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晚出了事,所以安子溪并沒有按計劃行事去祝家。
她對那個光頭男很有興趣,想知道他犯了什麽事,幹了什麽捅破天的案子。
當然,她請的假也快到期了,這件事得往後壓一壓,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去試探一下祝望庭。
她不想突兀地出現在祝望庭的面前,隻能找個比較湊巧的機會,再利用趙國福把祝望庭引出來。
趙國福在一家五金商店的采購科工作,這是一個肥缺,在八十年代是一個非常吃香的工作。安子溪想,他自己根本沒有能力找到這樣一份工作,這工作崗位大概率還是祝望庭給他安排的。
李茹是護士,趙國福是采購科的科員,兩個人的工作都很體面,單位的效益也非常不錯。可是這一切,原本都應該是安美雲的不是嗎?憑什麽他們倆在京城過着上等人的生活,而安美雲和原主卻在鄉下艱難度日?
安子溪越想越生氣,趙國福和李茹真是吃血人饅頭啊!他們倒是逍遙快活了,安美雲呢!原主呢!她們母女二人的命誰來償還?
沒有紀新榆,趙國福和李茹的算計,她們母女也不會早早喪命……
安子溪分析,李茹的工作應該是紀新榆給安排的,說不定她們母女讓趙國福去小前村下鄉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安排了。
那年頭在鄉下,沒有學曆的赤腳醫生有很多,随便找個培訓班上一上,回來都能弄個行醫資格。像李茹這樣當護士的,要求就更低了,找個鄉鎮醫院幹上幾年,也就算是有經驗了。以祝家的人脈來看,想要在李茹回京後給她安排一個工作簡直不要太容易。而且醫院的護士也說過,李茹的專業水平其實很一般,她能在醫院混得風生水起,完全是因爲她背後有人!
趙國福呢,他是祝家的女婿。
自古啊,女婿和女婿也不一樣。隻要他到了京城的地界,端了祝家的飯碗,不管他樂意不樂意,那他的身上就被烙上了上門女婿的标簽!
他的工作很有可能是祝望庭給安排的!
那你說,趙國福的工作單位,有沒有祝望庭的眼線?
很有可能啊!
安子溪立刻行動。
她首先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把自己的皮膚塗得黑黑的,除了臉,脖子,耳後外加雙手的皮膚都讓她塗黑了。
想要喬裝改扮,就得考慮周全,就得弄啥像啥,形象就不用考慮了。咱不能跟那咱粗制濫造的三流劇組一樣似的,把觀衆當傻子不是。
頭發上面揚點土,弄得灰土土的,再把空間裏收着的,安美雲的舊衣服找出兩套來。
這兩年,安子溪的個頭竄了不少,原主的衣服她已經穿不了了。好在當初安美雲的衣服還剩下幾套,她穿着正合适。
安子溪穿好安美雲的舊衣服,沖着鏡子露出了十分滿意的微笑。
鏡中人穿着打着補丁的舊衣,蹬着一雙磨損有些厲害的千層底棉布鞋,黝黑的皮膚,藏污納垢的指甲蓋,從頭到腳都透着土味兒。
安子溪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目的就是要揭穿祝望庭的真面目,給原主和安美雲一個交待。
不是我不想幫她認祖歸宗,實在是人家根本不想認她!
安子溪去了工人路上的那家五金商店,一進門就發現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可能是她這身裝扮太過于突兀了,人們的目光中摻雜了不少複雜的情緒,有不屑的,有同情的,還有鄙夷的。
大概他們也想不到,八六年的京城還有人能寒酸成這樣。
安子溪也不管别人是怎麽想的,徑直走到一個櫃台前,詢問道:“我,我找趙國福,他在嗎?”
她知道趙國福今天休息,所以特意趁他不在的時候過來打聽他。
安子溪的外地口音很明顯,那人一聽就知道她是外地人,似乎也理解了她爲什麽會穿成這樣。
“他今天休息,你是……”
“我是……”安子溪眼珠轉了轉,“我是他親戚。”她這副模樣,明擺着告訴别人她在撒謊。
“哦,那你改天再來找他吧!”
安子溪又問,“那他家在哪兒?”
“你是他親戚你不知道?”趙國福的同事也是非常謹慎,沒有露透趙國福的地址。
“哎呀,我們是遠房親戚,好幾年沒見了。”安子溪道:“不巧,他今天不在。”
那人禮貌笑一笑,“我也不知道啊!”
安子溪點了點頭,啥也沒說就走了。
第二天趙國福上班,同事們和他說了這個事,他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啊!印象中沒有這麽個人啊!如果是老家的親戚,應該都知道他住在哪兒啊!就算不知道他家,也知道他爸家的位置啊!
趙國福沒往安子溪身上想,主要是同事說了,來的那個人看着二十多歲,黑不溜秋的,和安子溪的形象根本對不上。
他也沒放在心上,想着要是真是窮親戚,八成是來打秋風的,不見更好。
第二天,趙國福出去開會,沒在單位,安子溪又去了他的單位,還是找同事打聽他家在哪兒。
趙國福的同事都覺得奇了怪了,怎麽她偏偏趕着趙國福不在的時候來。
“他真不在,要不你晚點再過來,他開會去了。”
安子溪道:“我真有急事兒,他東西在我這兒呢!挺重要的。”
同事就問是什麽東西,安子溪自然不肯說,支支吾吾的應付了一下,轉身就跑了。
這事兒被五金的經理知道了,也覺得蹊跷。
想了再想,他還是決定給祝望庭打個電話。
雖然祝望庭已經退了,但是對于五金經理這樣的人來說,祝望庭依舊是一座他無法的大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接電話的人正是祝望庭本人。
他最近一直在等電話。
主要是家裏丢的東西還沒有找到,他有點上火。
那匣子裏的東西很值錢,要是找不回來可就虧大了。
偏偏警局的人說沒有線索,還懷疑事情是家裏人做的,不是有句話叫家賊難防嗎?
祝望庭覺得他們就是推卸責任,什麽家賊難防,誰是賊!
不過就在這時,趙國福直屬領導的電話就打到家裏來了。
第二更送到。
孩子又咳嗽了,真是愁人啊。
寶子們,我的存稿光了。
還有,爲啥子想看種田文的人這麽多,難不成真的寫一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