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與易中海走後沒多久,那名借了楚恒自行車的釣友就趕了回來。
今天他的收貨依舊很多,滿滿登登的拉了一大車回來,這是又要發上一筆小财了。
楚恒掃了眼車上的那些漁獲,已經好幾天沒摸魚竿的他,一時間心癢難耐,他笑麽呵的走上前,摸摸這個,瞧瞧那個,一臉的羨慕:“今兒又沒少釣啊,送回收部得賣個幾塊了。”
“托您的福!”一提起錢,釣友就笑得合不攏嘴,連忙将鑰匙丢給他,旋即指着車上的魚說道:“您挑幾條,甭跟我客氣。”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楚恒圍着車轉了一圈,從車上拿下來四五條體型較小的魚,笑道:“正好今兒晚上要請客,就占您點便宜了。”
他打算做個亂炖雜魚,晚上招待傻柱用,省事還好吃。
“可甭這麽說,要沒您這車,我也弄不來這些不是。。。”釣友滿臉笑容剩下的魚從車上卸了下來,又跟他扯了幾句話後,就帶着沉甸甸的收獲奔着回收部去了。
愉悅的神情與歡快的步伐,好像一隻趕着回家恰飯的小鹿。
楚恒目送着釣友走遠,便拎着魚回了鋪子。
大姨們此時正叽叽喳喳的讨論着傻柱與許大茂之間的那些大瓜,見他拎着魚進來,突然想起來她們家主任可是好幾天沒去釣魚了!
這可不行啊,這個!
這小子好不容易幹點靠譜事,可不能再讓他回到以前那種街溜子的狀态了。
大姨們眼神交彙了一下,最後選擇由資曆最老,面子最大的孫大姨出面,去點醒那隻迷途的羔羊。
“我說,小楚。”孫梅看似随意的叫了楚恒一聲,笑眯眯的對他問道:“這兩天怎麽沒看你釣魚去呢?玩膩歪了?這是。”
“嗐,釣魚哪有膩歪的,我這兩天有事,得空我就去了。”楚恒可不知道她們的心思,應付了一句就拎着魚回了辦公室。
快到五點的時候,杜三就騎車載着病恹恹的傻柱回來了。
這家夥現在的狀态看起來可不咋好,目光空洞,神情黯然,還耷拉着一張驢臉,活像一隻憤世嫉俗的大怨種。
倆人一進辦公室,杜三就将在軋鋼廠的經曆進行了點藝術加工,眉飛色舞講給自家頂爺聽:“楚爺,您面子可是真大,我到軋鋼廠保衛科一提您的名字,那個科長連屁都沒敢多放一個,麻溜的就把人給放了,臨了還送我一盒煙,不過我沒要他的,咱又不缺這點東西,不能因爲這個墜了您名聲不是?”
漂亮話誰不愛聽?
這馬屁拍的,還真特娘的爽!
“唉,又瞎說話,我哪有什麽面子,人家那是看我李叔的面子才放人的。”楚恒矜持且造作的笑了笑,旋即站起身,拉過杵在門口站着的傻柱進屋坐下,笑着道:“柱子哥,多的話我也不說了,晚上我安排一頓,咱們一醉解千愁,你看成不?”
自古情傷最難愈,旁人就是勸上千言萬語也沒用,還得靠自己鑽出來。
嗯,要是有之心小姐姐的的話,可能會鑽出來的快些。
“成。”傻柱也正有借酒澆愁的意思,他悶悶的點了點頭,掏出煙遞散了一圈,滿臉苦澀的歎了口氣:“謝謝你了,恒子,又給你添麻煩了。”
“咱兄弟說這個忒見外了,誰還沒有個遇見難處的時候?”楚恒笑着擺擺手,把桌上的茶缸子推給他,道:“你先喝口水,等會弄完交接了,咱一塊堆回去。”
“忙你的吧,我去外頭透口氣。”傻柱今兒被關了一下午,可謂是滴水未進,他端起茶缸子咕咚咚灌了幾大口,便抹身出了辦公室。
一邊的杜三見此,小聲對楚恒問道:“楚爺,用我跟着點不?我看這哥們情緒可不咋對勁,别再給您惹什麽麻煩。”
楚恒想了想,點點頭:“也行。”
“得嘞!”
杜三轉頭跟了過去。
不多時,韓蓮大姨就帶着今天收上來的錢票走了進來。
楚恒與她迅速做好交接後,就趕緊收拾了下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他從鋪子裏出來,就見到傻柱正蹲在門口大吐苦水,杜三蹲在他身邊,聽得咬牙切齒,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感同身受。
楚恒拎着魚上去招呼了一聲,三人便一同離開了糧店。
等回到大雜院,傻柱跟杜三就主動接過了炒菜做飯的差事,熱火朝天的開始忙活起來。
楚恒進屋給他們泡了壺茶放着,想着光炖一鍋魚屬實太寒酸了,于是就用意念在倉庫裏翻了翻,選出一隻相對較小的火腿,準備切一盤火腿片下酒吃。
他把東西取出來後,裝模作樣的開了下五鬥櫥,然後就拎着跟沉甸甸,硬邦邦的大火腿走入廚房,與正在拾掇魚的傻柱說道:“柱子哥,有您在我就不獻醜了,等會你把這火腿削一盤出來,咱下酒吃。”
傻柱雖然心情不佳,不怎麽想說話,可當他見到楚恒拿出來的火腿時,那刻在骨子裏的廚子基因瞬間爆發,忍不住點評了幾句:“嚯,你這宣威火腿吧?瞧這形狀跟油頭,絕對是正經的一等貨,好東西,在哪弄的啊?”
“一戰友送的。”楚恒笑着将火腿放到砧闆上:“交給你了,柱子哥。”
杜三沒見過這東西,好奇的上前觀瞧了一下,疑惑的對倆人問道:“這玩意兒不就是臘肉嘛?爲啥叫宣威火腿啊?”
“問你柱子哥。”楚恒懶得跟他解釋,抹身進屋從包裏取出倒調函,就風風火火出了家門,準備去中院劉家找劉光天,當着他老子的面給那小子長點臉。
他過來時,劉家老太太也在做晚飯,從那寡淡的油煙中就能判斷出,應該就是普通的炒青菜,并沒有放肉。
劉海中此時正坐在堂屋收音機旁咿咿呀呀的跟着裏面的節目唱着,劉光天跟劉光福哥倆則縮裏屋嘀咕着小話。
如果不看他倆臉上的巴掌印,屋裏氣氛也算是很和諧。
楚恒笑呵呵的走進屋,招呼道:“劉大爺挺有雅興啊。”
老頭下馬後沒幾天,一大爺的職位就被閻埠貴聯合院裏的其他人給撤了,先在已經是徹底的白身,隻能以名字稱大爺,一二三跟他都不沾邊了。
見他來了,劉海中慌忙起身,一邊從兜裏往出摸煙,一邊招呼道:“哎呦,楚主任大駕光臨,您快坐,快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