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咱們這次收的鹽已經夠多了,可是劉登的小子死死的捂住官倉,就是不肯放鹽怎麽辦?”
十天的時間裏,這金銀珠寶如同是潮水一般的從手裏花出去,就是羊勝都有點扛不住了。
就連羊勝都沒想到,代國民間居然會有那麽多的粗鹽。
僅僅是他們一家,居然已經收購了将近三十萬石的粗鹽!
而且,因爲他們不惜代價地擡高鹽價,現在這價格一路看漲,代國境内的粗鹽,居然已經到了七百文!
“給我繼續收,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把他官艙裏的那點底子給我掏空!”
劉賢現在已經是被架在火上了,這天下人都知道代國貧弱,可是劉賢做夢也沒想到,這轉眼的時間,光他一家都已經幾百萬貫砸進去了,直到現在爲止,劉登居然還能扛住。
“可是殿下,若是楚王他們那邊……”
羊勝有點兒擔心的說道。
“你放心吧,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怎麽敢跟我們作對?更何況,代國現在已經隻差最後一哆嗦了,隻要咱們能夠堅持下去,還怕劉登的小子不砸鍋賣鐵嗎?”
吳王現在不缺錢,這倉庫裏的銅錢都已經數不過來了,但是,作爲幾個諸侯裏面年紀最長的一個,劉濞丢不起這個人!
自己的别院被抄了,自己的客廳也被人活活打死,這口氣要是劉濞忍了,那他們父子還談什麽兩個圖謀的大事?
“屬下知道了!”
羊勝咬了咬牙,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身走了出去。
就在外面的客廳裏,還有一堆的大掌櫃在等他,這是吳國在代國的所有商人,也是這次劉賢和劉登競争的最大助力。
“羊大人,您總算回來了,太子殿下怎麽說?”
羊勝剛一進來,那些掌櫃的們已經一個個全都圍了上來。
“諸位,你們安靜一下聽我說,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讓咱們再堅持住,劉登這小子應該扛不了多久了,這市面上足足有十天買不到鹽了,我想馬上代國的那些百姓們就會開始恐慌起來,到了那個時候,百姓們鬧起來的話,他總不能全部都給抓起來關進大牢裏吧!”
羊勝陰笑着說道。
“可是羊大人,您說這朝廷不會支援代國吧,這要是朝廷那邊大量出鹽,那咱們到時候可得傾家蕩産了!”
這些商人們雖然一個個都是巨商,這些年背靠着吳王也算是賺得盆滿缽滿了,這次,爲了能夠盡快的清空市場上所有的鹽,劉賢可是派出了好處給他們,他們在代國這裏每收一斤鹽,劉賢私下補貼他們每人100文錢。
這可是一大筆錢呀!
照這麽算的話,一天就算隻收一石鹽,那也是十二貫錢啊,而且這可是純利
更重要的是,等到以後劉賢把價格徹底擡上來,整個代國可就真的任由他們爲所欲爲了。
剛剛開始收到這個任務的時候,這些商人們一個個也是欣喜若狂,可是随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雖然他們每天收到的鹽越來越少,他們也開始逐漸的擔心了起來。
這萬一要是朝廷那邊,忽然撥下個幾十萬石鹽過來,到時候,他們這些人就算是傾家蕩産也吃不下呀!
“這個你們就放心好了,要是朝廷出手的話,你覺得咱們大王會坐視不管嗎?這次可是太子殿下親自牽頭,七個諸侯國全都參與了,你們怕什麽呀!”
羊勝這家夥不愧是搞陰謀詭計出身的,短短的幾句話,已經讓這些人們信心大增。
“羊大人放心,咱們這就回去,挨家挨戶地抓緊收購,我就不信,那些窮鬼們會不動心!”
一個掌櫃的咬了咬牙說道。
“沒錯,隻要諸位同心協力,這代國馬上就要翻天了,到了那個時候,舉國上下吃不上鹽,我倒要看看劉登那小子,怎麽跟匈奴人鬥!”
羊勝說着,再次開始陰笑了起來。
“我想,劉登這小子現在應該已經坐不住了,現在這個時候,恐怕他腸子都已經悔青了吧,誰讓他得罪了咱們大王呢?”
羊勝說的沒錯,劉登現在很後悔,這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tnd昨天晚上做的辣椒油,實在是太辣了,好不容易曬幹的那些辣椒,挑去了種子之後,剩下的這些辣椒被他榨了油,今天早上特意讓廚子給他做了一碗面條,美美地澆上兩勺紅油,這一口下去,差點沒把他給嗆哭了。
可能是因爲穿越時空的原因,這辣椒的辣度似乎直接提升了幾個度,原本隻是普通的朝天椒,現在幾乎都已經上升到了魔鬼辣的辣度。
早知道這樣不如少放點好了,現在那些辣椒苗還不知道能不能長成呢,就算是長成了,想要放開了吃,恐怕也要很長時間。
實在是經不起他浪費,這自己放的紅油,就算是流着淚也得吃完呀。
于是乎,劉登這是一邊吃一邊流汗,時不時的還要再灌幾口酸梅湯,整個人吃的這叫一個酣暢淋漓。
杜子騰有些看不明白,自家大王,這到底是怎麽了?
這書房裏面都已經放了四個冰盆了,那酸梅湯也全部都是冰鎮的,都已經結起冰花了。
自家大王爲什麽還是大汗淋漓呢?
還有就是,大王剛才放在面條裏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麽呢?
這顔色看起來如此鮮豔,而且還帶着一股奇異的香氣,難道這就是大王從龍王那裏換回來的寶貝嗎?
“啓禀大王,百官們跪在門口求見大王,爲首的孫大人居然連棺材都帶來了,大王您要不要見見他們……”
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戰戰兢兢的說道。
“不見,出去告訴他們,本王心裏自有計較,最晚三日之内就會有所行動,讓他們一個個給我老實的滾回去!”
劉登一邊給自己擦了擦汗水,一邊說道。
“可是大王,孫大人說,他今天要是見不到您的話,他是不會走的……”
小太監有些爲難的說道。
“他愛跪着就讓他跪着,以後這種屁事少來煩我,你去給我告訴他,本王不吃他那一套,他要是就爲了一個忠臣的名聲就去死的話,那就讓他随意好了,本王一定會厚葬他的!”
劉登把一碗面條吃得稀裏胡噜,頭都不擡的說道。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