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如此盛事怎麽能少得了我呢?本侯也出五十萬貫好了,我也賭陌刀軍和神武軍勝!”
堂邑侯陳午和聞訊趕來的長公主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直接站了出來說道。
“姑父果然是好眼光!”
劉登恨的牙根直癢癢,隻是這臉上還是一副笑容滿面的表情,好不容易要大殺四方了,結果這些老狐狸一個二個都蹦出來分錢,也不知道剩下的那些慫貨們到底能湊出多少錢來。
“既然如此的話,那本相也來小玩意手吧,本相還沒有你們那麽多錢,我出十萬貫,就賭……”
申屠嘉說到這裏的時候,那長長的尾音讓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就賭代王殿下勝好了!”
看着申屠家站隊了,皇帝的臉上無悲無喜,隻是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的贊許。
剩下的那些人這下子有些猶豫了,他們之前可是一個個都公然站出來質疑陌刀軍的戰力的,如今己方人多陌刀軍和神武軍人少,要是這個時候他們還不敢賭膠西王勝的話,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我膠西王勝,我出三十萬貫!”
“我賭膠西王勝,我出五十萬貫!”
“我看諸位大人的賭興并不是很濃啊,不如這樣好了,神武軍再次縮減,神武軍出戰一千人,加上陌刀軍一百人,對抗膠西王的三千人,諸位大人,這下子可敢賭了嗎?”
劉登臉上的笑容更甚了,這些羌人連一塊盾牌都沒有,就他們身上穿着的那些劄甲,這麽近的距離,在神武軍的弩箭之下,根本就是如同紙片一樣。
雖然現在沒有車兵作爲屏障,可是有陌刀軍在,那些沒了戰馬的羌人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你說真的?”
劉卬的眼睛頓時就亮了,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啊!
原本他隻是迫于朝堂上的壓力,所以随口說了一個兩千的數字,但是現在劉登自己把兩千縮減成了一千,這難度增加的可不隻是一倍啊。
“當然了,在陛下面前如何敢說戲言?怎麽?難不成王爺還想追加賭注嗎?”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你有把握嗎?這可是幾十萬貫?”
這裏畢竟不是在宣室殿内,說話當然要随意很多了,堂邑候陳午悄悄的往前挪了幾步,有些擔心的在劉登的耳邊嘀咕道。
“要不然這樣好了,姑父手裏的賭約交給我吧,這五十萬貫我替你出了!”
劉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笑盈盈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陳午的嘴角一陣抽搐,不過到底還是沒有把手中的賭約遞出去。
申屠嘉的臉色就有些尴尬了,這小子他娘的該不會是故意的想要以本傷人吧,對于别人來說十萬貫可能不算什麽,但是對他來說,這十萬貫可真不是一筆小數字。
要知道,當初他可是爲了二十萬貫就敢去陷害劉登啊!
“哈哈哈哈,那就要多謝代王殿下送錢給我花了,本王此次進京帶的銅錢有限,不過我在這長安城附近還算是有些産業,今天就一并折價如何?”
劉卬說着一拍手,立刻有人捧過來一個檀木盒子。
對于這些事情劉登沒有經驗,不過這個時候他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妹夫,這做大哥的今天有事情耽誤了,都沒趕上你的入城儀式,既然你今天要大殺四方,那我這個做大哥的當然要陪你了,我也陪你出三十萬貫好了!”
窦彭祖不知道什麽時候,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湊到劉登的身邊,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哈哈哈哈,大哥說這話就見外了,那就請大哥幫我看看這些地契折價如何?”
窦彭祖這個家夥雖然是個二世祖,但是二世祖也有二世祖的本事,在長安城周邊就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更沒有他不認識的商家。
“我倒是沒想到,這些産業原來都是膠西王的,這東西兩室的店鋪居然有足足的十五間,膠西王果然是财大氣粗,我看光這些店鋪就已經價值百萬貫了!”
漢朝的長安城并沒有後世大唐那般的盛況,到處都是坊市,所以東西兩市随意一間鋪面都已經是價值巨萬,更何況,這些商鋪一個個可是位置絕佳,那價值更是有些無法估量了,說是百萬貫都已經是往少裏說了。
“王爺既然有雅興,我當然要陪着王爺了,那就按一百萬貫,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本候也要追加賭注!”
“還有我!”
劉恒始終坐在看台上,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些貴人們紛紛自曝家底,這些人平日裏一個個都會裝窮,說了半天隻有他娘的老子是真的窮!
劉卬都已經追加賭注了,那些挺他的大臣們,這或多或少的也都開始追加賭注。
就這麽短短的不到半刻鍾的時間,劉登受到的賭約,已經不下于一千萬貫了。
劉登心裏不由得暗暗盤算,要是沒有那些老狐狸的話,自己這一次可真就賺大了,但是現在這時候看看那些不知好歹的家夥,劉登的興趣又來了。
“混小子,你可千萬不要陰溝裏翻船啊!”
劉啓聽到劉登的話,嘴角一陣的抽搐,這小子還真特麽能折騰。
看這些羌人的身闆也知道,這些人可不是好對付的,這小子可不要樂極生悲啊……
“哈哈哈,既然這賭約都已經簽署完了,我看雙方也都準備好了,不如就此開始吧!”
看着手裏厚厚的一沓賭約,劉登志得意滿,興奮的朝着劉卬問道。
“本王自然沒有意見!”
劉卬咬了咬牙,娘的,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管他會出什麽事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陛下,您看?”
申屠嘉嘴角帶着一絲笑容,站在劉恒的面前,淡淡的問道。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擂鼓,進軍!”
劉恒的臉上滿是一絲玩味的笑容,最近發生的事情,可是讓他對長安城裏的這些貴人們,看的更清楚了……
“咚——咚——咚——”
鼓聲開始變得急促,場中的士兵們開始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