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多時,克裏西等一行人從出口出來。
他爲了盡快談成這筆生意,這一次可是帶了不少人過來。
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一名律師,四個編輯,外加一個用來陶冶情操的小有名氣的模特,光路費就足足花了四五千美刀,可謂是下了血本。
“終于到了!”
望着眼前熟悉的機場大廳,面帶疲憊的拖布杆抹了把下巴上的大胡子,轉動眼睛四處踅摸了下,剛想要找找來接機的外交部工作人員,就聽見一聲熟悉的呼喚聲在不遠處傳來。
“賤人,往這看!”
克裏西眼睛頓時一亮,連忙循聲望過去,随即就見到了楚恒正帶着姜方豪等幾個人從十幾米外向他走來。
“啊哈!又見面了,我的婊子朋友!”
他連忙掙開身邊那位金發碧眼,前凸後翹的模特女友的攙在他臂彎上的胳膊,大笑着迎了上去。
“最近怎麽樣?”
“非常好!”
“又換女友了?”
“你爲什麽要這樣問?女朋友不就是用來換的嗎?”
“嗯?不是騎得嗎?”
“庫庫庫,你說的非常對,楚!”
倆人擁抱了下,又擠眉弄眼的嘀咕了幾句,随即一行人就從大廳裏出來,乘坐着三輛過來接機的轎車向着機場外駛去。
“還是沒什麽變化。”
伏爾加内,看了幾眼窗外的景色後,坐在副駕駛的克裏西就跟楚恒東拉西扯的聊起了閑篇。
“聽說你有了個兒子?”
“你聽誰說的?”
“艾薇瑪,她前一陣來華盛頓參加一場慈善晚宴,恰巧我們遇到了。”
“哇哦,看來是個鮮豔的夜晚?”
“并沒有。”
“嗯?你們不是情人嗎?”
“她有了新歡,是馬士基船運的一個狗屎一樣的辦事處經理。”
……
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誰都沒有提那些書的事情,貌似很不在意,實則都在等對方先開口,好掌握主動權。
可直到三輛車開到了克裏西等人下榻的四九城飯店,這倆貨都還是對此隻字不提,都在那憋着。
從車上下來,楚恒陪着克裏西他們辦好入住後,就熱情的對他邀請道:“我爲你們準備了接風宴,你們先上去整理下,三十分鍾後我們在樓下見面,如何?”
“太感謝你了,楚,那就三十分鍾後見。”
克裏西笑着跟他擁抱了下,便在服務員的引領下與其他人走向電梯。
不一會,他們一行人就進了電梯,待電梯門關上後,正對着外面的楚恒微笑着的克裏西臉上的開心笑容突然變爲冷笑,頗爲得意的在心裏暗暗的嘀咕起來。
愚蠢的楚啊!
你以爲你不問書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你的想法了嗎?
你知不知道,當你親自來接我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
不然以你的性格,如果不是急着要賣掉手裏的書,怎麽可能會親自過來接我?
克裏西此刻信心滿滿,覺得這一局優勢在他!
樓下。
楚恒瞧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悠悠然的抽着煙,臉上布滿了不屑,嗤笑着與跟在他身邊的姜方豪等人說道:“這個死洋鬼子,還特麽跟我玩兒心理戰!他特娘的要是不着急,能這麽快就來?而且還特麽帶了這麽多人!就丫那皮燕子裏掉塊肉都得嘬一口看看能不能吃的吝啬性格,如果不着急能舍得那麽多機票錢嗎?”
“有道理!”
姜方豪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還是跟着我叔長學問!”車小寶忍不住感慨。
錢解放則是一片茫然,啊?你們說什麽呢?
而後,一幫人又閑聊了會關于明天談判的事情,很快二十多分鍾就過去了。
“叮!”
随着一聲脆響,電梯來到樓下,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的克裏西等人施施然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讓你等急了吧,楚。”克裏西笑着走上前,言語中意有所指。
“不急,一點都不急。”楚恒笑吟吟的搖了搖頭,就拉着他的胳膊一路說說笑笑的走向餐廳。
等他們到地方時,飯菜也基本上都端上了桌。
菜式還蠻豐富的,有東方特色,也有西方美食,攏共十二道菜。
楚恒也不顧這幫老外懂不懂,直接按照規矩拉着克裏西坐到主位上,又對其他人招呼道:“來來來,快坐,也不知道你們愛吃什麽,我就多點了點,嘗嘗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再換。”
前凸後翹的小模特看了眼桌上的美食,又擡頭盯着楚恒那張英俊的面龐,努力的擠出自己練出來的優雅的笑容:“這已經很豐盛了,謝謝你的款待,楚。”
“不要客氣,作爲克裏西的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楚恒欠了欠身,紳士又謙遜,臉上的笑容好似春風般和煦,黝黑明亮的眸子仿佛藏着深邃的星空,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小模特芳心立即狠狠一抽,癡癡地望着眼前這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男人,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學生時代,有了初戀的感覺。
“我們來幹一杯,楚!”克裏西黑着臉往前探了探身子,伸手去抓桌上的紅酒瓶,将這倆人的視線隔開。
“我來吧,怎麽能讓客人動手。”楚恒先一步搶過來提前打開醒着的紅酒瓶,起身先給克裏西倒酒。
克裏西端着酒杯站起身,咬牙切齒的怒視着這貨,将腦袋湊了過去,氣急敗壞的道:“狗屎!你要幹什麽?那是我的妞!在我沒玩夠之前,你不準搶!”
“好吧,好吧,我不搶,不過她要是自己貼上來,我可沒辦法。”故意以此激怒克裏西的楚恒微笑着聳聳肩,又去給其他人倒酒,待給小模特倒酒時,倆人還眉來眼去了幾下。
這給克裏西氣的啊,差點把桌子都掀了!
太欺負人了!
長得帥了不起啊?
于是乎,本來還想少喝一點,早點回去休息的他,不管不顧的拉着楚恒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裏灌着酒,癡心妄想的想把對方灌醉解解氣,順便再讓女伴瞧瞧什麽是真男人。
而結果自然不用多說,楚恒不開挂這個拖布杆都不是他的對手呢,更别提他還用了倉庫接酒了。
不到半個鍾頭,克裏西酒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親愛的?親愛的?”小模特叫了他幾下,又晃了晃他身子,見真叫不醒了,便隐晦的對楚恒眨了眨眼,求助道:“楚,麻煩你幫我把他扶回房間吧?”
“抱歉,我的手臂受傷了,可能幫不了你,還是讓其他人來吧。”已經達到目的的楚恒微笑着拒絕了她。
小模特頓時傻眼,搞不懂他到底什麽意思了。
我暗示的不夠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