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果您心有不忿的話,百般折辱都是可以的,可是無論如何,萬萬不能傷他性命啊!”
說話之間,羊勝趕忙雙手搶過了劉賢手裏的劍。
羊勝這老小子雖然目光短淺,可是這一點上做的一點毛病沒有,确實是這個道理。
劉賢可以羞辱劉登,畢竟他還占着一個王叔的身份,這長輩教訓晚輩就算是有些過火,在目前這個以孝治國的大環境裏,也算是說得過去。
可他要是一劍把劉登給砍了,哪怕最後沒有傷及性命,那這件事情也會鬧得很大。
不管怎麽說,劉登畢竟是一國之王,貴爲大漢的諸侯王之一,劉賢說到底還隻是一個諸侯太子,真要是持劍傷人,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好了你先起來吧,這件事情是本太子的錯,無論如何,這口氣今天我替你出!”
劉賢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把胸中的怒火暫時平息了下去。
“多謝太子殿下!”
羊勝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心重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來人哪,開門!本太子親自去看看,到底劉登有多大的本事,居然要讓本太子等着他!”
劉賢臉色鐵青地吩咐。
“吱——吱——”
随着一陣吱吱的響聲,王家的大門再次打開。
按照慣例,這府邸的大門,門軸上一般都是不上油的,爲的就是這吱吱的響聲。
“你就是劉登?”
随着大門的緩緩打開,一個身穿錦袍的年輕人出現在劉賢的面前。
“正是本王,你又是何人啊?見了本王爲何不下跪?”
劉登當然知道,這小子就是劉賢了,隻是此刻他故作不知。
劉賢剛壓下去的火氣騰的一下又起來了,這小子還真他娘狂啊。
“按照我漢家的輩分來說,我應該算是大王的王叔了,大王是要我下跪嗎?”
劉賢的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怎麽想的,明明是上門來服軟的,居然還敢這麽狂!
“原來是吳國太子啊,那就不用跪了,免了吧!”
劉登可不跟他客氣,随口說了一句免了吧,直接擡步就往裏走,這下子劉賢徹底懵了。
這小子是失心瘋了嗎?
什麽叫免了吧?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麽情況?
“太子,那小子進去了!”
眼看着自家太子呆呆的站在原地,羊勝趕忙提醒道。
“娘的!”
劉賢這才反應過來,這小子這是在跟自己玩花招啊!
等他回到大廳的時候,劉登居然直接坐在了他的位置上,這讓劉賢的眼皮直跳,他現在是真的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抽死他。
“代王殿下,你坐的似乎是我——的——位——置——吧!”
劉賢咬了咬牙,面色難看,說到最後我的位置的時候,一字一頓地說道。
“沒關系,本王不嫌棄!”
劉登直接從桌子上拿了個橘子,一邊剝着橘子皮一邊說道。
“你!”
劉賢這下是真的無語了,你tnd,你不在乎我在乎啊。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這話要怎麽說下去了。
“代王殿下,雖然您的身份也很尊貴,可是,今天可是我家太子爺請客,您是不是應該客氣一下!”
本來應該是義正詞嚴的一段話,可是從現在的羊勝嘴裏說出來,實在是太過滑稽。
“哎呦,這位大人是誰呀?這怎麽臉都腫成這樣了?難不成是水土不服嗎?”
劉登沒有回答羊勝的問題,反而拿着羊勝的臉開始調侃。
“你!”
劉賢已經出離了憤怒,雙手哆哆嗦嗦的,如果不是羊勝,剛才把他手中的劍給奪了去,現在這個時候他早就拔劍砍劉登了。
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這小子難道就沒有一點兒廉恥之心嗎?
“我什麽?我說這位大人,雖然本王平時也不拘小節,但是,你要是也不拘小節的話,這天下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漢家沒有禮數了呢!”
“我……”
羊勝也是一肚子話,生生被他憋了回去,這還是傳說中唯唯諾諾的劉登嗎?
羊勝忽然有種錯覺,這小子似乎今天真的不是來認錯的,可是,這整個代國所有的鹽,可都已經被自己麾下的這些人全部收購一空,難道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翻盤?
“我說代王殿下,如果你今天就是來胡攪蠻纏的,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還是請回吧!”
劉賢呼哧呼哧地喘了幾口粗氣,這才平靜了下來說道。
“胡攪蠻纏?本王怎麽會胡攪蠻纏呢?我今天是特意來給你們一條生路的,如果你們現在,肯給我跪到王宮之外,跪滿三日,寡人就出每石三貫錢,買下你們手裏所有的鹽!”
吃了一口桔子之後,似乎是有些酸,劉登直接一口吐了出來,擦了擦嘴這才說道。
“你說什麽?跪在你王宮之外,跪滿三日?我說代王殿下?你怕不是上次的失心瘋還沒好吧?連這種話你都說得出來?”
劉賢說完哈哈的狂笑了起來,旁邊的那些七國商人們,也跟着一起哄堂大笑。
隻有幾個代國的商人,現在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沒錯!我給你們一夜的時間考慮,如果明天一早,沒看到你們跪在我王宮之外,從今以後,你們手中的鹽,就是一文錢一石,我代國也絕不購買半分!”
丢下手中的桔子,劉登掃視了一下4周所有的人,然後說道。
“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代王殿下還是請回吧!”
劉賢臉色鐵青,這家夥今天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竟然敢跑到自己面前來耀武揚威來,還說什麽要讓自己跪到他的王宮之外,這家夥怕不是真的腦子進水了吧!
“這還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呀,唉,還真是想不到啊,諸位一個個年紀輕輕,馬上就要被人抽筋扒皮了,可惜啊可惜,可惜你們的嬌妻美妾,馬上就要成爲别人的女奴了!”
劉登可不管他們怪異的臉色,這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倒時正好可以回去接着補個覺,這馬車裏雖然也有冰盆,可是,沒有緩沖,這木制的車輪走在路上,實在是搖晃的太厲害了。
“太子殿下,這家夥就這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