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散了吧,散了吧,找人把他送回去吧,令人晚上好好服侍着,這麽一個好孩子可别讓他生病了,明天早上的早朝,他要是不行的話就改天再說!倒是他說的那些話,你回頭私下跟他好好聊一聊,然後,讓他拟個條陳送上來朕要看!”
不愧是做皇帝的,到這時候都不忘算計劉登一把。既然這岩上面。那些權貴們開始交稅了,那别的地方呢,是不是也可以推而廣之的?
要知道,現在已經不是高祖的時候了,這些權貴們手中的土地,恐怕已經能夠占到大漢朝總土地的百分之二三十了,可是全櫃門是不需要納稅的。
朝廷每年的稅賦,就這麽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大塊兒,而且這個趨勢還在越來越大,按照這個趨勢進行下去,劉恒都有些暗自心驚。
不過現在,這些問題他不用考慮了。這讓人頭疼的問題,可以丢給自己的兒子了。
這宴席總算是散了,劉登終于回到了鴻胪寺裏,那些侍從們總算是退了下去,今天晚上自家王爺喝醉了。杜子騰當然是留在身邊貼身伺候。
聽到外面所有的人都走了,劉登這才猛地睜開了眼睛。
“大、大、大王……”
正在打瞌睡的杜子騰,猛的一個激靈又站了起來。
“行了行了,知道你忠心,快點去給本王弄點吃的來,這他娘的快餓死了!”
這說起來劉登是真的餓了,自從今天中午入廠以來。就在太子府中吃了一個桃子,然後就灌了一肚子的酒。
今天晚上是又哭又鬧,又撒潑打滾的,如果不是有那一壇子酒打底的話,他早就已經餓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這皇帝請客吃飯,他居然餓了肚子回來,這家夥也是有夠奇葩的。
雖然杜子騰也很是好奇,自家代王是怎麽餓成這副樣子的,但是。畢竟隻是個侍衛而已,他也不敢多問,趕忙跑出去去找那些鴻胪寺的差役弄吃的去了。
好在他的運氣還算不錯。那些鴻胪寺的家夥們也算是被劉登白天的出手闊綽。給喂飽了。
這大半夜的也沒有太多吃的,隻弄來一些燒雞燒鴨之類的東西,不過盡管如此,也足夠劉登霍霍了。
“本王命你散出去的消息,你可都已經散出去了?”
吃飽喝足之後,劉登壓低了聲音問道。
“大王放心,一切都已經按照您的計劃,全都派人散出去了,今天已經連續好幾撥人過來問,咱們的商号什麽時候開張?”
别看劉登隻是看出去了一些鹽票,而且基本上都是打賞之用,可是這些人,才是這長安城裏消息最靈通的家夥。
他們知道之後,自然會有大人物聞訊趕來的,明天早上的朝堂之上,劉登倒是有心想看看,劉賢那個家夥到底能不能站到前面去!
“我說二叔你拿着這是什麽東西?”
窦家的大宅之中,正準備回去休息的窦彭祖,忽然聽說自己的二叔窦廣國來了,他整個人頓時一愣,不過二叔竟然登門了,他也隻能前去相見。
隻是這剛一進花廳,就看到窦鵬祖手中拿了幾張花花綠綠的紙片,看起來很是顯眼,整個人在花廳之中走來走去,看樣子似乎是有什麽着急的事情。
“虧你平常還自誇自己爲人精明,你居然連這東西都不認識?”
窦彭祖整個人頓時就是一愣,這他娘算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這老頭子這次是吃了槍藥嗎?自己又沒有得罪他,他幹嘛這麽平白無故的,大半夜的跑到自己家裏來怼自己呢?
“我說二叔,這大晚上的你有什麽話直說不行嗎?我父親他都已經睡下了,您有什麽事情不能跟我說嗎?”
窦彭祖一臉的郁悶,不再不知道這老頭大半夜的抽什麽風。
“你小子我信不着,這件事情,我必須和你父親好好商議一番!你妹妹的事情算是被你坑慘了,我告訴你小子,你就等着後悔去吧!”
他這麽一說,窦彭祖頓時更是郁悶了,這好端端的提這茬做什麽?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您這是要急死我呀,那丫頭您找着了?”
窦彭祖頓時就來了精神。
“我找着你個頭,你知道這是什麽嗎?這東西是長安城裏新冒出來的東西,看到這上面的字了嗎?這東西叫作鹽票,馬上就會冒出一家叫順豐行的商行,而且,以後這大漢朝,每座城裏都會有這麽一家店,從此之後,你拿着這東西,就可以在任意一家店裏拿出50斤鹽來!”
窦廣國這一說,鬥篷組更是如墜雲霧裏了,這東西聽起來似乎是不錯,可是這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呢?這和自己妹妹又有啥關系呢?
“如果不是你小子,非得逼着你妹妹嫁給吳王,劉濞那個老東西當小妾,她至于會現在離家出走嗎?她至于會現在下落不明嗎?這明明都已經許給代王劉登了,可是你們居然來了這麽一下子,你就沒想過你妹妹以後怎麽做人嗎?”
說到這件事,窦廣國就氣不打一處來。
窦彭祖這下子更是郁悶了,自己這個二叔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這件事情當出不是和他一起商議的嗎?當初嫌棄代國太窮的不是他嗎?
這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全賴到自己頭上了呢?
這到底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我說二叔,你有話能不能直說?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兩個一起商量的嗎?現在出了問題你這是全怪在我頭上了嗎?我不也是爲了那丫頭好嗎?可是誰知道這丫頭居然這麽烈性,這爲今之計還是先把人找出來吧……要是萬一她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是一輩子良心不安呀!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幫我找找人,不過在說好了隻能私下裏找,您要是沒空的話就趕緊回家歇着,都火上眉毛了,還管什麽商行不商行的!”
窦鵬祖是實在被自己的二叔給耗光了耐心,氣呼呼的說道。
“那我就告訴你,這商行就是代王劉登開的,怎麽樣?傻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