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港口内轉了大半圈的楚恒瞧着那堆積如山的貨物與繁忙的大型起重裝置,又默默在心底與津門港對比了下後,歎息着搖搖頭,轉身走向八号碼頭。
辛辛那提的那三台設備就封存在這裏!
走入八号碼頭後,楚恒便按照資料上的信息摸向那間存放設備的倉庫,七拐八拐的一陣,沒多久他就來到倉庫附近。
他遠遠地打量了眼門上貼着封條,挂着鎖鏈倉庫,心裏頗爲疑惑,不是說五軸加工中心挺重要的嗎?怎麽連個看守都沒有呢?
“上廁所去了?”
楚恒撓撓頭,遲疑了一下後,就壯着膽子在倉庫附近轉了一圈,然後又在八号碼頭轉悠一會,等把整個碼頭的地形摸熟,他又回到那間倉庫附近,卻發現還是沒有看守。
這時他才終于确定,海關根本就沒在這裏安排人看守東西,就特娘的用一鎖頭看的家!
“海關的人心挺大啊!“
楚恒瞥了眼倉庫,眼珠滴溜溜亂轉,随即晃晃悠悠的返程往回走。
他一路信步閑庭,就跟一個在公園遛彎的老大爺似的,不緊不慢的出了西雅圖港,整個過程都沒一個人詢問他。
等出來後楚恒也沒多做停留,打了個車就回了希爾頓附近,随後又鑽進倉庫卸了身上僞裝,便溜溜達達回了酒店。
此時岑豪已經離開,房間裏空無一人。
楚恒進卧室瞅了眼後,就回到了客廳裏,拿出那份資料鋪在茶幾上,開始結合着今天在港口内看到的情況,規劃着潛入的最佳路線與時間。
從港口回來的路上,他便已經決定要把那批設備搞到手了!
實在是天賜良機啊!
那破港口就跟個窯姐的褲裆似的,誰特娘的都能進去兜一圈,可以說風險非常的低。
就這他要是還不敢下手,屬實有點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了!
如此寫寫畫畫了良久,足足規劃出了三個方案後,楚恒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筆,活動了下有些發酸的手腕。
“現在是萬事俱備,靜待時機了!”
他喃喃着将資料收進倉庫,轉頭望了眼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時夜幕已經降臨,璀璨的燈火在這座國際大都市裏閃耀着,仿佛在閃着寶光。
……
不知不覺,兩天時間悄然而逝。
楚恒等待的時機也終于到來。
這天上午九點鍾,他帶上岑豪乘坐着酒店的車來到了阿德爾拍賣會。
“你好,我的千萬富翁先生!”
哥倆剛一下車,阿德爾就一陣風似的從公司大門裏跑了出來,給了楚恒一個大大的擁抱,笑着道:“怎麽樣,楚,你現在一定非常激動吧?”
“哈哈,當然了!”楚恒大笑着拍拍他肩膀,催促道:“快點吧,夥計,我已經等不及了。”
“我也早就等不及了,快走吧,一切我都準備好了。”
阿德爾咧嘴一笑,拉着他走進公司,徑直來到辦公室裏。
此時屋内的辦公桌上,擺着兩份合同跟一瓶等會用來慶祝的香槟。
幾人進屋坐定後,阿德爾就将合同推到楚恒面前,道:“你看一下,如果沒問題就簽上字,半個小時内錢就會到你的賬戶上。”
“稍等。”
楚恒謹慎的拿起兩份合同仔細的閱讀着,過了好半晌才拿起筆簽上字,蓋上戳,将其中一份合同交還給阿德爾,他自己則收起另一份。
随即阿德爾便叫來公司的會計,将合同交給她,讓她趕緊去彙款。
會計走後,楚恒就跟阿德爾一邊心不在焉的在辦公室裏聊這天,一邊等待着彙款到賬。
如此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會計便去而複返,告知他們錢已經彙到了指定賬戶。
楚恒立即拿起屋裏電話打給了花旗銀行,查了下他用名下一家叫做斯坦利基金的離岸公司開設的那個賬戶,确認他那份去除了傭金以及避稅費用後的兩千八百五十萬美刀已經到賬後,心裏松了口氣,那顆一直懸着的心也終于落了地,随即對阿德爾做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了!”
“哇哦!”
“砰!”
阿德爾歡呼着打開香槟。
“合作愉快!”
倆人端着酒杯碰了下,皆是笑容滿面,仰頭幹了杯子裏的酒水,隻覺得分外甘甜。
岑豪也喝了一口後,砸吧砸吧嘴,一臉嫌棄的把杯子放到一邊,覺得味道怪怪的,一點都不好喝。
又過了一會。
楚恒與阿德爾、岑豪倆人從拍賣會出來,乘車去了最近的一家汽車銷售公司,兌現了當初的承諾,花了十三萬六買了一輛最新款的奔馳車送給了對方。
“哦,你真的是太慷慨了,我的朋友!”
銷售公司門口,圍着剛到手的新車轉了一圈,阿德爾笑的嘴都咧到耳根了,雖然說這車他自己也買得起,而且也不費什麽事,可終究還是白嫖來的香甜。
“你喜歡就好。”
身上揣着兩千八百多萬的楚恒一臉雲淡風輕的拍了拍車身,就招呼着他們上了車,去了一家西餐廳,又叫來了大胡子克裏西,一起慶祝了一下。
下午三點。
與酩酊大醉的克裏西與阿德爾道别後,楚恒帶着岑豪回了希爾頓。
走進酒店大堂,目的已經達成,一分鍾都不想在這個破地方多呆的楚恒就徑直來到前台,對金發碧眼的前台小姐姐吩咐道:“麻煩幫我查一下明天最早一班去港島的飛機。”
“請稍等。”
小姐姐立即拿起電話,詢問了一下後對他道:“明天最早一班飛機是早上六點。”
“幫我定兩張頭等艙,另外在幫我聯系文華大酒店,訂一間套房,通知他們來接機,謝謝。”楚恒将護照跟一張十塊錢的小費遞給前台小姐姐,就轉身乘電梯上了樓。
回到房間後,他洗了個澡就鑽進被窩,準備休息。
他打算今天半夜動手,所以需要養精蓄銳。
“哦,謝特!”
“哦,法克!”
“哦,康忙北鼻!”
“……”
楚恒剛躺下沒一會,正半夢半醒的時候,吵鬧的電視聲就把他吵醒了,他黑着臉掀開被子,瞅着剛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看成人頻道的岑豪,咆哮道:“你特麽能不能小點聲,沒看見我睡覺呢嗎?一天天就知道看這破玩意!”
本想在臨走之前看個痛快的岑豪有些遺憾的默默調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