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吃完了漢堡後,這三個貨就從希爾頓出發,準備去找猶爾·阿德爾,洽談楚恒手裏那批古董的拍賣的事項。
從大樓裏出來,幾人上了福特車,在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上行駛了沒多久,他們便抵達了位于新澤西大街的阿德爾拍賣行。
顯然這家公司是猶爾·阿德爾用自己的姓氏命名的。
“這名字真遜!”
克裏西好像對名字這類東西有什麽執念,下車看了眼門頭上的招牌就忍不住吐了口槽。
楚恒也跟着看了眼,本來還不覺得哪裏土,可細一琢磨,擦,這不就跟後世國内那些王家面館,孔家飯館之流的蒼蠅小店差不多嗎?
那這麽名字确實挺遜,一點内涵都冇!
楚恒三人很快走進拍賣行,早就跟他們打過招呼的克裏西跟接待人員說明來意後,很快他們就被領進了一間辦公室内,見到了這家拍賣行的主人,猶爾·阿德爾。
是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高壯白人男子,暖色調的棕色頭發,冷色調的藍色眼珠,讓他看起來很有個性。
“您好,阿德爾先生,這就是我給你提起過的我的朋友,楚恒。”
“哦,非常高興認識您,來自神秘古國的楚恒先生。”
“我也是,阿德爾先生。”
“請坐,楚恒先生。”
“謝謝。”
互相介紹了一番,又客套了一下,他們就談起了正事。
“那麽,現在請給我介紹一下你手上那批古董吧,我會大緻的評估一下它們的價值,如果合适的話,我想會願意接下這筆生意的。”阿德爾好整以暇的坐在辦公桌後,臉上挂着虛假的笑容,話外之意就是如果那些東西價值太低的話,楚恒他們還是趕緊滾蛋吧,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我手上的這一批古董種類有些雜,有華夏的精品青銅器,有東山文化的文物,還有一些宗教類的神像,跟錢币之類的,太多了,我就不細數了,我這裏有清單,也有照片,您不妨先看一看。”楚恒将帶來的手提箱放到桌上打開,聽到在聽到東山文化後,就坐直了身子,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的阿德爾面前。
“沒想到你竟然有東山文化的文物,這可是很稀少的東西呢,如果是真的話,一定能賣個好價錢。”阿德爾不緊不慢的把箱子往身前拉了拉,才從中拿出一個文件袋,将裏面那厚厚的一沓相片倒了出來,一張一張的翻看着,有的相片一掃而過,如古董錢币,如古董首飾,有的卻要端詳很久,如神像,如華夏的青銅器,以及東山文化的文物。
看着看着,他臉上就露出的喜色,模樣跟倪映紅遛彎是突然撿到一塊錢時的樣子非常相似。
半晌。
全程一句話都沒說的阿德爾終于看完了照片,随即又拿起那份拍品清單瞧了瞧,才笑容滿面的看向楚恒,目光火辣辣的,像是在看一堆行走的美刀,很是熱情的說道:“親愛的楚恒先生,我覺得這确實是一批很有價值的文物,不過前提是它們要是真的,所以,我還需要見一見實物,鑒定一下真僞,不知道楚恒先生什麽時候有時間?”
“東西我已經運來了,就在郊區的倉庫裏,随時都可以。”楚恒笑着說道。
克裏西聞言詫異的望過來,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難道楚在華盛頓還有其他熟人?
阿德爾聞言沉吟了下,道:“那不如就三天後怎麽樣?我這邊需要聯系幾位專家過來。”
楚恒巴不得他們早點呢,于是痛快的點點頭:“沒問題,就三天後吧,我們在希爾頓的十樓四号房間見面。”
“好,就這麽約定了。”
阿德爾再次向他伸出手,倆人輕輕握了一下後,開始閑聊起來,不過話題基本都是在圍繞着文物,是以對這些基本是一竅不通的克裏西跟岑豪隻能坐在一旁幹看着那越聊越熱乎的倆個人。
就這樣時間很快到了中午。
已經将楚恒認定爲大客戶的阿德爾便大方的提出要請他們吃午飯想法,想要再繼續聊一聊拍賣的事情。
知道這幫老外心眼直的楚恒沒敢虛頭巴腦的推辭,當即的答應了下來。
于是呼,阿德爾立即叫來了幾名公司的骨幹陪同,與楚恒他們一起離開了拍賣行,驅車前往隔壁街區的一家名氣很大的西餐廳,并帶上了一瓶他珍藏的好酒。
接待規格可謂是相當的高了。
楚恒在阿德爾的邀請下上了他的奧迪車,倆人一路走一路聊,可謂是相談甚歡。
很快。
一幫人行至半路,卻遇上了大堵車,大半條街道都塞滿了各種汽車,耳邊滴滴滴全是喇叭聲,跟特麽出殡似的。
“該死!”
堵了一會後,見道路還是沒有要疏通的意思,原本溫文爾雅的阿德爾暴躁的推開車門,準備下去瞧瞧是怎麽回事。
楚恒見狀,想着閑着也是閑着,就跟着一塊下了車。
他們找附近其他人聊了聊,很快就搞清楚狀況了。
據說是前面的十字路口有一大幫嬉皮士在遊行,陣仗好像還挺大,堵了好幾條街呢。
“看看去,看看去。”
楚恒一聽,連忙拉着阿德爾往前走,想去湊湊熱鬧。
嬉皮士這個詞他聽過,據說是一幫非常有花旗特色的傻缺的年輕人,可得好好見識一下,比較比較。
“他們有什麽好看的?”
“沒見過嘛,走吧,走吧。”
“楚,我很認真的勸告你,在花旗,熱鬧還是少看的好。”
“嗯嗯,我知道了,不過我不聽,快走,快走。”
“……”
作爲地道的花旗人,阿德爾是不願意瞎湊熱鬧的,尤其是關于那群渾身充斥着暴分子的嬉皮士的熱鬧,他更不想去看,因爲你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一顆價值一美分的子彈會打在他價值數百萬美元的腦袋上。
奈何,大客戶非要看,他怎麽勸都勸不住,也隻能舍命陪君子了。
于是過了不多時。
倆人就跑到了路口,見到了那群正在遊行的嬉皮士。
那是一群穿着奇裝異服的青年男女,蓄着胡須,留着長發,還有不少男女光着屁股,楚恒甚至還發現有些人的神志看起來有些不清醒,好像是吃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他們手裏拿着各種牌子,上面寫着自由、解放、和平等等字詞,大聲的像街邊的行人們,舉着攝像機的記者們,拿着居合的警察們,咆哮出自己的思想,理念,捎帶手還砸了些街邊設施。
“喲喲喲!”
楚恒瞧着這幫人,口中啧啧稱奇,實在想不通自由、解放、和平這些詞跟光屁股有什麽聯系,或者他們有什麽暴露癖?借着由頭在這滿足自己的癖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