,劉登再也顧不得任何的道義了。
幾個侍衛,手持重弩,幾人一起動手,直接将他釘在了旁邊的床上。
鮮血慢慢的順着傷口開始,不斷的往下流淌,在大黃弩強勁的動力之下,他四肢的骨頭被生生的鑿斷。
整個人被釘在床上動彈不得,可是他依然兀自叫喊不休。
“像這樣的人,普通的刑訊逼供是沒用的,今天本王就好好的讓你們開開眼,折磨一個人不用非得殺了他,讓他生不如死的辦法還有很多!”
劉登說着伸手拽起了陳宇身上的衣服,将他的衣襟直接蓋在了他的臉上。
“去後院給我提桶水來,對了,看他這個樣子不如多提幾桶好了!”
劉登的嘴角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
時間不大,幾個侍衛從外面提了幾桶水進來,劉登伸手拿起一個水瓢,舀了一瓢水之後,朝着陳宇的臉上直接潑了過去。
陳宇原本還沒當回事兒,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而且這次也是帶着必死的決心,隻是,人的本能和受沒受過訓練完全是兩回事。
口鼻上多了一塊衣襟之後,他的呼吸本就不暢,這一瓢水潑了下來,順着他的呼吸直接嗆進了他的口鼻之中。
他猛地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那種如同溺水一般的感覺,直接将他帶到了生死的邊緣。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吧?慢慢享受吧,等你什麽時候想說了,我們再慢慢談,據我所知,能在這種刑罰之下堅持,最長的一個人,也隻堅持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不過我想你的身體比他強健那麽多,而且求死的意念這麽強,你應該能夠比他堅持的更久吧!”
劉登的聲音雲淡風輕,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就仿佛是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一樣。
“你、咳——咳——咳——”
陳宇原本還想嘴硬幾句,可是這話還沒出口,接口水直接嗆進了鼻子裏面,他頓時開始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怎麽樣?這滋味不好受吧?”
劉登的嘴角,帶着絲絲的笑意。
他絕口不再提窦沐瑤的事情,就仿佛真的隻是爲了折磨這家夥一般,劉登心裏明白,這是他唯一的籌碼,要是不把他逼到絕境的話,他怎麽可能會告訴自己呢?
不過好在天還沒亮,自己還有的是時間,跟他慢慢折騰!
這家夥該不會真的單純的以爲,他能夠扛過這種水刑吧?
約莫過了兩三分鍾的時間,劉登這才掀開了他的衣襟。
“你、你身爲一方諸侯,居然如此惡毒,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聽到這句話之後,劉登還真是感覺有些好笑了,這家夥該不會是剛才腦子進水了吧?
“哈哈哈哈,你現在知道本王是一方諸侯了,那你知不知道?就沖着你刺殺一方諸侯,本王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
劉登說完之後不等他反駁,再次把他的衣襟掀了上去,猛地又是一瓢水潑了上去。
就算這次他提前有準備了,可是依舊沒有辦法,躲過那種如同溺水一般的感覺。
劉登也懶得跟他再廢話,直接将這個簡單的工作,交給了早就等在一旁躍躍欲試的杜子騰。
越是簡單的刑罰,對人造成的傷害就越大,隻不過是一塊布巾加一瓢冷水,就已經讓他痛不欲生,更何況劉登當初網上看來的那些折磨人的辦法。
隻要人還沒死,自己就還有機會,就不信這家夥能夠扛得住那些臭名昭著的刑罰。
“我招了,我招了!”
這種時時刻刻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感覺,實在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一炷香的時間都沒到,陳宇直接放棄了。
他之所以狠下心來爲陽陵侯複仇,一方面是因爲的确是深受陽陵侯大恩,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劉登算是徹底的摧毀了他的生活。
他在陽陵侯府雖然隻是一個養子,而且并不太受重視,但是最起碼也是衣食無憂,身份也算得上是尊貴。
最起碼面對那些升鬥小民的時候,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公子,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随着陽陵侯愚蠢的選擇,一切都結束了……
與其說他在爲陽陵侯複仇,還不如說他在爲自己複仇。
“還以爲你能堅持多久呢,不過才一炷香的時間就堅持不住了?沒關系,本王現在不着急,繼續!”
本以爲這家夥是個硬骨頭,可是沒想到才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這家夥居然直接認輸了。
處心積慮的算計自己,爲了威脅自己,居然連窦沐瑤都敢綁架,一句你招了,難道就要放過你嗎?
前前後後死了這麽多人,這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既然大王說繼續,杜子騰自然樂于爲自己的同僚出氣了,又過去了半刻鍾的時間,陳宇整個人徹底的崩潰了。
“我來問你,你究竟是爲什麽找我?你受何人的指使?你和唐淩風到底是什麽關系?”
現在這個時候問出來的東西才是絕對可靠的,這家夥爲了活下去肯定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瞞了。
“我、我是陽陵侯的養子,陽陵候出事之後,我就帶着這些人四處逃竄,那天無意之中見到了窦小姐,所以這才心生歹意,把大王引來!至于唐淩風,他當年隻不過是受過老侯爺的大恩,我以當年的恩情要挾,所以他就直接答應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他現在整個人真的是生不如死,四肢被盡數折斷,釘在床闆上如同是一條鹹魚一樣。
即便是劉登今天放過他,他這輩子也再也别想爲惡了,以現在這年月的醫術水平。
粉碎性骨折的後果隻能是截肢,和别人不同,那些戰場上的傷兵們最多也就是掉個一隻手一條腿的,可是這家夥四肢盡數被打斷,要是全切了去的話,他可就真的成了人幹了。
“窦小姐在哪?唐淩風的家眷又在哪兒?”
唐淩風這個人固然罪該萬死,不過如何處置他的家小,那是朝廷的事情,要是看着他們生生被餓死的話,劉登還真是有些做不到。
“他們都在城中雙槐胡同,胡同盡頭的那一家就是了,裏面有兩個我的人守着!”
陳宇直接來了個竹筒倒豆子,無論劉登問什麽他都盡數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