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代王劉登可何在?我家太子有請!”
羊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清了清嗓子之後,這才打開門說道。
“……”
可是等了半天,居然硬是沒有一個人答話,這讓羊勝很是尴尬。
“代王劉登何在,我家太子有請!”
羊勝隻能再次說道。
可是衆人還是沒有回答,而且全都是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劉登在哪兒?不是說要求見我家太子嗎?我家太子有請!”
羊勝不耐煩的看着那些侍衛問道。
“我家大王正在午睡,讓你家太子等着,等我家王爺睡醒了自然會去見他!”
“什麽玩意兒?”
羊勝感覺自己的耳朵有點出現幻聽了,這到底是自己聽錯了,還是那小子瘋了?
“我說你這家夥是不是耳朵聾了,我家大王說了,等他睡醒了自然會去見你加太子!”
杜子騰這次可真是痛快了,作爲所有侍衛之中,唯一一個知道内情的,他的心裏可是暢快的很啊。
“你們大王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不知道我家太子是什麽人嗎?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現在就去把那個小混蛋給我叫醒,耽誤了我家太子的事情,本官讓你們後悔莫及!”
羊勝心裏這個氣呀,這tnd都是什麽事兒啊?
這小子是不是失心瘋了?
這代國的命脈都在自己這些人手裏,明明是過來服軟的,可是這小子居然硬是梗着,非要跟自家太子來點花活嗎?
“來人,給我掌嘴!”
杜子騰可不管那麽多,這家夥居然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自家大王腦子進水了,這不是找抽嗎?
“你們敢!”
羊勝的聲音頓時高了8度,這些天來的頤氣指使讓他過得十分舒暢,連帶的整個人脾氣都長了不少。
“有何不敢的?給我抓住他,狠狠的掌嘴二十!”
這來之前,他可是受了劉登的授意,有人敢出言不遜的話,隻管往死裏招呼。
“啪——”
“啪——”
杜子騰身邊陪着的這些侍衛們,可都是他的心腹,特意從各個地方調到身邊來的。
這眼看着老大發話了,一個個動起手來可毫不含糊,王勝之府上的那些奴才們。還沒反應過來,羊勝已經被人打的滿臉是血了。
“你們這些狗才,我可是朝廷命官,你們居然敢這麽對我!”
“啪——”
迎接他的是又一記大耳刮子,這一巴掌下來,羊勝的門口大牙都在活動了。
等到王勝知府上的那些人沖出來,把他救出虎口的時候,羊勝這臉已經徹底腫成了豬頭。
說起來他今天還真是倒黴,人家一個個都在慶祝勝利,偏偏他落下了這麽一個差事。
剛剛出來沒說幾句話,居然被人打成了這副樣子,這恐怕未來的幾天裏,他都沒辦法見人了。
“你們大膽!你們這些人實在是太無禮了,你們給我等着,你們大王會後悔的!”
羊勝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不是因爲他想哭,實在是因爲剛才有人動手的時候,他掙紮了一下,那人打到了他的鼻梁。
都已經這樣了,那還傳個什麽話?
羊勝氣沖沖的,帶着一幫奴才們返了回去,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這當然得讓劉賢看到才行。
“大王,您看剛才的處置可還妥當嗎?”
眼看着那府門再次關了起來,杜子騰興沖沖地跑到劉登的馬車旁邊,低聲的問道。
“你們這些人都沒吃飯嗎?這打了這麽半天,居然連個牙都沒打下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馬車裏面,劉登一邊喝着冰鎮的酸梅湯,一邊抱着一個冰盆,懶洋洋的說道。
“大王教訓的是,這些家夥下手實在是太輕了,等他們回去之後,小的一定好好調教他們!”
聽到劉登這麽一說,杜子騰立刻開始表忠心。
“行了,收拾一下咱們也準備吧,劉賢那個小王八蛋應該要出來了!”
劉登伸了個懶腰,有些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彎着腰走下了馬車。
“太子殿下!您可要給臣做主啊!”
羊勝這帶着一臉的傷,剛一進門,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痛哭了起來。
“你是誰呀?”
劉賢硬是一眼沒認出來,仔細觀察了片刻之後,這才發現,這是羊勝啊!
“你不是去找劉登了嗎?這怎麽會傷成這副樣子?”
旁邊的那些人,看着羊勝臉上的傷勢,一個個是強忍着笑意,誰也沒敢笑出聲來。
“太子殿下,劉登那個混蛋現在還在馬車之中午睡,他說,等他午睡醒了自然會來見太子殿下!”
羊勝說完,看到劉賢的憤怒的表情,立刻又開始添油加醋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登小兒,安敢如此欺我!”
劉賢頓時就爆炸了,一腳把面前的矮幾踹翻,直接站了起來,從背後的架子上拔出一把寶劍,殺氣騰騰的就往外走。
“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太子殿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羊勝頓時渾身一個激靈,趕忙一個骨碌爬了起來,追了上去。
雖然他自己,對于劉登剛剛打了他也很生氣,可是要是劉賢直接拔劍把劉登給砍了,那這個罪過可就太大了!
劉登這小子就是千不是萬不是,他畢竟還是代國的王。
真要是讓劉賢一怒之下把劉登給殺了,劉賢固然是要倒大黴,他們這些在場的人恐怕也要直面吳王的怒火。
到了那個時候,他這個始作俑者,要是能有好果子吃,那才見鬼了呢。
“太子殿下,冷靜,冷靜啊,萬萬不可動怒啊!你要是現在拔劍的話,那咱們可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羊勝這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劉賢走到大門口之前,把他給攔了下來。
“這劉登小兒居然敢如此無禮,我倒是想去問問張屠那個太傅,難道他就是這麽教導劉登的嗎?”
劉賢心中的怒火無以複加,劉登這個混蛋,羊勝這家夥,就算有千般不是,他也是代表自己去的,而且就在自家的府門口,劉登這是在打羊勝嗎?
不,他這是在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