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
洪非準備好了東西,翻開新聞看了看托尼的位置,立刻訂了一張前往洛杉矶的機票。
托尼在馬裏布海灘的别墅,他打算在那裏過生日。
這幾天關于他的新聞基本上就沒斷過,從聽證會大肆嘲諷開始,到摩洛哥賽車,再有就是将佩珀·波茨從秘書調整至CEO,幾乎令人目不暇接。
伊凡已經進了漢默工業,沒人去賽車場找他麻煩,他現在應該釋放得差不多了。
抵達洛杉矶後,洪非先一步前往倉庫取到了自己的東西。
一杆長三米多的大槍,鋼鐵純鑄,槍頭槍杆爲一個整體,槍杆上鍍了一層啞光黑膜,槍頭保持銀亮,清晰地反射出燈光,也能無誤地照出洪非的面龐。
槍杆很粗,一般人幾乎握不住,且七十二斤的重量,能端住就不容易。
爲了這槍杆,洪非特意準備了一輛小貨車。
黃昏開車出發來到岸邊,天黑之後,鑽進車廂完成換裝,“隐藏身份”放入卡槽,長槍捆在背後,洪非一頭紮入海中,遊向不遠處燈光明媚的海島别墅。
有錢人的派對不一定全是女人,但托尼的派對絕對不會缺少女人。
上岸後,洪非便清楚地聽到了别墅中女人們的尖叫歡呼聲。
倒不是她們的聲音有多麽地響亮,而是洪非的聽覺随身體素質增長了許多。
島上的安保措施不少,洪非一一避開來到島嶼頂端,快沖三步,攀上樓頂。
别墅門口停着許多車輛,黑西裝的安保人員随處可見。
室内,托尼穿着鋼鐵戰甲打碟、上廁所,用掌心電弧脈沖炮擊碎酒瓶,玩得可謂是不亦樂乎。
洪非盤腿坐在樓頂,大槍橫在腿上,拄着下巴等待。
戰甲是托尼的,他想怎麽幹就怎麽幹,這是本就屬于他的自由。
可來自軍方的羅德上校卻忍不了,因爲他剛剛才向上司保證過托尼不會再亂來,雖然這樣的保證也挺奇怪的。
于是,托尼的歡樂時光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羅德穿上一件銀色的鋼鐵戰甲回到了派對上。
“我隻說一次!”他高亢的聲音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在人們驚訝于他爲什麽也有一件之時,他合上面甲冷酷地道:“滾出去!”
人群立刻散去。
托尼醉醺醺茫茫然地轉身看着他。
羅德大步前邁,指着托尼憤然道:“你不配穿鋼鐵戰甲,脫掉他!”
托尼理都沒理,轉頭讓DJ繼續放音樂。
羅德愈發不滿,上前抱住托尼:“我叫你把它脫下來!”
而後,便是一場亂戰。
兩人打穿樓層,當着衆人的面互毆不止。
而這個時候,洪非的注意力卻從他們身上挪開,他看到了娜塔莎。
不是說好了要當我的财務官嗎,怎麽轉眼就給托尼做起秘書來了?
難怪最近電話都接的那麽慢。
腳踏兩隻船的渣女!
她跑出去彙報消息,洪非也沒管她,直到下邊兩人打得差不多,開始對峙之時,洪非才起身伸了個懶腰。
托尼與羅德彼此相對,掌心電弧脈沖炮互相指着。
羅德:“我們沒必要打來打去。”
“咳!不是你先動手的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瞬間吸引兩人的注意力,他們立刻将掌心對準門口。
隻見碎裂的玻璃門外,一個渾身籠罩在暗紅套裝下的身影踩着玻璃屑,他右手微微提起,一杆長度驚人的大槍斜指地面。
“是你?!”托尼當即發出驚呼,醉意瞬間去了大半。
羅德卻是不解:“他是誰,托尼,你認識他?”
托尼當然不會說出自己被這個人綁架以及捅了兩刀的事情,他快速擡起另一隻手,鄭重地道:“放下你那奇怪的武器舉手投降,否則我立刻轟爆你的腦袋。”
羅德有樣學樣,繼續追問:“托尼,他到底是什麽人?”
托尼沒好氣地道:“當然是壞人,難不成是客人?”
洪非看了看兩人,最後目光落在托尼身上:“我是來找你談生意的。”
托尼反問:“帶着三米多長的兵器?”
“我可以把它扔掉,但是我信不過你那位同伴。”
羅德:“放下武器,我可以保證不動手。”
托尼:“我無法保證。”
羅德愕然轉頭。
托尼繼續道:“生意可以談,但必須等我報了仇再說,羅德,繼續指着他,我馬上就來。”說罷,他直接飛向下方。
“嘿!托尼!”羅德的呼喚沒有得到應答,他連忙轉頭看着洪非:“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請你立刻放下武器,否則我真的會轟爆你的腦袋!”
槍頭哐當一聲貼在地面,洪非向前走了一步:“要不,試試?”
羅德倒也果斷,掌心炮立刻充能。
洪非瞬間打開死神之眼。
他身軀猛地低伏,一步跨出,猶似烈馬奔騰,槍尖與地面摩擦着脫出一條璀璨的星火軌迹,與此同時,羅德的雙手光芒彙聚,最終化爲兩道璀璨的亮光迸射而來。
脈沖能量的速度遠勝子彈,但是,這個技能的前搖時間相對更長。
在他充能的間隙,洪非已經提前判斷出了攻擊路線。
于是在羅德眼裏,近乎瞬發的脈沖炮激發之後,洪非身軀陡然一轉,他隻是側着身體便躲開了攻擊。
同樣的時間裏,洪非轉過大槍,前後握杆,一腳踏出,腳掌如象腿一般穩穩地砸在地面,腳邊立刻濺起一灘細膩的煙塵,雙腿如同撐開天地,筋骨霎時大張,兇猛的力量由地而起,透過擰轉的腰身毫無遲滞地傳達至臂膀。
肌肉刹那凸起。
沒有任何地花哨,三米多的大槍瞬間向斜上方探出,如同毒蛇出洞,迅捷而又猛烈地紮向對方的頭顱。
紮爲槍法首,紮陰又紮頭。
咻!
犀利的勁風陡然襲來,羅德的雙眼隻能捕捉到一個圓形的黑點在面前飛速放大。
砰!
劇烈的撞擊引爆了一團耀眼的火光。
不過戰甲的防禦極其驚人,大槍根本無法穿透面甲。
洪非本也沒想過能夠突破鋼鐵戰甲的防禦,但戰甲不會幫對方卸力,紮槍的力道卻能夠以一個極小的撞擊點爲核心狂暴地向内鑽透,與力透紙背一個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