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
莊園裏裏外外被裝點得充滿節日氛圍，草坪上用積雪堆出了聖誕老人，主屋外拉起彩燈和彩條，主道兩旁擺滿了聖誕樹。
在一張長得有些誇張的餐桌上，二十餘人在歡快氛圍中一同進餐。
彼得坐在洪非身邊極不老實，小小年紀已然展露出了幾分話痨的本質。
梅辛苦了大半天準備好的食物被一群人半點都不浪費地全部消滅幹淨。
在這樣一個節日裏，洪非也算是主随客便，全程陪跑。
作爲在場唯一的孩子，彼得收到了來自每一個人的禮物，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幾乎塞滿了他的整個房間。
晚餐結束，彼得迫不及待地沖了回去。
洪非則是跟弗蘭克一同在雪地上漫步。
弗蘭克：“那個女博士，我以爲你會邀請她過來。”
“出于禮貌，我邀請過她，不過她有自己的安排。”
“那真是可惜了。”
洪非轉頭：“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弗蘭克理所當然地道：“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你還年輕，别抹不開面子，想就是想，沒必要裝模作樣。”
“我不想。”
“嘴硬。”
忽地，遠處城市上空升起明媚的煙火，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大半個夜空。
兩人擡頭觀望片刻，弗蘭克又道：“黑手黨好像并沒有被你誤導，他們跟手合會秋毫無犯。”
“嗯？”
“現在的紐約，就剩他們兩家齊頭并進，被你殺死的那個家夥，他的老子很生氣，但是偏偏沒有任何行動，而且最近他們之間非常平靜，沒有任何沖突。”
洪非驟然一笑。
“暴風雨之前，總有一段甯靜的時光。等着吧，他們一定會打起來的，黑手黨不是一個人的，除了他老子以外估計沒人在乎，甚至他們可能巴不得搞掉一個同行。現在借口已經送到他們手上了，假使這群人真能忍住不動，那他們就不是黑幫，而是政客。”
弗蘭克認可地點了點頭，又道：“黑幫和政客的糾纏很深，很多區議員都是黑幫常客。”
“畢竟人家是專業的，而且資本社會，隻要你能拿出錢來，就沒多少人會在乎你的錢從哪兒來。”
“那也要先交稅！”
洪非一時失笑：“哈哈哈，有道理，你猜我交了沒有？”
随後的數日，洪非陪着彼得好好玩了一段時間，直到梅用嚴厲的目光和微冷的語氣降服了彼得心中的野馬，這次才将他帶了回去。
一月中下旬，洪非接到趙海倫的電話。
對方邀請他到紐約會面，同時正式簽訂協議。
繼懲罰者之後，洪非即将迎來第二位同夥。
七點，洪非換了一身西裝，由一号開車送他進入紐約。
還是那家酒店，不過這次他直接上到頂樓餐廳。在侍者引導下，他很快便見到了一襲黑裙坐在窗邊的趙海倫。
寒暄過後，趙海倫取出一份不薄的合同。
“洪先生，合同我已經看過，沒有任何問題，我已經簽好字了。”
這寥寥十餘張紙，價值五億美元。
洪非接過後随手放到一旁，轉而拿起酒杯：“歡迎加入。”
“謝謝！”
叮地一聲過後，洪非稍稍抿了一口，五官頓時皺起。
太難喝了！
趙海倫見狀卻道：“洪先生，不合口味嗎？”
洪非搖了搖頭：“不是，我以前沒喝過酒。”
“抱歉，我不知道。”趙海倫愕然地笑了笑。
“沒事，這裏環境不錯。”洪非轉頭看了看城市的夜景，“你考慮過實驗室的位置嗎？”
“當然，紐約就很好，不過我希望可以跟城市保持一定的距離，但也不要太遠。”
洪非指向背後遠方的山巒：“那裏怎麽樣？”
趙海倫眺望過去，不确定地道：“那裏有合适的地方嗎？”
“嗯，我住在那邊，那裏很大，足夠建立一座滿足你需要的實驗室，當然我也可以申請開辟一塊新土地，那裏的風景很不錯。”
略微思索後，趙海倫點頭道：“看來你都考慮好了，我想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一個地址罷了，隻要不是交通不便的窮鄉僻壤，本就沒什麽可争執的。
兩人随即沉默地進餐，黑暗的天空中忽然響起幾道隆隆的雷聲。
聽到雷聲，洪非的第一反應就是擡頭看了看趙海倫。
眼前這位清秀的博士未來會成爲雷神的粉絲，就是不知道她中意的是雷霆，還是肌肉。
洪非端着水杯望向窗外，忽地目光一頓。
在高樓大廈之間，遠處的街道上忽然爆起火光。
而後，爆炸範圍逐漸延伸，槍聲隐約傳來。
望着一輛汽車飛起跌落後突然引爆，洪非騰地一下站起身來。
趙海倫先是驚訝，随即順着洪非的目光望去，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
緊随其後，餐廳裏的人統統注意到了這一幕，衆人紛紛湧向窗邊驚詫地眺望。
街道上擁堵的車輛被一個黑點相繼掀開後爆炸，急促連綿的槍聲在樓宇之間回蕩，大家在遙望中驚疑不定，不少人已經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洪非的眼神更是錯愕不已。
他也沒有預料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毫無準備的時間點上碰到這件事。
“一号！”
朝門口喊了一聲，一号頓時沖了進來，他也已經發現了外面的異變，他看着手機上最新的照片和視頻，口中不停說道：“老闆，街上出現了一個怪物，好像是之前上過新聞的綠巨人，它正在大肆地破壞，軍方正在跟它交火，我們趕緊離開吧。”
洪非眉頭一蹙，将震驚的趙海倫推到一号面前。
“帶她回莊園，千萬别靠近事發地點。”
“是，老闆。”
洪非邁步便要離開，趙海倫忽地拉住他的手腕：“等等，你不走嗎？”
“我想去看看。”說罷，他低頭一看。
趙海倫頓時松手。
快步沖出餐廳，洪非撥通了弗蘭克的電話。
“通知所有人，立刻行動，來大活了！”
“什麽？”
“先别問，待會兒自己看手機。現在快速集合出發，目标地點哈林區，還有，那些小家夥沒用，所有人都給我帶大的，最大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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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