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勸走了佩珀，托尼一骨碌從床上坐起，肩頭傷口被牽動，疼得他咧了咧嘴。
起身走向工作台，他道：“把圖紙打開。”
賈維斯：“先生，您現在需要休息。”
托尼撇了撇嘴：“等我死了，有的是時間休息。”
賈維斯不再吭聲，展開一幅未完成的立體戰甲圖紙。
托尼蹙眉思索，片刻後快速說道：“生命維持系統需要更新，戰甲的攻擊方式要增加，精神監測模塊提升到最高優先級，另外關鍵時刻你可以主動介入更正戰甲的操作，對了，我還需要一個強制喚醒的東西，所以再嘗試内置一個電擊模塊。”
被捅刀子的時候他突然從心靈控制中醒了過來，這讓他認爲自己找到了對抗的辦法。
“最好的方式是可以直接隔絕對方的精神控制，幫我建立一個新的文件夾，同時搜索一切有關精神波動研究的文獻。”
賈維斯按照他的命令快速展開工作，一隻機械臂給托尼遞來一瓶深綠泛黑的液體。
托尼接過晃了晃，皺着臉道：“這玩意兒真的不好喝。”
賈維斯：“先生，綠葉素汁可以有效地緩解你體内的毒素水平。”
“我知道。”擡頭咕咕猛灌幾口，他又問：“找到他離開的路徑了嗎？”
工作台空白處立刻隆起一座微型城市，一個個紅點和一條條紅線緊跟着亮起。
“先生，他好像沒有相信你的說辭，他在離開地獄廚房之後顯然仍在極力隐藏，而且我認爲他似乎故意在某些地方兜圈，目前還沒有分析出他的真實居住地點。”
“真是夠狡猾的。”托尼哼哼幾聲，“繼續盯着他，一旦有任何發現立刻彙報。”
“好的先生，不過……”賈維斯頓了頓，“在您醒過來之前，他還說了另外一句話。”
“什麽？”
“他說，以後你們如果再像今晚一樣見面，那他會用刀對你的腎髒、脖子和頭部進行攻擊。”
聽着這句話，托尼隻覺後腰、頸部和腦袋相繼一冷。
被刀捅的感覺非常痛苦，托尼已經深有感觸，這僅次于他差點被自家的導彈炸死。
但他同時也具備一個非常優秀的性格特點，那就是不服輸也不認輸。尤其是發現自己中毒以後，他開始漸漸地發現自己又多了另一個優秀品質：不怕死！
“哼，就憑他那材料和做工都稀爛的刀嗎？他連劃傷我的戰甲都做不到。”
賈維斯提議：“先生，或許我們可以考慮用遠程大規模強殺傷性武器，這樣可以在他沒有發現的時候直接摧毀他。”
“好主意，不過這樣容易導緻誤傷，可以有，但使用時機隻能由我來判斷。”
“明白。”
室内安靜了許久之後，托尼忽然又道：“新的戰甲加一柄刀，我要捅回去！”
莊園。
洪非還不知道托尼已經開始着手修改并設計一套“反洪大師戰甲”，他正在悠閑地跟弗蘭克喝茶。
弗蘭克輕輕抿着，每一口都會皺一下眉頭，好不容易喝完一杯，洪非正要給他續上，他連忙伸手蓋住杯子。
“夠了，不好喝，我要喝酒。”說着，他轉手撈起一瓶威士忌，直接用茶杯喝起酒來。
洪非笑了笑，這是個人習慣，沒什麽可說道的，隻要他願意，哪怕用盆喝酒也沒關系。
砸了咂嘴，弗蘭克道：“我以爲像你這麽能打的人，一定很能喝。”
“爲什麽？”
弗蘭克指了指自己。
洪非輕笑搖頭。
他喝過酒，但卻隻能喝出辣味、苦味和酸澀味，根本體會不到所謂的香醇或其他。
側臉看向窗外，施工場地上，一個帶着白帽的身影正風風火火地來回踱步，不時和身邊人交流幾句，看起來非常活躍。
弗蘭克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頓時嘴角一咧：“好看嗎？”
“嗯。”
“大頭說，她又花了二十億。”
刹那，洪非手上一抖，滿杯茶水灑了大半。
猛地回頭，他震驚地問道：“她怎麽花的？”
弗蘭克聳了聳肩：“一些奇奇怪怪的實驗設備，我不懂，你肯定也不懂。”
洪非仍舊愕然：“之前不是買過了嗎？”
“不一樣的，聽說之前她準備租，後來你不是給錢了麽，她覺得租不如買劃算。怎麽，後悔了？”說罷不等洪非回應，他又道：“後悔也沒用，你簽了合同的，關于實驗室專用設備的采購她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本來她是想咨詢一下你的意見，可惜昨晚你不在，電話又打不通。”
好嘛，剛到手的錢還沒捂熱乎就沒了一大半。
買就買了，就當添一筆固定資産，以後再掙就是。不過……
“等等，你剛才說什麽？大頭？跟他有什麽關系？”
弗蘭克解釋道：“你不顧我的反對非要把錢交給我來管，但是我這個人從來不是什麽理财能手，我甚至有時候連乘除都算不好，所以我就把錢交給大頭暫管，他很聰明，而且學得非常快。”
“你就不怕他攜款潛逃？”
弗蘭克挑眉：“那豈不是正合你意？”
洪非：“你毀謗我！”
要是大頭真的帶着錢跑了或者把錢直接轉移沒了，那洪非就可以不需要任何借口直接把他的大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弗蘭克對洪非的心思越來越懂，兩人也越來越有默契了。
如果洪非是皇帝，那弗蘭克就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大太監。
弗蘭克面對洪非的眼神陡然擰眉：“你是不是在想什麽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沒有，我覺得當初第一個找你真的太正确了，我們有相同的志向，相同的理想，以及相同的處事風格。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至少堪比十億美元。”
弗蘭克皮笑肉不笑：“可是你第二個找來的女人已經花了2.5個我。”
“那不一樣，她是科學家，科學總是要花很多錢的，先付出才有收獲。”
輕哼一聲揭過，弗蘭克轉而說道：“最近我不會經常待在家裏，手合會和黑手黨的沖突越來越多，我該去點把火了。”
“可以，注意安全。你可以帶幾個人跟你一起去，先别忙着拒絕。有些事一個人做确實方便，但你要面對的是兩個人數衆多的黑幫，讓他們給你做做輔助工作也罷，沒必要始終一個人獨來獨往，就好像有炮的時候沒必要傻傻地用槍，你說呢？”
“……你說得對，我帶十個走，以後分批帶他們出去，這也是難得的實戰機會，不然訓練再多也是紙上談兵。”
洪非端起杯子：“那就預祝你能在紐約兩大黑幫之間成功興風作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