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洪非早早地便來到了複仇者大廈。
托尼将一整層樓改造成了複仇者的訓練基地，當洪非來到門外的時候，聽到史蒂夫正在裏邊訓話。
“山姆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雖然洪不在，但我希望大家不要他之前說過什麽，接下來我們除了要自己訓練之外，還要保持分組對抗，哪怕明知道會輸也要保持對抗，因爲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更加熟悉彼此的戰鬥方式，在以後有可能出現的戰鬥中逐漸培養出默契與配合度。”
班納突然舉手，眼看史蒂夫點頭他才道：“大家應該知道我控制不了浩克去做什麽。”
“我知道，所以班納你可以不用參加。”
班納面色一松：“那我還有研究……”
“但你得看。”史蒂夫認真說道：“我們都知道浩克擁有強大的破壞力，但你卻不清楚我們每個人優勢和弱點，先看一段時間吧，然後你可以繼續做自己的研究，不過我會整理錄像交給你，你必須抽空認真看完。”
“那沒問題。”
史蒂夫轉而面向衆人：“我知道，你們覺得之前洪說的話很難聽，他抨擊過我們每一個人，包括我在内，我也覺得很難受，但我并不會覺得委屈或者是丢臉，因爲他說的本就沒錯。
團隊的意義并不是簡單直接地将一群人聚攏在一起生活、工作和戰鬥，它更加需要的核心是凝聚力，對于複仇者而言，凝聚力的最佳表現便是在戰鬥中的默契與配合，這兩項也正好是我們明顯的缺點和短闆。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想辦法着重這方面的訓練，我不希望大家再像以往那樣敷衍了事。因爲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洪會再來，如果你們還想他的毒舌，那請不要連累到其他人。況且，山姆是什麽情況你們都看到了。”
聽到此處，洪非頓時推門而入，衆人轉頭看來，聲音、動作皆是一頓。
然而此時洪非卻出乎意料地什麽也沒說，他隻是安靜地找了拉來一個凳子坐在訓練場旁邊，然後将墨鏡往臉上一戴，便不動也不吭聲了。
見此，史蒂夫給了大家一個眼神，很快一群人便訓練得熱火朝天。
另一邊。
峰巒起伏的群山一直綿延到了視線的盡頭，海拔高處的山峰已經被白茫茫的積雪所覆蓋，放眼望去無一絲雜色。
山脊之上，一個小黑點正以穩定的速度向上攀登。
待走過山腰之時，耳畔忽地響起嘶嘯的狂風，它裹挾着密度稀疏但體積不小的雪花兒傾斜着拍打在洪非單薄的衣衫上。
雪花落下之後，仿佛掉進了一個熾熱的火爐，當即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融化。
視角再往下移，隻見洪非來時路上看不出任何痕迹。
踏雪無痕。
不多時，洪非靠近山巅，當他一隻腳跨過最頂峰的時候，身前的空間倏地一震，一塊塊棱角分明彼此拼接的透明鏡片驟然乍起，它看起來既像是鏡子，又如冰淩，與此同時還能聽到仿若鏡面破裂般的聲響。
洪非蓦地停下腳步，他好奇地伸手戳了戳眼前的鏡面，在手指接觸到對方的瞬間便徑直穿透過去，而鏡面也如平湖投石般蕩開一圈微波。
這是卡瑪泰姬的标志性魔法：鏡之維度。
雖然它的确是一個獨立的魔法，但實際上也不妨礙人們将其視爲一個完善的魔法體系。
因爲圍繞着鏡之維度可以開發出許多不同方向的應用魔法。
譬如：鏡像空間、隐身、幻術乃至防禦和進攻等等。
不瞞各位，洪大師對卡瑪泰姬的魔法還是挺饞的，主要集中在其中七項。
這也是他此行的主要原因。
穿過神奇的鏡面，眼前的空間陡然易轉。
嘶吼的狂風瞬間消失，身旁失去飛雪纏繞，白茫茫的天地轉眼被綠意昂揚的植被與拙樸古風的建築所取代。
沿着緊實的土路繼續向上，不多時他便踏上青石闆鋪就的小道，這些石闆上的紋路已經歲月沖刷得幾近消失。
跨過一座石質建築的拐角，眼前面積不大的場地上被一群身着勁裝的法師分成兩片。
沒聽錯，這些法師不單穿着勁裝，左邊一片法師的手裏甚至還提着棍棒，他們一招一式有闆有眼地訓練着固定的攻擊套路。
另一邊的法師則是雙手橫在身前，随着手臂的移動，面前由魔法能量聚集而成的線條繪成了不同的形狀。
古一一手搖着折扇一手背在身後緩緩在兩個隊伍中間踱步。
待到洪非出現之時，她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給了洪非一個溫暖的笑臉。
片刻，兩人并肩回到古一的住所，這也是一座飽經風霜的古樸建築。
步入其中，尚未坐下之時，洪非便道：“法師，卡瑪泰姬的魔法誰掌握的最多？”
古一回身指了指自己。
“除了你。”洪非現在還沒有把握能打敗古一，即便在使用阿戈摩托之眼的情況下也沒有，因爲他對魔法師缺乏足夠的了解，若是僅憑借電影中的畫面就放開手腳跟古一單挑的話，想必最後一定會輸得很慘。
若是加上奇異博士在無限戰争決戰中表現出來的手段，以及漫畫裏諸多描述，再有古一深厚的積累和缜密的心思，洪非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論如何，眼前這個大光頭也是一個名震宇宙多年的天父級選手。
低調，低調。
古一笑眯眯地道：“除了我，那應該是卡西利亞斯和莫度，王和幾位聖殿守護者次之。”
洪非先是點頭，可跟着便又皺起眉頭。
“那他們掌握了多少卡瑪泰姬的魔法？”
“很多。”
傳送門肯定是都掌握了的，不說入門級，但也可以算是卡瑪泰姬魔法師的标準配置。要是傳送門都不會，大概也不好意思對外聲稱自己是卡瑪泰姬的人吧？
“那鏡之維度呢？”
“有。”
“維山帝之劍？”
“有。”
洪非正要再問，古一卻啪地一聲收起折扇搶先一步說道：“他們會的很多，但卻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或是能夠使用那些代價極高的魔法。”
洪非一時間來了興趣。
兩人相對而坐，古一開始沏茶，洪非問道：“我知道使用魔法需要付出代價，不過我疑惑的是，難道所有魔法都一定是這樣嗎？”
“不錯。”
“爲什麽？”
“因爲施展魔法所消耗的能量是特殊的，也是龐大的，而這些能量都是有主的，所有魔法師施展魔法的時候都是在溝通借力，而這個過程其實就是一個等價交換的過程，你想施展多強的魔法，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洪非似有所悟地道：“所以你讓卡瑪泰姬的所有法師都追求強身健體，而且他們的戰鬥方式也盡可能地貼近肉身搏殺。前者是爲了增強他們的體魄來提升自己所擁有的籌碼，後者是爲了讓他們盡可能地使用代價最小最簡單的魔法來解決對手？”
古一擡眼看向洪非，笑容更深一分：“确實如此，戰鬥的目标是爲了打敗或擊殺敵人，當然應該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手段。況且，卡瑪泰姬很少與人争強鬥狠。”
“但你們在守護異維度的入侵，想來敵人應該是不少的。”
“他們不是人。”
“說得也是。所以火球術之類的魔法其實你們應該也會？”
古一颔首：“當然。在很久以前，那些看起來極其絢麗的魔法一度成爲所有魔法師入門必學的法術，那個時候的魔法師動辄便能制造出令普通人驚爲神迹的動靜，但相應地，爲了聯系這些魔法的熟練度，魔法師們一遍遍地重複，一次次地付出代價，這直接導緻了那個時候的魔法師總是極早衰老甚至死亡。”
“所以你改了？”
“是，抛卻那些華而不實的魔法，甚至是那些殺傷力極大但使用一次的代價便極有可能是死亡的魔法，再在剩餘魔法的基礎上做出精簡，甚至改變魔法師的戰鬥習慣。時至今日，卡瑪泰姬的魔法師壽命已經和普通人相同甚至有所超越。”
洪非點了點頭，接着蓦然一笑：“如此行徑，算不算是毀了那個借出能量者的生意？”
古一笑而不語。
借出能量的人，是一切白魔法的主人。
古一此舉，直接破壞了人家的收入，而且她自己也是一個有借無還的人。
這個至尊法師，也壞得很。
緊跟着，洪非又問：“那這個代價可以轉嫁麽？”
聞言，古一手上微微一頓，但轉瞬便恢複正常。
“可以。”她緩聲說道。
洪非之所以有此一問，當然不是無的放矢。
在漫畫中，整個卡瑪泰姬所有法師加在一起不算，古一法師還另外專門豢養了數萬的人類門徒，這些人一同爲他承擔施展魔法所需的代價。
不論從那個方面來看，相較而言，主宇宙的古一法師才是真正的狠人。
而眼前這位古一的反應，也能說明她知道這種辦法，至于有沒有做就不得而知了。
盞茶過後，洪非起身。
“我想學點魔法，給我安排個對手吧，你剛才說那幾個，一個個來也行，一起上也好，總之要快。”
古一眉毛一挑：“我知道你有特殊的能力，但對待魔法卻不能如此輕慢，否則隻會害了你自己。我帶你去圖書館，等你什麽時候看完我指定的魔法書籍，我會立刻給你安排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