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讓我找的地方我找到了，不過那裏的防衛非常森嚴，我沒辦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繼續深入。”
洪非頓時來了精神：“在哪兒？”
“就在我們北面三百二十裏，那也是一座城堡，不過規模更大，看起來更像是一座軍事堡壘。”
位于東歐的索科維亞是一個貧瘠多山、局勢動蕩的内陸小國，隻不過相比起中東紛亂的戰場而言，這裏大部分時間還算平靜。
索爾科維隐匿着一支九頭蛇勢力，其頭目爲斯特拉克男爵。
稍作思索，洪非道：“暫時先不管他們，保持必要的遠程監視即可，你挑兩個人留下來。”
弗蘭克當即道：“那就讓四号和五号留下來，他們已經沒有家人了。”
“可以，我會留下一筆資金，他們還能順便多做點事。”
商談之間，洪非的電話突然響了。
看到号碼，洪非立刻笑了起來，他戴上面具，聲音陡然變得粗糙低沉：“托尼·斯塔克，你還好嗎？”
“我很好，如果你沒有在我的肩頭上插一刀的話我會更好。”
托尼的語氣冷得很，洪非卻恍若未覺。
“你這個電話來得正好，我剛好想問你，爲什麽一天過去了，我還沒看到我的錢？”
托尼不自覺地握起拳頭，咬牙道：“把我的裝甲還給我，我可以再給你加一億。”
洪非立時搖頭：“首先我不知道什麽裝甲，其次，如果你想要修改我們的交易内容，那麽我可以親自去找你，咱們坐下來慢慢談，如何？”
“我就怕你不敢來！”
洪非：“三天後，在你的别墅見面，怎麽樣？”
電話中突然沉默下來，片刻，洪非突然挂斷電話。
長島别墅，定位失敗的托尼先是一愣，而後直接憤怒拍桌。
許久，洪非再次打來，“我真的不想對一位成熟漂亮的女性動手，你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對嗎？”
托尼：“明天你就能見到錢。”
放下手機，洪非搖頭輕笑。
弗蘭克：“我越來越覺得你跟我見過的那些恐怖……”
“呸！”洪非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敢打賭，等你老了一定會全身長滿紅毛。”
來到城堡頂端，眺望着波光粼粼的大湖和遠處峰巒起伏的雪山，洪非沉沉地呼出一口氣。
那具做工粗糙的初代戰甲對洪非來說确實沒有什麽大用，托尼一個億的開價也遠勝其實際價值，可這個賬又不能這麽簡單地計算。
雖然他沒有心思去研發戰甲，但這玩意兒在奧巴代亞的手裏能衍生出一具鐵霸王，那就代表它具備着一定程度的普适意義，簡單地說，就是以初代戰甲爲藍圖，加上方舟反應堆，其他人或許無法創造出鋼鐵俠的戰甲，但研發更次級的裝甲是沒問題的。
給托尼是一個億，可要是給别人，那也許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
洪非不想要戰甲的根本原因是他的身體素質可以被不斷強化，也許一具戰甲能夠瞬間将他的防禦力推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可一旦戰甲被攻破，孱弱的肉身會瞬間将他置于死地。
而且如果長期身着戰甲，那麽這個堅固的外殼會在潛移默化中不斷削弱他對閃避、卸力等技巧的理解和追求，這等于倒頭走了退路。
當然必要時刻洪非也不會死腦筋，可至少現在看來沒有必要。
另外，初代戰甲早在第二次入境阿富汗的時候就已經被他送走了，隻有方舟反應堆的相關資料還在他手裏。
洪非要做的大生意，不會局限于一個人，哪怕他未來會成爲鼎鼎大名的鋼鐵俠。
翌日，洪非查看賬戶，八開頭的九位數看得人心情非常愉悅。
其中五億是奧巴代亞貢獻的，另外三億，則是洪非與托尼之間關于清理叛賊奧巴代亞的交易金額，後者采用的電子債券入手後多次轉交易的方式，這也是弗蘭克的手筆。
取到護照後，洪非和弗蘭克等人散往歐洲各地，從不同國家返回紐約。
當他回到家時，弗蘭克等人還沒抵達，洪非先和幾位退租的租客辦完手續，而後便如往日一般坐在一樓書店的櫃台後浏覽着網頁。
他看的都是紐約本地最近的新聞。
托尼·斯塔克的歸來顯然是最重磅的消息，如今仍高高挂在網站首頁。肩膀上纏着繃帶的照片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正經，少了幾分浪蕩。
墨西哥人和俄羅斯黑手黨發生沖突，不過在警察趕到後他們突然放棄對抗轉而針對警察，這造成七名警察死亡，十餘名警察受傷，這也成了本年度至今最大的黑幫案件。
除此之外，紐約還算平靜。
下午，弗蘭克等人相繼抵達，洪非将退租的房間分配給了他們，又安撫了弗蘭克之後，便靜靜等待着客人上門。
黃昏十分，街上行人陡增，同時還穿插這一些穿着校服的孩子。
“嗨！先生，您終于回來了！”
彼得背着書包一頭撞進書店，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洪非擡頭一笑：“今天剛到，這段時間怎麽樣？”
“很好，先生，我每一門都得了A，你要看看嗎？”彼得眼裏閃動着極其明亮的光芒。
“好。”
聞聲，彼得立刻轉過書包打開拉鏈，手腳麻利地從中取出一張成績卡。
洪非接過後認真地觀看，嘴角随之高高揚起。
彼得在旁邊看到他的笑容，一時激動地有些難以自持。
“非常好，彼得，我想這很值得驕傲，作爲獎勵，今天你可以從書店免費挑選任何書籍，數量不限！”
“謝謝先生！”彼得眼神閃亮地高喊一聲，放下書包後轉頭撲進了層層疊疊的書架之中。
洪非把他的成績卡塞進書包放好，剛一擡頭，便看到門口停下一輛造型拉風的跑車。
車門打開，西裝革履、戴着墨鏡的托尼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推門而入。
來到櫃台前，他像是沒看到滿面笑容的洪非一樣，四處張望着道：“喂喂，有人嗎，爲什麽沒有人迎接我，信不信我明天就把這兒買下來？”
洪非不得不站起身來，笑容化作無奈：“斯塔克先生，我在這兒呢。”
托尼緩緩回頭，輕輕拉下墨鏡，“抱歉，光線太暗了，沒看到你。”
洪非秉持着人設羞赧地笑道：“歡迎光臨，斯塔克先生。”
“廢話少說，有酒嗎？”
洪非指了指外邊的車輛。
托尼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洪非躬身從櫃台下取出一瓶白蘭地，托尼直接伸手搶過，看着商标直接皺起眉頭：“你就喝這個？”
洪非聳肩：“我不喝酒，這是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人家送的。”
托尼扭開瓶蓋嘗了一小口，而後重新擰緊瓶子，将其扔進了垃圾桶。
回過身，他潇灑地打了個響指：“關門，走！”
“等等，斯塔克先生，我還有客人。”
托尼扭頭望向空蕩蕩的書店，數秒後，他道：“你在逗我？”
這時，懷中抱着幾本新書的彼得嫩生生地開口道：“先生，就這幾本。”
托尼被吓了一跳，連忙低頭看向身邊的孩子。
“哇喔，抱歉，剛才我是真的沒看到你。”
彼得沒理他。
洪非蹲下身幫彼得把新書放進書包，而後道：“看書的時候記得保持一定距離，否則容易近視。”
“我記住了。”彼得背上書包，“我先回家了，明天我再來。謝謝您！”
說罷，他轉身直接從托尼身邊走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托尼：“你兒子？看起來不像，而且他居然不認識我，他是不是沒認出來我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