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羊先生,這外面的捷報你也聽到了吧?這可不是本相不幫你們,實在是你們大王運氣太差,你可明白?”
在朝堂上不歡而散之後,申屠嘉也是一臉的郁悶。
劉登的這份捷報來的實在是太巧了,有什麽一份大勝在,恐怕這和親的事情要暫緩了……
“相爺,這件事情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呀……”
“羊先生,本相能幫你們的都已經幫了,若是前方的戰事有不利,本相自然有話說,可現在這戰事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捷報陛下都已經傳谕四方了,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吧?”
聽到申屠嘉這麽一說,羊勝的心裏算是哇涼哇涼的,這老東西真他娘的黑,看來這老東西,這是打算就此甩手不幹了……
“相爺,這戰場上的事情誰說得準呢?隻不過是小勝一場罷了,誰能笑到最後還說不定呢,您說是吧……”
“這話才像是智者所言,今天晚上奔相擺酒,爲先生接風洗塵,先生可務必要賞光啊!”
這下子兩人也算是達成默契了,申屠嘉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戰事有了反複的話,他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如果戰事沒有反複,那吳王劉濞的這份禮就算是白瞎了。
這就說退錢?
别開玩笑了,這吃到嘴裏的肥肉難道還能吐出來不成?
這左大當戶被俘一事,無論于丹怎麽遮掩,到最後總是遮不過去的。
等到第2天的時候,伊稚斜就已經收到了消息,足足五千騎兵,居然一夜之間就被人殺了個幹幹淨淨,而且左大當戶居然被俘。
對匈奴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如果于丹不是他的親侄子的話,一隻鞋現在真想一刀砍了這個廢物。
“你這個混蛋,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那可是五千精銳騎兵!我讓你守在左谷中,你爲什麽要出去偷襲?”
伊稚斜憤怒的一鞭子抽在于丹的後背上,可是于丹絲毫不敢反抗,隻能咬着牙默默承受。
“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現在就把你拖出去,就地正法!”
“左谷蠡王,現在事已至此,您就算是把他殺了還是無濟于事!”
于丹隻能求助一般的看着中行說,雖然說中行說隻是個扈從,而且還是個漢人,但是,于丹心裏清楚,這個時候能夠勸得住伊稚斜的,也就隻有他了。
“那你說這件事情怎麽辦?這麽大的事情遮掩是遮不住的,要是傳回王庭的話這小子……”
現在的伊稚斜還沒有升起,要争奪單于的心思,所以現在這個時候,還算是凡事比較爲自己的哥哥考慮。
“以奴才看來,我們現在應該抓緊時間弄清楚,那5000士兵到底是怎麽死的,才是重中之重!我大匈奴的士兵,可從來沒有這麽不開一擊過,就算是那些漢朝人設下埋伏,也不可能會有這麽輝煌的戰果!”
5000精兵啊,那可是真正的五千精銳騎兵,就算是見識不好,他們難道還不能跑嗎?子午谷外一馬平川,有什麽東西能夠攔得住他們?就憑漢軍那些笨拙的車陣嗎?
被他這麽一提醒,就是于丹都是一愣,對呀,那可是真正的5000騎兵啊!
漢軍的隊伍之中并沒有多少騎兵,他們打不過還不會跑嗎?
到底是什麽事情能夠讓他們無所逃遁,隻能最後被活活射殺。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這可是用5000條人命換來的教訓。
“你說的沒錯,那些逃回來的士兵呢?”
伊稚斜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之後問道。
“他、他們,他們都被處斬了……”
于丹很是懦弱的說道。
“混蛋!把這個愚蠢的家夥給我拖出去抽50鞭子!”
這下子,伊稚斜是真的出離了憤怒,這小子實在是不堪造就。
中行說也是隻能苦笑了,這于丹王子也太愚蠢了吧?
把那些士兵全都殺了,還有誰能知道當時的真相呢?5000條人命就這麽白白的都丢了……
居然連他娘的教訓都沒能買回來……
“中行說,你說若是我率軍一戰的話,可有勝算?”
無論伊稚斜心裏再怎麽憤怒,但是這件事情終歸是要解決的,如果沒有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恐怕這件事情是交代不過去的。
這5000名騎兵不明不白的死了,就算是伊稚斜現在心裏都開始打鼓了,到底漢軍是怎麽幹掉他們的?
“若不搞清楚他們失敗的原因,恐怕……”
中行說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畢竟,要說大匈奴的奇兵會輸給漢朝人,恐怕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頓皮鞭就已經到了他的後背上。
“很好,明天你和我一起出戰,我倒想看看,這些漢朝人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伊稚斜可不是于丹這樣的廢物,想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敗的,打一仗不就知道了嗎?
“諾!”
中行說也沒辦法繼續推脫了,隻能點頭應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伊稚斜點齊了一萬騎兵,親自率領騎兵,出谷尋找劉登一戰。
“那是什麽東西?”
伊稚斜終于看到了劉登大營外面的鐵絲網,雖然中行說也隻是第1次看到這玩意兒,但是隻是掃了一眼,他大概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漆黑的夜裏,那5000騎兵肯定是沒看到這玩意兒。
等到他們沖到漢軍近處的時候,漢軍在裏面以弓箭攢射,騎兵失去了馬速跑又跑不掉,攻又攻不進去……
“奴才明白了,這些東西應該是當作絆馬索使用的,恐怕得五千騎兵就是在這東西上面!”
把自己的想法一說,伊稚斜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說了半天就是這麽簡單……
于丹還真是個蠢貨,那個被服的察不花也确實是該死,五千騎兵就被這兩個蠢貨直接給坑害了……
“來人,上前叫陣!”
隻要弄清楚的原因,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再伊稚斜的眼裏,那些漢朝人還是如同以往一樣,隻要他們敢出來和自己野戰,他們必死無疑!
“大王,匈奴左谷蠡王伊稚斜親自率,一萬騎兵在門外叫戰!”
這天氣開始慢慢轉涼了,因爲不習慣這邊的天氣,劉登居然十分悲催的感冒了,田沖進來的時候,劉登正縮在帳篷裏面一邊烤火一邊打着噴嚏。
“傳令下去,不戰,該幹嘛幹嘛去,有本事就讓他放馬過來啊,反正老子是不會出去的!”
“可是大王,這樣會不會影響士氣?”
田沖有些尴尬的問道。
“憑什麽這些匈奴人說要打就打?我不要面子的嗎?”
聽到劉登這麽說,田沖的白眼都要翻倒天上去了......
【作者有話說】
求好評,求助力~~~您的每一次評論,都是對作者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