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差點沒被他給逗笑了,他一個大漢的太子,說什麽富可敵國?
“找個機會,孤還還真想見見這個小子!”
不管是誰,平白多了幾十萬兩銀子,恐怕都會心情大好吧。
劉啓現在是春風得意,剛才的那點小憂愁,全都丢到了九霄雲外,就在剛才,晁錯說完富可敵國這4個字之後,劉啓忽然發現,錢,這東西真的可以幫人解決很多煩惱。
“您若是想見他的話,今年元月不就有個機會嗎?他今年才剛剛即位,按理來說,元月的時候,是需要來京謝恩的!”
聽到劉啓這麽說,晁錯趕忙說道。
“這麽說起來的話,倒是也沒幾個月了,那孤再等幾個月看看!先生一路辛苦了,交接了差事之後,就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春坨他們去做吧!”
看着晁錯那張滿是風塵的臉,劉啓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感動的。
“多謝殿下,老臣告退!”
回去交下了差事,吩咐下人把銀庫裏面好好準備了一下,晁錯也直接回家休息了,還真别說,這一大把年紀了,這麽來回路上折騰,還真是差點要了他的半條小命。
不過,相比起巨大的收獲來,這點辛苦又算不了什麽了。
話說回劉登這裏,自從銀子到手之後,劉賢的心情,每天都像在坐過山車一樣,劉登那裏每日都在漲價。
後面這幾日,居然已經開始限購了,這給了他一種錯覺,就仿佛自己距離成功隻差一步之遙。
但是這一步之遙,實在讓他每每都感覺遙不可及。
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今日的1萬石鹽,一大早夥計就全部買走了。
這十天的時間裏,他再次籌來的50萬兩銀子,幾乎又要見底了。
這讓他有種吐血的沖動,這家夥到底從哪兒弄來了這麽多鹽!
他甚至派人把所有的鹽包挨個拆開,試圖找到劉登造假的證據,然後将他直接掀翻在地。
可是現實一次一次的讓他失望,送來的這些鹽,全都是上好的青鹽,而且,每一袋剛剛好一石,絕對童叟無欺。
一時之間,謠言四起,許多拼盡全部身家跟着他們炒鹽的人,現在終于是熬不住了,大塊的粗鹽開始瘋狂的放貨。
價格一路走低,從原來的一貫錢一石,幾天的時間裏已經跌到了三百文,如果不是劉賢他們咬着牙收的話,恐怕,這價格現在都已經跌到谷底了。
“太子殿下,趙廷方他們來了,您看您要不要見見他們,最近,他們的壓力可真得是很大呀……”
這滿城上下,原本跟着他們炒鹽的人現在都已經放棄了,隻剩下他們這幾個人還在堅持,光是那些散戶手裏的鹽,就已經讓他們汗牛充棟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自己的心裏也充滿了不好的預感。
劉登的小子的鹽,似乎是無窮無盡的,真要這麽下去的話,恐怕他們最後全都要血本無歸了。
“不見!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我們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根本就沒有回頭的路,回頭就是死,隻能咬牙堅持!”
劉賢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是太子殿下,我們的人這幾天晚上看到一些東西,似乎,每天晚上都有幾十車的鹽,從城外被人送到官倉裏,您說那個傳說會不會是真的……”
羊勝斟酌着說道。
“這不可能,咱們吳國才是煮鹽的行家,這世間怎麽可能,有人能夠一日産鹽萬石?”
劉賢已經陷入了癫狂之中,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輸急了眼的賭徒,根本已經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赢,他想做的隻是繼續賭下去。
“啓禀大王,這些日子咱們庫裏已經積下了3萬石鹽,按照預計,再有十天的時間,應該可以再次積攢下十萬石鹽,您看咱們的商行什麽時候啓程爲好?”
有了張屠的操作,這籌備商行的事情做得極快,到現在爲止,商行這邊需要的夥計、掌櫃,都已經準備齊全。
以一國之力來做這種事情,當然是簡單的很,更何況他們這是賣鹽。在如今的大漢朝,這可是一門一本萬利的生意,隻要不是傻子,根本就不可能賠錢。尤其是劉登現在,制鹽的成本之低,簡直令人發指。
就算前往七國開設商鋪,所需的成本也隻不過就是一個鋪面,以及運輸和人力的成本。
偏偏,在如今這個年月,人力才是最不值錢的。
“貨物太少,引不起什麽大動作,這樣吧,從明天開始限額改爲5000石,給我全力囤貨,10天之後我要看到20萬石鹽!商行這邊,馬上前往吳國廣陵,準備開張事宜,其他諸國随後再說!”
劉登的嘴角帶着一次殘忍的笑容,要開刀的話就從吳國開始好了,那老小子不是總仗着自己有錢欺負人嗎?
等到吳國的制鹽業徹底垮了,倒要看看他還能嚣張到幾時!
“諾!”
有了劉登的商行計劃,這朝廷百官們,尤其是高官積極性大爲提升。
他們可是商行計劃的第1批受益者,原本家中的那些二世祖們、窮親戚們,現在居然都派上了大用場。
雖說這本來是個賤役,但是好歹是一條出路,到底都是自己的子侄。
眼看着他們一個個文不成武不就,整日裏隻能飛鷹走馬,鬥雞遛狗,這爲人父母的哪有不着急上火的。
做個商人,雖然聽起來不太好聽,而且還要從家族之中分出去。
但是,這骨肉親情哪有說分就分的,隻不過是一張文書而已,隻要他們自己舍得用心,自然也能落下家财萬貫。
就在劉登躊躇滿志,躍躍欲試,準備着揮刀對吳王開戰的時候,忽然有個小太監來報,母親大人有請。
對于這個苦命的女人,劉登的心裏充滿了憐惜。
不管怎麽說,自己現在确實是她的兒子,既然母親有召,他也隻能趕緊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了。
“母親大人,召兒前來,不知有何事?”
來到後宮之中,向着母親行完了禮之後,劉登疑惑的問道。
“母親也知道,你最近确實很忙,原本不願意打擾你,可是有樁事情,母親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也隻能找你商量了……”
說着說着,這位太後娘娘居然直接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