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洪非在家歇了半天，下午直接一個閃身來到蝙蝠洞。
正在死命訓練汗流浃背的蝙蝠老爺頓時被吓了一跳。
迎着洪非的笑容，他扔掉手中的杠鈴，沉重的金屬砸在地上發出巨響。
“我記得我家有門。”
“那隻會浪費我的時間。”說着，洪非順手把一旁的毛巾遞給布魯斯。
布魯斯接過擦了擦汗，又道：“我該怎麽做才能阻止你這樣肆無忌憚、旁若無人地闖進我的家？”
洪非攤手：“那可能很難，我建議你選擇接受。”
布魯斯抿了抿嘴，一邊平緩呼吸，一邊走進旁邊的吧台。
他先給洪非倒一杯果汁，然後才給自己開了一瓶酒。
杯子輕碰脆響，洪非像是喝酒一樣咕嘟嘟地一口悶了個幹淨，順便還把冰塊兒倒進了嘴裏。
嘎吱嘎吱的咀嚼聲讓布魯斯挑了挑眉，他轉手又給洪非填了兩個方形冰塊。
“謝謝。”洪非自己伸手倒了一杯水，然後屁股一扭坐在高腳登上。
布魯斯也坐了下來，他抿着酒水，看着洪非，道：“這次又有什麽事？”
“你的戰甲。”
“怎麽？”
“我覺得你的升級程度還不夠。”
布魯斯眼睛輕輕一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哈，我知道你很好奇我爲什麽會關心你的戰甲，原因其實很簡單，我希望你能變得強大一點。”
“理由呢？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你也知道我們最開始的相遇并不是那麽愉快。”
洪非故作難過地說道：“噢，韋恩老爺，别這樣，一點小小的誤會而已。”
布魯斯嘴角一抽：“誤會就是剛見面就捅我一刀？”
“抱歉，習慣了……”
這個事情怎麽說呢？
既然已經捅過鋼鐵俠，那要是不捅捅蝙蝠俠，人家還以爲我厚此薄彼呢，這樣不好。
布魯斯輕輕吸了口氣，快速轉移話題：“那麽直說吧，你爲什麽希望我能變得更強？”
洪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水，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因爲我覺得這個世界可能很快就要毀滅了，但我并不希望看到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所以我想阻止它，不過我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所以我隻能團結像你們這樣的人，衆人拾柴火焰高，人多力量大嘛！”
這段話讓布魯斯聽得眉頭直跳，他盯着洪非表情試圖從中看到些什麽，但洪非臉上的淡然一如既往，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你認真的？”他看着洪非的眼睛反問。
洪非眼簾一擡：“當然，我個人當然是認真的，不過毀滅與否其實還是我的一種猜測，反正五五開吧，但這種事情，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布魯斯微微松了一口氣，但口中還是追問：“你的判斷依據是什麽？”
“沒有，或者說，我講了你也聽不明白。”
“呵呵，讓我猜猜，又是跟那些神有關？”
“可能還不止，畢竟我們遇到的宙斯和波塞冬并沒有毀滅宇宙的力量。”
“等等，你這句話好像還有深意，什麽叫做我們遇到的宙斯和波塞冬，難道還有我們沒有遇到的？”
“有的，但那些東西暫時與你無關。總而言之，我想讓你變得更強，未來承擔更多的責任。”
布魯斯摩挲着酒杯，舔了舔嘴唇。
他思考了一會兒，坦言道：“你想怎麽做？”
“簡單，把你的戰甲交給我，我找人幫你升級一下，主要是材料和防禦方面的。”
“這些我也能做。”
洪非撇了撇嘴：“得了吧，你的方法是現代工藝，我的方法，是讓宙斯的兒子幫你從頭到尾如同全新物品一樣鍛造一遍。”
布魯斯眼睛一眯，很快便道：“宙斯的兒子，哪一個？”
“火神。”
“赫淮斯托斯？他瘸腿嗎？”
“一點點。他可能是地球上最強大的鑄造師，鍛造武器，他是專業的，也許他還能給你賦予一些火神的神力也說不定。哦對了，戴安娜的那些武器基本都出自他的手。”
聞言，布魯斯也不再堅持，直接點頭同意。
不過他的疑問還有很多，而且那些迫切想要得到解答的情緒直接表露在了臉上。
洪非動作一頓，道：“好吧，看在果汁和冰塊的份上，我會回答你一個問題，隻有一個哦！”他豎起食指。
布魯斯當即點頭，然後想了很久。
洪非也不催促。
好一會兒，布魯斯清了清嗓子。
洪非擡頭，隻見布魯斯雙眼明亮，目光幽幽。
“你，是什麽人？”
頓時，洪非無奈地給了他好幾個白眼。
“我還以爲我們的關系早就能夠跳過這種無聊的問題，或者你會問問你那個女人在哪兒，沒想到……嗯，好吧，既然你問了，那我當然可以告訴你。”洪非喝了口水，接着說道：“我是什麽人？這個問題很寬泛，那我就按照我的理解來回答，沒問題吧？”
布魯斯輕輕點頭。
“好。第一，我的姓名都是真的；第二，我确實是人類，如假包換的人類，雖然我現在的人形身體雖然遠遠超越了常理範圍，但我發自内心地認爲自己還是一個人類，而且我可以變成龍這件事也是經過後天的改變達成的，你可以把這視爲一種魔法，比方說‘阿尼瑪格斯’什麽的。”
布魯斯面無表情：“哦，所以現在又出現了霍格沃茨？”
洪非耿直搖頭：“不，我沒見過霍格沃茨，我肯定它在這個宇宙或者我原來的宇宙是不存在的，因爲我真的好奇地去尋找過。再說第三點，我的确不是這個宇宙的人，你了解到的那些關于我的過去的信息全部都是一種僞裝，你肯定也看出來了。”
“嗯，太多的巧合了，它們湊到一起之後就很難再用巧合來解釋。”
“沒錯，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真的是從漫威宇宙來的，漫威漫畫，我知道這裏有。”
布魯斯再度眯起眼睛。
洪非笑道：“别這幅表情，我說了會回答你，那就不會再用謊言來欺騙你。”
布魯斯點頭：“我知道，但我不理解，爲什麽我沒有在漫威漫畫中看到過符合你的角色？倒是你的某些物品和能力，我的确可以找到相同或者類似的出處。”
“你可以再猜猜看？”
布魯斯又一次盯着洪非看了許久，而後口中緩緩說道：“所以，你一開始應該也不是漫威宇宙的人？”
“聰明。”洪非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說真的，也許你不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但你絕對是第一個說出來的。”
布魯斯矜持地笑了笑，他對洪非誇獎顯然沒有太多的興趣，“那麽，你最開始來自哪裏？”
“地球。”
布魯斯眉頭一皺。
洪非直接說道：“嗯，所以我才會說自己是人類。但我的回答隻能到這裏就要結束了，相信我，更深的答案對你來說沒有多少意義。”
布魯斯不置可否，但的确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說起另一件事。
“那你這段時間應該把漫威漫畫看完了吧，畢竟你之前就在一個真實的漫畫世界，你以前看過哥譚的漫畫嗎？”
“當然，不過看得不多，電影倒是看了不少。”
“原來這就是你能知道未來的原因。這麽說，我在你面前根本沒有秘密？”
“但也沒有那麽赤裸，不過大方向上肯定是沒錯的。”
布魯斯繼續給自己倒酒，同時假裝不經意地道：“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麽？”
洪非老老實實點頭。
“我以爲你會阻止我。”
“不，從一開始我就沒這麽想過。”
“爲什麽？你不是想要團結力量嗎，他的實力更強。”
“是啊，但我并不介意在這之前先讓你們打一架，有句老話叫做‘不打不相識’，而且就算我蠻橫地阻止你們，我也無法保證未來你們不會在某個時間點上突然爆發戰鬥，與其讓事件變得不可控，不如先順其自然。”
“很好的理由。”布魯斯随口點評了一句。
洪非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這個時候，布魯斯的表情雖然沒變，但微微低垂的面孔上，目光已經越來越嚴肅了。
洪非嘴角微微勾起，他仰頭把冰塊全部倒進嘴裏，一咬牙全部嚼碎，随後他起身道：“東西我帶走了，兩天之内給你送回來。”
“好，有機會的話，把這個世界的漫畫帶給我看看。”布魯斯頭也不擡。
“沒問題！”
洪非擺了擺手，跟着将立在一旁的戰甲收入龍之維度，下一秒直接瞬移離開。
少頃，布魯斯擡頭，看着再度安靜下來的蝙蝠洞，他的表情萬分凝重。
另一邊，洪非卻突兀地笑了起來。
雖然布魯斯沒說也沒問，但洪非知道他肯定明白過來了。
剛才的對話，洪非最後說的是“順其自然”，這幾乎已經表明了洪非不會插手他的行動。
聯系前後。
這就已經非常明顯地向他揭示了一種結果。
即：布魯斯的目标無法達成。
超人，不會被他殺死！
對現在的布魯斯來說，這樣的結果顯然是不能接受的。
就算洪非真的從另一個宇宙來，就算他真的能夠預見未來。
如布魯斯這樣的人，也絕對不會選擇妥協。
他更可能去做的，是超越既定的未來。
所以，接下來布魯斯肯定會更加嚴格甚至苛刻地要求自己的訓練和戰術安排。
這正是洪非此行的第二目标：給布魯斯提供一種隐晦的激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