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擺出的這幅可憐凄苦的模樣,瞬間便讓周圍不明情況的吃瓜群衆們心生憐憫之情。
甚至他們還覺得,大表姐做的有些過分了!
雖然她一個寡婦跟傻柱共處一室有些讓人诟病,但這終究是一場誤會嘛,你問都不問就把人給打成這樣,屬實沖動了點,而且下手也重了些。
瞧瞧這給打的,都快破了相了!
就連傻柱也是一臉複雜的看向大表姐。
此刻,雖然沒人說什麽,但已經無聲勝有聲了。
瞬息之間,情況便已經逆轉!
秦寡婦短短的幾句話,再掉上幾顆金豆子,就成功的将群衆拉到的自己那一方!
這演技,不得不說,挺厲害的。
可是,就算你得到了群衆的支持又如何?
他們能幫你颠倒黑白麽?
深知這個寡婦是什麽樣人的楚恒連一個标點符号都沒有信她的,他緩緩揚起下巴,挺着堅實的胸膛,迎着四周投來的異樣眼神,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厭惡的沖秦寡婦擺了擺手,沒好氣的道:“得了吧,都特麽千年狐狸,就少玩點聊齋吧!”
“我就不信這世上就有這麽巧的事!”
“怎麽就我們來的時候他就要換衣服?怎麽扣子又這麽巧的掉了?這時間是不是也太恰好了?就好像有人故意設計似的!”
梨花帶雨的秦淮茹聞言,眼淚掉的更快了,擺出萬分委屈的模樣,急忙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巧合,伱們一定要信我啊,而且……就算我跟傻柱真有什麽,也不可能大白天的啊!”
一旁的李嬸見狀,忍不住說道:“淮茹說的有道理,恒子啊,可能真的是一場誤會。”
“誤會?”楚恒本來是不想摻和這些爛事的,可這寡婦好死不死的非得跟他玩茶藝,這讓他也不由得是動了真火了!
他歪着頭看着秦淮茹,冷哼道:“那好,就算這一次是誤會,那其他的事情呢?難道也是誤會?”
“于海棠,冉秋葉,電表廠的楊玲,糖廠的鄭雪……這些個傻柱處過的對象,分手的原因裏,哪個沒你的影子?”
秦淮茹聽後臉色變了變,又瞬間恢複原本的樣子,裝作委屈的樣子,低着頭道:“這……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沒關系嗎?”
楚恒轉頭看向領着媳婦勁兒勁兒的看着熱鬧的許大茂,笑着道:“海棠嫂子,你來說說,你當初是爲什麽跟傻柱分手的?”
于海棠紅着臉避開他的目光,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後,瞥了眼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秦淮茹,說道:“還不就是因爲這個女人,當初我倆一進屋說話,她就總跑過來攪亂,還總做一些超過正常男女關系的動作,有一回我還親眼見到她給傻柱洗過褲衩呢!你們說這正常嗎?我當時讓傻柱理她遠點,人家還不樂意呢!”
“什麽褲衩?”
傻柱聽了一臉懵逼,皺眉道:“這不可能,我怎麽會讓她幫忙洗内衣?”
旋即,他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了他換衣服時,無意間瞧見的,秦淮茹手指上的那塊污迹。
這仔細一想,還真與他衣領上的醬油很像,而且他衣服上的那塊痕迹,也很像一個手指印!
真的是細思極恐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她親口給我說的,那褲衩是你的,而且咱分都分了,我也沒必要撒謊。”于海棠這時癟癟嘴,随手抓過許大茂的手掌牽着,以示親昵。
楚恒笑吟吟摸出煙點上一根,道:“呵,有意思啊,傻柱說你沒洗過,于海棠說你洗過,到底誰是真的呢?”
“你亂說,我沒幹過這種事!”秦淮茹這下算是慌了,急忙擺手否認。
可大家夥又不傻,常年吃瓜的他們已經敏銳的從這兩件事情中,嗅出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啊!
就連小倪姑娘跟大表姐倆人,也都忘了自身的仇怨,一臉八卦的看着依舊哭唧唧的秦淮茹。
“不承認沒關系啊,那咱就多找幾位當事人嘛!”楚恒這時再次開口,她冷笑着看向劉光天,丢過去半包煙,示意道:“傻柱那些對象你不都認識嘛?去找幾個人,騎着車都給我接過來!今兒我非要把事弄清楚不可!特娘的,我老楚家人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嘛?”
“您就請好吧,哥!”劉光天一臉興奮的點點頭,轉頭又要離去,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種扒人衣服的感覺。
今兒這瓜可太刺激了!
沒想到這整天凄凄苦苦的秦寡婦竟然心機這麽重!
好可怕!
“光天,趕緊回來!”
可沒成想,劉光天剛邁出幾步就被沉着張臉的傻柱叫住了,又沒有走成不說,還差點閃了他的腰。
“你又怎麽了你?”劉光天有些不高興的回頭看向他。
“呆着你的吧!”
傻柱瞪了他一眼,深吸了口氣,擡步走到楚恒面前,又瞥了眼臉色有些發白的秦淮茹,輕輕吐了口氣,低聲道:“行了恒子,事别做的太絕了,給人留點餘地吧,今兒這事就這樣吧,哥哥我對不住你,我也配不上鳳春同志,我給你鞠躬了。”
說着,他便向楚恒彎下腰。
“行了行了,你可别弄景了。”
楚恒連忙攔住他,搖了搖頭,沒好氣的道:“您可真是聖人啊,回頭死那天記着給我留幾個舍利子,我好換點錢花花。”
既然事情已經弄明白,他也就懶得再理會這個糊塗蛋,轉過頭便一手一個的拉着媳婦跟大表姐向着大雜院外面走去。
賈張氏這回可沒敢再攔着,甚至還巴不得這個瘟神趕緊離開。
随着楚恒這貨事了拂衣去,院裏大夥見沒熱鬧可看,隐晦的瞥了眼已經社死的秦淮茹,一臉興奮的轉頭離開。
這口大瓜,夠吃一個月了!
傻柱沉着臉看了看秦淮茹後,便轉頭疾步回了屋子。
他徑直走到床邊,拿來自己那件的确良襯衫,盯着衣領上的污漬反複确認着,旋即他就帶着滿腔怒火跑到院子裏,來到秦淮茹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拿起她的手掌在衣服上比劃了一下。
帶确認痕迹吻合後,傻柱咬牙切齒的将衣服摔在地上,顫抖地伸出手指着秦淮茹道:“我這些年幫你家多少?餓了給糧食,冷了給煤,沒錢了我還給錢,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秦淮茹!”
“不是,傻柱,你聽我說!”已經沒了退路的秦淮茹眼珠轉了轉,眼裏的淚珠又落了下來,一把抓住傻柱的手,哭喊道:“我這麽做,完全是因爲我喜歡你啊!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知道這麽做不對,可我真的沒辦法就這樣看着你跟别人在一起,每次見你跟别的女人一塊,我心裏就刀攪似的難受!”
傻柱聞言愣了愣,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她,這寡婦現在的信譽度,在他心裏已經直線下滑……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浪蹄子!”
這時,就在一旁的賈張氏終于爆發了,她氣洶洶的拿着一根不知道在哪撿的木棍沖上前:“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着一天,你就别想離開賈家!棒梗也永遠姓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