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高洪明運送抵達的物資後,遠征大軍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十多萬人的行動自然瞞不過日本人。
彼時的日軍在緬甸隻有五十五、五十六兩個師團,這兩個師團都歸日本三十三軍指揮。
在得到國軍将要發動反攻的情報後,三十三軍司令官多本政材中将當即下令五十五、五十六兩個師團立即做好準備,一場大戰即将爆發。
黃昏的天色,略帶涼意的陣風在空中呼嘯,原本應當懸挂在山頭的夕陽此刻也被厚厚的雲層阻擋,這一切都預示着接下來的天氣很有可能會很不好。
一條簡陋的土路沿着一片森林蜿蜒着繞向遠方,在這條路邊散落着幾十戶人家,就是這些人家組成了一個村落。
此時,一隊正在行軍的隊伍就在這個村落旁被十多名頭戴布羅迪鋼盔,身穿棕綠色軍服,手持李恩菲爾德步槍的英軍給攔了下來。
這支英軍爲首的是長着一頭淡黃色頭發的少校,此次他正站在路邊,看着面前這群風塵仆仆,衣衫有些褴褛,不少士兵腳上還穿着草鞋的士兵,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此時他正用一口生硬的中文對着面前的華夏士兵道。
“我是大英帝國陸軍第一師87團少校參謀,現在我命令你們立刻返回原地,不許前進。”
被攔住的士兵有些不知所措,衆人紛紛轉頭,将目光看向了後面。
這時,一名同樣佩戴少校軍銜的軍官從人群裏站了出來。
隻見他走到這名少校面前,沉着臉道:“少校先生,我是國軍新編22師部178團的作戰參謀姜冬,我部奉命要以最快的速度趕赴東籲,軍情緊急,還望你們馬上放行。”
“放行?”英軍少校冷笑起來,一臉鄙夷的掃了面前這些風塵仆仆的華夏軍人,傲慢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是哪支部隊,但是我是奉了總督韋維爾閣下的命令,不允許任何部隊通過,你們當然也不例外。
如果你們執意前進的話,我隻好對你們不客氣了。”
此時的大英帝國雖然已經日暮西山,但正所謂驢死不倒架,老子雖然落魄了,但不管怎麽說祖上那也是闊過的,在面對華夏這樣一個弱國時,英國人身上那股莫名的自信感自然是拉得滿滿的。
隻是這名少校沒想到的是,如果是碰到别的國軍部隊也就罷了,可這些部隊卻是新編22師。
作爲新編22師的師長,廖耀湘向來不畏強敵敢打硬仗而著稱,而在個人生活方面,卻堪稱典範。
我國近代著名的女作家謝冰瑩就對他極其推崇,她在《印緬血戰記》中是這麽寫的:“廖将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君子,他從不抽煙、不喝酒、不打牌、不近女色,他是一個以國家民族爲生命的人,置個人生死于度外,以國家興亡爲己任。
當然了,這些話或許有誇大的成份,但由此也能看出廖耀湘的個人操守确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樣的人帶出來的部隊自然也帶着他身上強烈的個人烙印。
“你敢!”
看到這名英國少校執意不讓他們通過,姜冬差點氣炸了肺,隻見他大步走到英軍少校跟前,“呸”的一聲,一口濃痰當場吐到了對方的腳下。
“謝特!”
英軍少校大怒,還沒等他罵出聲,又是一口痰吐到了他面前。
這連續兩口痰徹底将英軍少校激怒了,右手按住腰間就要掏槍。
卻隻見姜冬一個箭步上前左手按住了他掏槍的手,随後掏出手槍頂在他的腰部。
“你要幹什麽?”看到姜冬的動作,少校身後的英軍士兵們大驚,趕緊摘下肩膀上的步槍對準了姜冬。
“嘩啦啦”
一陣拉槍栓的聲音此起彼伏。
随後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在英軍少校的耳邊響起,“少校先生,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讓你的部下把槍放下,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伴随着姜冬的聲音,少校擡頭一看,發現他前面一排排的華夏士兵早已将槍口對準了他們,他甚至還看到數十米外還有好幾挺機槍已經架好,黑洞洞的槍口猶如死神的鐮刀散發着寒光。
看到一百多支槍口和好幾挺機槍全都對準了他們,少校和他身後的士兵全都傻了眼。
實力如此懸殊,誰都知道一旦開火,他們這十多号人絕對活不過十秒。
“如果我是你,就會馬上命令士兵把槍放下,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和陰森森的聲音,英軍少校很明智的命令士兵放下了槍。
幾分鍾,看着一群又一群的士兵從他們面前經過,這名英軍少校又羞又怒,但他能做的也隻能派人将情報彙報給上司。
…………
十一月二十一日上午東籲
東籲位于西特唐河、喀巴溫河和鐵路,公路交彙處,也是華日兩軍必争的戰略要地。
一條偏僻的小路上,伴随着一陣雜亂的馬蹄聲響起,一隊日本騎兵開始出現,這隊騎兵隸屬于日軍第五十五騎兵聯隊,他們的任務是快速趕到東籲并将其占領。
當這個騎兵小隊的數十名騎兵來到一處山坡下的時候,爲首的一名大尉突然舉起了手,緊接着全隊騎兵立刻停了下來。
就在那名大尉觀察了一下周圍剛想說什麽的時候。
“哒哒哒……”
山坡上突然冒出了十多名國軍士兵,每人手持一支湯普森M1A1沖鋒槍對着這些日軍騎兵同時開火。
所有人都露出了身子進行掃射,看着擠在狹窄公路上根本沒有機會反擊的日軍騎兵,那些國軍士兵們感覺就好像是一場屠殺。
在這種狹窄的道路上,幾十匹馬組成的馬隊把整條道路擠占的沒有什麽空間,在山坡上用沖鋒槍掃射着目标的士兵幾乎都不需要瞄準就可以彈雨傾倒在這些日軍的身上。
爲首的日軍大尉一句話也沒來得及說就被子彈擊中,随後跌落馬背,很快又被戰馬沉重的身軀給壓在下面。
他身上的軍裝已經被鮮血浸染成了紅色,身體還在微微抽搐着,血沫順着他的嘴角湧出,随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