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一下,你帶來的東西沒錯吧?”
看着劉鶴那不陰不陽的樣子,劉登倒是真想問問他,你腦袋瓜子被驢踢了嗎?
可是考慮一下,自己這脖子和腦袋并不是钛合金做的,想想還是算了吧。
“沒錯,就是這些東西!”
劉啓掃了一眼,然後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請真人來看一下,可是這些東西!”
劉恒的嘴角居然帶上了一絲冷笑,這讓劉登心裏暗暗警惕,到底劉賢這個王八羔子給他灌了什麽迷藥?
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了,這皇帝做的還真是有夠昏庸的。
“諾!”
站在劉賢身後的那個,身穿鶴氅的老頭,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應了一聲,然後徑直朝着那些龜甲走了過去。
借着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那老頭身上的時候,劉賢忽然扭頭,看了劉登一眼眼神之中滿是挑釁,看樣子他今天是準備十足啊。
“陛下,這上面的咒文,想必欽天監裏應該也有人認識,要不然還是先請他們來看一下,也省得太子殿下,覺得這是我在污蔑他!”
果然是他娘的一夥的,果然是他娘的他們搞的鬼。
劉登現在已經100%确定了,肯定是這幫家夥在搞鬼。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樣才能把劉啓給撈出來呢?要是他完蛋的話,那恐怕事情真的大條了。
“來人,召太蔔令丞公羊勝前來見駕!”
看着皇帝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劉登心裏真的開始有些着急了。
要是再讓他們這麽繼續下去的話,等到最後,他們把那咒文給翻譯出來,恐怕皇帝連申訴的機會都不會給自己的。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要是現在出手的話,恐怕會把自己也連累進去。
要是這個時候長公主在就好了,自己怎麽就忘記給長公主報個信兒了呢?
現在這個時候,恐怕能夠打破局面的也就隻有長公主劉嫖了。
他今天出門的時候,身邊就跟着趙文谷,可是這麽一個小姑娘,她有膽子,現在這個時候去找長公主嗎?
想到這裏的時候,劉登越發的爲難了,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夠溜出去呢?
不過看看身邊劉賢的不懷好意的眼神,劉登心裏暗自歎息,恐怕今天的事情真的要遭,這小子現在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出去通風報信呢?
一時之間,劉登急的像是個熱鍋上的螞蟻。
“小臣公羊勝,參見陛下!”
時間不大,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走了進來,雖然不及劉賢身邊的那個長得那麽仙風道骨,鶴發童顔,看起來就像個神仙,不過給人的印象明顯要好多了。
“你身爲太蔔,看看這東西上面的咒文,你認識嗎?”
劉登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了,要是從他嘴裏吐出什麽對太子不利的話來,那這件事情可就真的大頭了。
可是事實證明,害怕解決不了問題,而且往往一件事情你越害怕,結果越是不利。
“陛、陛下,不知此物,從何得來?”
隻是掃了一眼之後,公羊勝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渾身顫抖,滿臉驚慌。
得了……
劉登的心裏頓時如墜冰窟,看來和自己猜測的一般無二了,這東西絕對是對皇帝不利的東西。
“如何得來的你不用管,你隻要告訴我這上面寫的是什麽!”
皇帝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啓禀陛下,這上面刻了下了陛下的生辰八字,并且,還在一旁刻下了一些詛咒之語,臣實在是不敢說……”
公羊勝跪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着,這大殿裏詭異的氣氛,再加上跪在一旁的太子,透露出來的信息已經太多了,這上面的話他實在不敢說下去了。
“韓真人,不如就請你來說吧,你直接告訴朕,如果今天沒有發現這些東西會怎麽樣吧?”
劉恒面無表情地,對那個身穿鶴氅的老頭問道。
“啓禀陛下,這上面刻下的咒語全都是詛咒君上若是今日沒有發現的話,恐怕再有個三五個月,陛下就要龍禦歸天了!”
那老頭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妹呀!
劉登心裏真是忍不住罵娘了,這幫小子到底是怎麽想的?
而且還有皇帝劉恒,太子現在都已經開始監國了,現在已經是大權在握了,他現在距離皇帝其實隻差一個名分而已,隻等着老皇帝老死,這皇位就鐵定是他的了。
他要是在這個時候,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那不是腦子有病嗎?
“你可有什麽要說的嗎?”
劉恒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雙手有些顫抖。
“不知父皇讓兒臣說什麽?”
劉啓也是個牛脾氣,劉登心裏這個郁悶啊,這父子兩個都是一樣的脾氣,現在他們兩個頂上了,這不是正好中了劉賢的算計嗎?
“你這個逆子,這些年來朕對你如何,朕已經讓你身爲太子了,就連監國的權力都已經給你了,你難道就等不到朕老死嗎?就連這點時間你都等不了了!”
劉恒豁然而起,狠狠的把面前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掀翻了,整個大殿之中鴉雀無聲,劉登明顯看到,劉賢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狠厲。
“陛下!”
“你給我退下!”
劉登這還沒說話呢,直接就被劉恒一句話給頂了回來,這是連給他申辯的權利都不給了。
得了,看樣子劉賢事先給皇帝灌了不少迷魂湯啊。
“父皇,而且要是做了這種事情,甘願現在就立刻被天雷劈了,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臣實在不知這些東西,隻是昨天夜裏忽然出現在了東宮,兒臣也是心中奇怪!”
劉啓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
畢竟不管怎麽着,他也不能就這麽白白的背上一個不白之冤呢,這個那可是要死人的。
“還在狡辯,你若是昨天夜裏發現不對,爲什麽不當時找太蔔過去看看呢?”
這下子真是有理說不清了,劉登心裏這個郁悶,這誰家院子裏大半夜的多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會去把太蔔給叫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