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登一揮手,身後的幾個士兵趕忙把那口箱子擡了上來。
“敢問大王,這是何物?”
看着那口碩大的箱子灌夫,有些奇怪的問道。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這個是本王特意給你準備的!”
劉登的臉上帶着笑容,示意灌夫把箱子打開。
灌夫帶着幾分疑惑親自上前打開箱子之後,整個人頓時就是一愣。
這套铠甲和他過去見過的铠甲完全不一樣,而且不光是铠甲本身,頭上的頭盔甚至還戴着面甲!
“這就是本王給陌刀軍準備的铠甲,将軍不妨親自試試看!”
看着灌夫躍躍欲試的樣子,劉登笑着說道!
“那末将就失禮了!”
不得不說,比較起魚鱗甲來的話,這闆甲穿戴起來确實要麻煩一些,但是,等到灌夫把這東西全都穿上之後,他自己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同。
放下面價甲,這渾身上下簡直就是一個鐵罐子,爲了保護脖子,在頭盔和胸甲中間居然還有一個鐵圈!
内襯牛皮,這東西雖說夏天穿起來确實有點兒熱,但是單看這架勢,也知道這玩意兒的防禦力,根本不是魚鱗甲可比的。
“将軍可還滿意嗎?”
雖然,這玩意兒外觀看起來确實是有點挫,但是灌夫本來就是個粗人,他可不管這玩意兒到底看起來怎麽樣,隻要防禦力足夠,能夠在戰場上保住自己的小命,至于好看不好看的有什麽打緊?
“滿意!當然滿意了!有了這東西,我陌刀軍就是一道鋼鐵防線,隻要卡住一個有利地形,保管那些匈奴人來多少死多少!”
有了這铠甲之後,灌夫的信心空前十足。
“本王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你去熟悉裝備,給你詳細訓練,想來前方的戰事你也聽說了,本王決定,十天之後,親自率軍馳援李廣!”
“末将灌夫,願随大王出征!”
灌夫頓時大喜,高祖當年留下的鐵律:非軍功,不可得爵,他到現在爲止,也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官,眼下有上戰場搏殺的機會,而且有這身铠甲和陌刀在,隻要不是被數萬大軍圍困,灌夫很有信心,能夠殺他幾個來回。
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眼下這不正是自己建功立業的好時候嗎?
“好!你們呢?可敢跟本王上戰場,剿滅匈奴,博一個封妻蔭子嗎?”
這些陌刀軍的士兵們,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剽悍之氣,這些人中絕大部分都是灌夫從各軍中挑選出來的。
他們原本就勇悍非常,再配上這麽一身铠甲和兇狠的陌刀,這叫稍加訓練,就是一支虎狼之師。
“願爲大王效死!”
那些士兵們紛紛單膝跪地,拱手行禮。
“很好,果然都是我大漢的好男兒,這段時間你們抓緊訓練,武器裝備本王盡快給你們配齊,另外再給你們每人配上一匹馬,用作代步之用,此次大戰乃是你們博取軍功的好機會,此次殺敵最多者,本王賞萬金!”
爲了激勵士氣,劉登再次開出了一個高昂的賞格,隻是這最後的一句話,就已經讓那些家夥們一個個紅着眼,恨不得現在就抄起家夥跟匈奴人幹一場。
軍心可用啊!
看過了自己的陌刀軍之後,劉登的心裏忽然湧現出了一個計劃。
子午谷地勢險要,匈奴人埋伏自己,自己爲什麽不能将計就計呢?
就像陌刀軍這樣的軍隊,那些匈奴人能拿他們有什麽辦法?
那些匈奴人最擅長的騎射用來對付鱗甲還行,可要是用來對付陌刀軍的話,恐怕最多也就是給他們撓撓癢罷了。
就匈奴人的那些弓箭,恐怕在他們的铠甲上留個白印都留不下!
想到這裏的時候,劉登忽然有了一個瘋狂的計劃,隻是這計劃成與不成,最後還是要看李廣留下的那隻新軍怎麽樣!
既然已經決定要親自率軍出征了,這需要準備的軍械和糧草,當然要提前準備好了。
從軍營出來之後,劉登直接乘車來到了張屠的府邸,跟張屠商議了很久,這才回到王宮之中。
身爲一國之王,想要率軍出征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劉登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勉強說服了張屠。
張屠最後勉強同意,但是條件是劉登要把田沖給帶上。
比較起别的官員來,現在的代國境内京通兵事,而且還能夠調動的也就隻剩下田沖了。
左右隻不過是多帶個人,劉登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帶就帶吧,不過在出發之前,劉登還是想給自己準備一樣秘密武器。
“小杜杜,你到賬上去給我支500兩銀子,然後給我上街去,到時候有大小鐵匠鋪去給我下訂,給我打造最細的鐵線,十天之内,無論他們有多少我全都要!”
看着書房裏那個巨大的沙盤,發呆了很久之後,劉登忽然開口對杜子騰說道。
“諾!”
雖然不知道自家大王到底打算要幹什麽,但是杜子騰還是趕忙回答道。
劉登要親自出征的消息不胫而走,不斷的有文臣開始勸阻,什麽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什麽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對于這些屁話,劉登都懶得搭理他們,你們以爲老子願意去拼命嗎?
還不是因爲你們這幫家夥太不争氣, 他娘的滿朝文武,居然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鬧鬧哄哄的,鬧了10天,劉登還是親自率軍出征了,不過整件事情,他還是下了嚴令瞞住了自己的母親。
因爲這次是劉登親自率軍,爲了保證劉登的安全,張屠特意命人再次抽調了5000精兵,再加上從梁國趕來的五千人馬,加上李廣留下的一萬新軍,合共兩萬人浩浩蕩蕩的,從晉陽出發直奔上郡而去。
爲了讓劉登在路上舒服一些,蔡辛特意連夜給他趕制了一輛四輪馬車,這輛馬車上,已經加裝了劉登當初所說的轉向器。
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蔡辛對于馬車的改造,車廂裏面鋪上厚厚的獸皮,整個行軍的過程中,具體的事物有田沖負責,劉登就這麽一小覺,一小覺的睡着,時不時的還走出馬車伸個懶腰,偶爾還要喝個小酒。
這讓田沖有些哭笑不得,有心想要勸說一下自家大王,可是看到劉登那别有深意的眼神,他還是忍住了,到底什麽都沒說。
可是慢慢的田沖也發現,劉登越是這麽随意,那些新兵們越是放松了,甚至都開始臉上帶着一點笑容了。
要知道,從晉陽城出發的時候,那些新兵們雖然嘴上沒說什麽,可是一個個那可都是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