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個東西你應該認識吧?我隻說一次,那女子是本王的未婚妻子,我明告訴你,她若沒事,你的全家老小都沒事,她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以高祖的魂靈起誓,我代王劉登,必然将你滿門老小盡數株絕!”
劉登忽然站了起來,拔出了腰間的佩劍,直接把劍鋒架在了唐淩風的肩膀上,殺氣騰騰的說道。
“咕——咚——”
唐淩風的喉頭上下活動了一下,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額頭上都已經開始出現冷汗了,可是他始終一言不發。
“大、大王,下官可是朝廷命官,您在說什麽?我實在是聽不懂……”
唐淩風雖然臉色煞白,可是這家夥還是死咬着不認,看來這件事情真的和這家夥有關了,要不然的話,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急着撇清自己,而不是在這裏充什麽橫說什麽他不知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唐大人你隻有一天一夜的時間,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我劉登說話算話,這件事情如果是你做的,我一定将你滿門誅絕!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别以爲把家眷送出去就安全了,這大漢天下就這麽大,本王又有的是錢,你覺得本王如果懸賞十萬金的話,會不會有人把你家小的人頭送來呢?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本王不着急!”
劉登說完之後直接轉身就走,根本不給唐淩風解釋的機會。
等到劉登走了之後,唐淩風整個人呆呆的坐在了原地,他感覺自己的腿都有些軟了……
人的名樹的影,盡管辦這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能要直面劉登,可是沒想到劉登給他的壓力居然這麽大。
經過了那兩場慘烈的四殺之後,劉登身上的殺氣之濃烈,幾乎讓他感覺自己都要沒法呼吸了。
尤其是劉登最後說的那幾句話,若是他真的懸賞十萬金的話,這天下遊俠還不聞風而動嗎?
别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嗎?他府中現在可就有一個有名的大俠,這些人表面上說起來一個個劫富濟貧都是好人,可是着背地裏做惡一方的事情哪個少做了?
真要是懸賞十萬金,恐怕就是吳王劉濞都保不住他的家小。
他可以死,畢竟這是自己欠了傅家的,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還,那也是自己罪有應得。
可是,家中幾十歲的老母,還有那個剛剛出生還不滿周歲的兒子,他們畢竟是無辜的,他們和這件事情有什麽關系?要是把他們牽連進來的話,那唐家可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一時間他還真是有些後悔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哪裏還由得他後悔……
“曾大俠,我能進來嗎?”
就在唐淩風猶豫不決的時候,陳宇來到了曾翔飛的門外。
這位曾大俠原本是東瓯人,據說當年是因爲在東瓯毆死了權貴,後來這才逃入了大漢朝,據說這家夥和大俠劇孟是八拜之交,在梁國附近創下了偌大的名頭。
陳宇這次也是花了重金才把這家夥請來,專門用來對付劉登身邊的高手。
“陳先生有什麽事嗎?”
聽着房間裏面傳來的一陣陣女人尖細的聲音,陳宇心裏暗罵,這家夥還真是一個老色胚,都到這時候了還忘不了女人。
“我這裏有些事情想和大俠商量了一下,還請大俠出來一見!”
盡管心裏也很不齒這家夥的爲人,但是陳宇是見過這小子出手的,他的功夫的确不是一般的好,自己手下的那些死士們十人聯手對他一人,居然占不得上風。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煩勞陳先生在外面稍等我一會,我馬上就來!”
那家夥說完之後,屋子裏女人的尖叫聲更大了,陳宇咬了咬牙,這家夥還真是他娘的無恥的很。
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這家夥才穿好了衣服,一臉惬意的走了出來。
“陳先生,可是正主到了嗎?咱們已經在這等了這麽多天了,他要是再不來的話,我還真有點坐不住了!”
看着陳宇憂心忡忡的樣子,曾翔飛試探着問道。
“大俠說的不錯,正主已經到了,隻不過情況和我們之前想的有些不太一樣,他并沒有直接進來,似乎是察覺了點什麽!”
唐淩風的家夥已經去了這麽長時間了,陳宇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安,這家夥該不會出賣自己吧?
“他身邊帶了多少人?可有軍隊随行?”
曾翔飛一下子來了精神,爲了殺劉登,他可是足足的在這裏等了快半個月了。
“現在還不知道,唐大人已經帶人去了,等他回來之後應該一下就已經清楚了,明面上看來就幾十個護衛而已,就是不知道暗地裏還有多少人!”
一方諸侯出行,怎麽可能會隻有這麽一點人手,一時之間,就連陳宇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可是他哪知道,劉登本來就是星夜趕路,所以這次輕車簡從,而且來的時候又是從半路上而來,這人手自然是少之又少。
“隻要沒有軍隊随行,我絕對不會失手的,還請陳先生把你答應我的東西準備好了,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後,咱們從此就再也不要見了!”
曾翔飛這個人雖然說有些放浪不羁,而且好色貪财,但是他又不傻。
這次做下了這麽大的案子,作爲主謀的陳宇,估計從今以後就要亡命天涯了,自己要是還跟他有什麽聯絡的話。遲早會被他給牽連。還是趁早跟他斷絕關系來的比較穩妥。
“這個請大家放心,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差人給你準備好了,此次事成之後咱們就分道揚镳!”
陳宇瞥了面前的曾翔飛一眼,他心裏當然明白這家夥在打什麽算盤,不過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隻要這次的事情能成哪怕就是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他也在所不息。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回去準備了,陳先生定下行動的時間之後,差人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曾翔飛說完之後朝着陳宇拱了拱手,然後再次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他走了之後沒多久,一個衙役來到了陳宇的耳邊,低聲的嘀咕了幾句,陳宇的臉色頓時砰的,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