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幹爹好不好?”
“好。”
“幹爹好還是媽媽好?”
“幹爹好!”
“哈哈,好閨女,幹爹沒白疼你!”
堂屋裏,躺在羅漢床上的楚恒被騎在他肚子上玩兒的虎妞幾句話就給哄的眉開眼笑的,他寶貝似的瞧着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家夥,可是稀罕的不得了。
“咚咚咚!”
這時,房門被敲響,小馬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楚爺,雪清幹淨了。”
“知道了!”
楚恒應了聲,又瞅瞅虎妞,怕自己走了她哭鬧,想了想道:“虎妞啊,幹爹得上班去了,你去跟奶奶玩成不成?等幹爹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嗯!”
嘴裏含着一塊奶糖的虎妞聞言乖巧的點點頭,其實這孫子純屬孔雀開屏,自作多情,對于嘴裏有食物的小家夥來說,這時候除了搶她吃的,甭說他走了,就是把丫拉出去槍斃她都不帶心疼的。
“真乖!”
楚恒笑着捏了捏小家肉嘟嘟的臉蛋,便起身給她穿上棉衣,抱着出了門。
見牛馬兄弟他們正蹲在門外聊天,他丢過去一盒煙道:“在這等會,馬上就走。”
“唉唉。”
幾人一臉堆笑的點點頭。
楚恒這才轉身去了老太太那屋,恰巧楚哲成這時候剛醒,正趴在熱騰騰的火炕上咿咿呀呀的叫着。
“喲,大兒子醒了!”
他瞧了眼白胖白胖的兒子,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将虎妞交給吳秀梅老太太,道:“我得上班去了,虎妞你們看着吧。”
“成,忙你的去吧。”吳秀梅笑着點點頭。
“爹走了啊,兒子。”楚恒又轉頭看向楚家太子爺,笑着抱起來親了一口,末了還在小家夥褲裆那抓了一把:“給爹揪個雀兒吃!”
“哇哇哇哇……”
他這一下有點用力了,正好奇打量着他的楚哲成小嘴一癟當場就嚎啕大哭起來。
“哎呦喂,他剛睡醒正鬧脾氣呢,你說你沒事逗他幹嘛?”聾老太太心疼的伸手搶過來孩子,一邊哄着一邊蹬着楚恒,沒好氣的驅趕道:“趕緊走,上你班去!”
“啧,這小兔崽子這麽不禁逗呢!”楚恒讪讪的笑了笑,又忍不住在虎妞腦袋上摸了把就轉頭出去了。
随即他又回了堂屋一趟,關上門後先把一堆用網兜裝着的美刀取了出來,這是克裏西那邊這段時間給的所有版稅錢,他回來之前特意取出來準備親手交給孟華智的,攏共五十多萬。
至于說爲什麽用網兜裝?
當然是裝……人前顯聖了!
拿出錢他便将其放到一邊,接着又從倉庫裏那些他偷偷買來存着的特産裏拿出一些煙酒放進一個空行李箱,準備等會給項目組的人發一發。
而後,楚恒又去他帶回來的那些行李中找到一個沉甸甸的行李箱,裏頭裝着克裏西給他收集的那些近些年來花旗那裏的暢銷書。
“齊活!”
翻出箱子後,楚恒便帶着這倆行李箱跟網兜從堂屋出來。
“給我給我,楚爺。”
小牛跟小馬這兄弟幾個見了趕緊上前來,伸手去接他拎着的幾樣東西。
其中一漢子接過網兜瞧了瞧裏頭花花綠綠的鈔票,疑惑道:“楚爺,您這是一會要上墳啊?”
“我上什麽墳我上墳?”楚恒有些迷糊的看過去。
“啊?不上墳您拿這些紙錢幹嘛?”漢子更疑惑了。
見過美刀的小牛瞅了眼笑罵着踢了他一腳:“什麽特麽紙錢啊,那是美刀,花旗的錢,你個土老帽!”
小馬聞聲側頭瞧了眼,頓時張目結舌:“楚爺!您這得四五十萬吧?”
“差不多。”楚恒笑着點點頭。
“多少?”
漢子頓時吓得一哆嗦,差點沒拿住手裏網兜。
“媽呀,我清明上墳都沒給我祖宗燒過這麽多啊!”另一名漢子看着那些錢喃喃着道。
“楚爺,我我我……我不敢拿了啊!”拎錢的漢子心驚膽戰的将網兜遞給小馬:“馬哥,您把箱子給我,咱倆換,我怕弄丢了。”
“滾一邊去,你怕我就不怕了?”小馬如避蛇蠍的慌忙躲開,這四五十萬的錢,真要丢了把他一家子買了也不夠啊。
“你們誰能拿?”
漢子隻得又求助的望向其他人。
“别看我,我紙錢都沒見過這麽多。”
“您還是自己個兒拿吧。”
剩下的人也紛紛跑開。
“瞧你們丫這點出息,趕緊給我吧。”楚恒哭笑不得的上前把錢拿過來,随即大手一揮,帶着他們烏泱泱往出走。
等出了院子後,小馬他們就跑去了斜對過租的那院,沒一會就帶着十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推着自行車出來,一個個腰裏都還帶着家夥。
“上車吧,楚爺!”
楚恒瞧着在自己身邊圍成一圈的一衆弟兄,好笑的揮揮手道:“用不了這麽些人,有倆人跟我去就成,沒必要這麽興師動衆。”
他身邊挎着自行車,準備載他的小牛聞言看了眼這貨明目張膽的提溜在手裏的幾十萬美刀,苦笑道:“還是多去點人吧,楚爺,要不我心裏不把握,畢竟幾十萬呢。”
“行吧,你們願意跟着就跟着吧。”楚恒無語的上前一步,坐到了小牛的自行車後座上,随即一行人浩浩蕩蕩出發。
一路上這幫人除了楚恒之外,全都緊張兮兮的,一個個風聲鶴唳的警惕着街上的行人們,瞅誰都像搶劫犯,甚至還有一個小夥因爲離得近了挨了一腳。
一幫人就這麽自己吓唬自己的蹬了小二十分鍾自行車,終于抵達了外交部。
“東西給我,都回吧。”
楚恒在門口下車,從他們手上接過來行李箱,便轉頭往裏走去。
“喲,财神爺回來啦?”
看門老頭見到他,笑呵呵揮手打了個招呼,随即就發現了他抱着的一兜美刀,登時目瞪口呆:“我滴天啊,您這回帶回來這麽些錢呢?這得多少啊?”
“沒多少,四五十萬。”楚恒笑着放下東西,從兜裏摸出一盒好彩煙丢過去:“從外面帶回來的煙,您嘗嘗鮮。”
“唉,謝謝,謝謝。”老頭慌忙接過。
“甭客氣,您歇着,我還有事,回頭見。”楚恒沖他笑了笑,拎起東西一溜煙走向辦公樓。
“這财神爺,卧槽,這财神爺,卧槽……”
沒什麽文化的看門老頭瞧着他手裏提溜的網兜,連連感歎着。
“嘛呢,爺們?”
正巧這時一位部裏幹事從外面回來,聽他他罵罵咧咧的,好事的湊了過來,問道:“罵誰呢您?”
“我誰也沒罵。”
老頭白了他一眼,而後興緻勃勃的道:“诶,你猜我剛看見誰了?”
“誰啊?”幹事一臉好奇的問道。
“财神爺!”老頭咧嘴笑了起來,晃了晃手裏的煙,顯擺了下:“還給我一盒外國煙。”
“喲,好彩?這煙可挺不錯,聽說得好幾塊一盒呢,咱這财神爺可真夠闊氣的啊!”幹事也是個見多識廣的,瞧着煙盒挑挑眉,笑嘻嘻伸出手,道:“爺們,來根兒嘗嘗。”
“嘗什麽嘗,我得好好收着,回頭過年來親戚了抽抽,你要抽你找财神爺要去,他肯定還有。”老頭一聽這麽貴,忙不疊的揣進兜,又一臉神秘的道:“對了,你猜财神爺這回又拿來多少錢。”
“瞅您這樣就應該不帶少的。”幹事沉吟了下,大膽猜測道:“二十萬刀?”
“少了,他在家裏都能幾萬十幾萬的往回劃拉,二十萬可就有點瞧不起咱這财神爺了,人家這回翻一翻都還得拐彎呢!”老頭龇牙一笑。
“四五十萬?!!!”幹事興奮的瞪大眼,随即就匆匆上了自行車往裏走。
“不行,我得趕緊跟領導彙報一下去,下手晚了我們司估計連口湯都不帶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