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溪回到宿舍以後,跟室友說了請假的事。
平時相處得都不錯,她要是不辭而别,隻怕這幾個人要胡思亂想了,還不如直接說自己有事請假,讓她們心裏有個底。
“又請假?”牛大莉果不其然是第一個發問的,“安子溪你知道不知道馬上就考試了?”
尚曉楠也是十分不理解, “獎學金不拿了?”
“不是。”安子溪一看幾個人都盯着她看,當下解釋道:“不是不想考試,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順利的話,考試之前我就回來了。”
劉嬌嬌一臉的問号,“我聽不太懂,你們聽懂了嗎?”
孟星和李佳佳一緻搖頭。
“聽不懂就對了。”安子溪道:“反正呢, 行程已定,通知一下各位。”
“你這什麽态度啊!太嚣張了吧。”牛大莉一把摟過安子溪, “走之前得請客,血宰你一頓。”
劉嬌嬌立刻接過話茬道:“哎,我看行。就當是我們替你踐行。”
“踐行?”安子溪怪叫一聲,“有沒有搞錯,我花錢,請你們替我踐行,我是閑得慌嗎?”
“不管不管。”牛大莉第一個起哄,“反正就得你掏錢。”
“同意!”尚曉楠舉手贊同地道:“反正你逃不掉的,就今天晚上了,找個地方好好搓一頓。”
安子溪隻能舉手投降,“好了好了,怕了你們了。行了,我請客,請客。”
宿舍裏又響起歡呼起,連隔壁幾個宿舍裏都聽得一清二楚。
318的李雅萍納悶地道:“隔壁這又怎麽了?”
“誰知道,她們宿舍住的都是一群怪人,天天鬧騰。”話雖這樣說,可是語氣裏還是有隐約的羨慕。
李雅萍搖了搖頭, 下意識地看了鍾清悅一眼。
鍾清悅低頭看書,似乎根本不在乎對方如何。自打上次被安子溪結結實實地收拾了一頓以後,鍾清悅就老實多了,性格也變了不少,不會再像以前那麽嚣張,但是人像是抑郁了似的,多少也有點不正常。
不過李雅萍覺得這也是好事,至于她現在不會在寝室裏陰陽怪氣了,好歹算是維持了表面的和平。
此時的316,安子溪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
“我最親愛的同學樣,室友們,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晚點,咱們去小食堂吃怎麽?要不然外面也行,你們定。”
牛大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走吧!吃飯的地方我們自己找,你記得去就行,到時候給你留條子。”
“好嘞。”安子溪麻利地道:“那我先走了。”她還要幫曾季雲搬家呢!
幾個人和她揮手道别,等安子溪離開以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
“你們說,老六出去有危險嗎?”過了許久,李佳佳才問了一個她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有吧?
她們早就發現了,安子溪和她們不是一樣的人。她年紀雖然小,但是見識可比她們這些人強太多了。雖然安子溪是從小地方考上來的,可是她在京城這個地方卻如魚得水,交際頗廣。
先不說在學校裏她和宋老師交好,隻說上次李佳佳的事,如果不是安子溪,誰敢想李佳佳現在是死是活?那些報案人員也與她有交情,這就更超出了大家的認知。
總之她們心裏都有數,安子溪和她們不是一類人,她做的事,肯定都是大事。包括她一直請假,這事兒換了别的學生,學校會批假,會不管嗎?
所以說,安子溪是一個特别的存在,或許她們永遠無法了解安子溪做了什麽,但是隻要她能平平安安地回來不就行了。
“好了,别想那麽多了,咱們還是想想晚上在哪兒吃吧!我總覺得小食堂的飯菜還是太便宜了。”
牛大莉也打起精神來道:“沒錯,太便宜了,這回得狠狠宰她一頓。”
阿嚏~
安子溪打了一個噴嚏,好在周圍沒有别人,她自己微微尴尬一下就過去了。
又等了幾分鍾,曾季雲終于從職工宿舍大院走了出來。
“你怎麽來了?”
“等你啊。”
魯芳瞧着安子溪,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她兩眼,然後笑着道:“小曾啊,既然有人來接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謝謝魯姐。”
魯芳轉身走了,等人走遠了,安子溪才撞了曾季雲肩膀一下,“可以啊,這麽快就搞好關系了,都叫上姐了。”
“拉倒吧,人家是沖我嗎?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告訴你,老熱情了,變着花樣打聽我和宋老師的關系。”
安子溪哈哈大笑,“行,走吧,替你搬家。”
“你不用上課嗎?”
“都期末了,全是複習,上什麽課。”
兩人一起離開了京醫大,坐着公交車去了曾季雲的出租屋。
剛到大門口,曾季雲就發現大門的鎖頭被人撬開了。
這是……進賊了?
這賊膽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撬鎖,大搖大擺的進院?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院子裏的人不是賊,而是曾季雲的房東戴姨,一個白胖,個子不高的老太太,穿着一件花色短袖襯衫,淺口的黑色布鞋,手裏還拿着一個有些破舊的布口袋。
“戴姨?”
曾季雲面色不虞,“您來了怎麽也不說一聲,那門被撬了是怎麽回事?”
就算是房東,也不能撬鎖吧?
還沒等這房東戴姨說話呢,屋裏突然走出一個流裏流氣的年輕人。這人長得精瘦,身高也就一米七五左右,梳着這個年代流行的過耳長發,喇叭褲,花襯衫。
“哎呀,這就是小曾吧?”男人直接無視曾季雲,目光落在安子溪身上,流裏流氣地道:“這細皮嫩肉,收廢品實在是太可惜了。要不你叫我一聲哥哥,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戴姨連忙扒拉他一切,“一邊去,這才是小曾。”說完還看了男人一眼,男人搖了搖頭,表示無果。
安子溪把這兩人的舉動都看在眼裏,對這個戴姨的印象差到極點。屋子有點亂,明顯有被人翻去過的痕迹。
“戴姨,我沒欠你房租吧?你過來把鎖撬開,又到我屋子裏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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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