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登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經過了重重的困難,樂山終于混進了晉陽城中。
原本他們這些人出來的時候,一應路上的衣食住行,全部都會由那位李總管負責。
可是那天事出突然,他就這麽臨危受命,奉命趕往晉陽城,尋找自家太子爺。
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其他了,急急忙忙的騎着馬就上路了。
可是跑出了幾十裏路之後,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身上隻剩下了一點碎銀子。
代國這地方,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可是想要趕到晉陽,他最起碼也需要四天的時間。
再加上現在城關封閉,物價飛漲,就那點碎銀子怎麽可能夠呢?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靠饅頭充饑,渴了就找人要點水喝,總算是生生的感到了晉陽城。
緊接着問題又來了,晉陽城已經封閉了,想要進城,沒有中尉大人的手令,想都不要想。
這下子,他算是徹底完了,無奈之下,他隻能把自己的馬賣了,這等好馬在,如今缺馬的代國,可以說是價值萬金。
價值上百貫的好馬,最後,隻換來了80貫錢,他拿出50貫錢,買通了附近的一個村民,混雜在運夜香的大桶裏,這才混進了城裏,可是,找到王家大宅的時候,他徹底懵了。
他哪知道,自家太子爺居然會被人掃地出門?
輾轉找了很久,終于在有心人的指點下,見到了纏綿病榻多日的劉賢。
“你說什麽?我們的銀子全都被扣下了!”
劉賢這下子總算是明白了,爲何這批銀子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說了半天,原來是被劉登這個卑鄙小人暗中搞鬼了!
隻不過現在早就已經敗局已定,代國境内他已經沒有了立錐之地,如果不是因爲看在吳國和楚國兩國的交情上,現在這個時候,他早就已經被人掃地出門了。
這段時間以來自己遭受的奇恥大辱,說了半天,原來全是劉登這個混蛋在暗中操作。
這讓堂堂的吳國太子如何能夠接受呢?
“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本太子妃要去找那混蛋,要個公道不成!真以爲我吳國的錢,是這麽好賺的嗎?要是不出了這口惡氣,本太子誓不爲人!”
劉賢憤怒地,一腳踹放了眼前的矮幾,他可以容忍自己失敗,但是絕不允許打敗自己的那個人,居然是劉登!
“太子殿下,臣以爲,現在這個時候您就算是去找他,他也不會承認的!”
羊勝咬了咬牙,他心裏知道劉賢現在還在煩他,但是這種時候,才是他凸顯自己價值的時候。
“羊先生又有什麽高論,一起說來聽聽吧!”
劉賢。現在對楊勝那是煩透了,如果不是這個混蛋的話,自己何至于輸得這麽慘,這家夥根本就是個掃把星!
七個諸侯聯手,對付代國,可是最後呢?
居然生生的被這家夥殺了個片甲不留,其他6個諸侯國還好,他們最起碼保住了自己在代國的産業這些東西加起來恐怕也有數百萬兩了。
可是唯獨她這個吳國太子,最後這是輸的清潔溜溜,如果不是寄人籬下的話,恐怕他現在都要流落街頭了。
這事情傳出去的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這人生在世活的不就是一張臉嗎?尤其是他這個吳國太子,他兄弟幾個之中,雖然他是長子,可是,其他的幾個兄弟也同樣優秀。
雖然說他現在坐在太子的位置上,可真要是再做出什麽不堪的事情來的話。難免,會讓自己的那些兄弟們,再多出幾分不該有的心思。
“太子殿下,臣以爲您這次去找劉登,我們隻需要據理力争,把我們的銀子拿回來即可,至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提,等有了銀子,我們自然可以贖回,我們在代國的産業,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自然有機會,可以和他再次一較長短!”
羊勝斟酌着說道。
“有機會?有機會?不知道先生以爲我們還有什麽機會?”
劉賢滿是嘲諷的看着羊勝。
“太子殿下,臣知道之前因爲臣做事不慎,讓太子殿下受了莫大的侮辱,隻不過,您不要忘了匈奴人已經打來了!”
羊勝壓低了聲音,很是神秘的說道。
“可是那又如何呢?那些匈奴人隻不過是擾邊而已,按照往年的慣例,他們搶一筆回去,過個肥年也就撤了……”
劉賢一時間,還是沒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皺着眉頭問道。
“太子殿下,這裏可是代國呀!就算是平常年景,匈奴人不來,這裏的糧食也不過就是将将夠吃而已,現在匈奴人來了,馬上又要打仗,代國除了要供給自己的軍隊之外,還需要供給朝廷大軍的糧食,就算他劉登有錢,這代國哪來這麽多糧食賣給他?”
說到這裏的時候,羊勝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弧度。
“你的意思是?”
劉賢似乎明白了什麽……
“就算他們能夠熬過今年冬天,可是,等到了明年春天青黃不接的時候,這代國的糧食必然供應不足,到了那個時候,不正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嗎?”
聽到羊勝這麽一說,劉賢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家夥還真是一個天生的壞種,要不是他這麽說的話,劉賢還真有點想不到,這的确是個絕好的機會!
“先生之言,讓我茅塞頓開,先生真的是個大才,之前倒是劉賢無理了!”
劉賢總算是服氣了,聽到劉賢這麽說,羊勝的心裏也是有些暗自得意。而兩國之間實力相差甚遠,尤其是,吳國這些年來的實力突飛猛進,哪裏是區區的代國可以抗衡的?
“既然如此的話,先生今晚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随本太子一起去拜會一下這位代王殿下,這一次,就先讓他得意一次好了!”
隻是,劉賢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這次危機到底有多嚴重……
現在這個時候,劉登忙着處理匈奴的事情,還沒有真正發力,等到劉登真正開始收拾他們的時候,他們父子兩個的苦日子,才會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