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軒轉過頭,發現兩個年輕人跟在她身後。
看上去很年輕,似乎是高中生,其中一人還染着一頭黃毛,流裏流氣的。
臉上露出了些許懷疑:“你們是?”
那位高個的男生非常熱情說道:“我是你的學生啊,我去年剛剛參加高考,您不記得了?”
“我去年也了參加高考!今天特意來感謝您。”黃毛也跟着說道。
“哦……我記起來了,是你們啊!大學生活怎麽樣,有好好學習嗎?”林紅軒裝模作樣地說了一句,心中的警惕慢慢放下了,“别到了大學就放松了呀。”
老師面對學生,總是會有那麽一些心理優勢。
但她怎麽都想不起曾經帶過這兩個學生,教的學生多了去了,記不起來也正常,反正隻是打個招呼而已,應付一下就過去了。
“大學?我卻沒考上大學,連專科都沒考上,我他媽才考了兩百多分。”身材高大的不良少年演的還挺像,一開始熱情的不行,結果轉眼間闆起了一張臉,嗓門大了起來。
“林老師,你知道爲什麽我們倆都沒考上大學?”
“爲……什麽?”林紅軒開始緊張了。
這兩個是流氓,來者不善啊!
她環顧四周,這一條小巷不算冷清,經常會有行人,但此時此刻,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她緊張地抓緊了自己的包,想要逃跑。
“因爲你他娘不好好上課,非得搞什麽補課,害的老子完全聽不懂!你他馬币,非得讓老子花錢補課是吧?”
“害的老子沒考上大學,老子打死你!”
高個的青年龇牙咧嘴,說的自己代入感飛起,一個巴掌猛地扇了過去!
啪!
林紅軒整個人都被扇飛了過去,包也掉在了地上。
另外一位黃毛也憤憤而起:“你良心被狗吃了吧?老子在這裏混,就是你引起的!”
“見你一次,打你兩次。”
“别讓我再看見你!”
兩人嘴裏罵着,說着狠話,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都是很有經驗的打手了,完全避開了一些要害,隻是把人打疼,而不讓人受傷。
打了大概半分鍾,躲在後邊的傅林濤拍攝到了珍貴的錄像,心情舒爽:“夠了,撤了,撤退!”
這幾人一溜煙地跑路了。
“真他媽爽快,有史以來打人最爽的一次。”高個的黃毛戲精入體,真把自己當成吳鎮宇了。
“那就好好找個廠子上班,别他媽一天到晚在網吧打遊戲。”傅林濤開着車,甕聲道,“我都下決心走正道了,跟着我大哥混,你們也别混了。”
兩個不良紛紛沉默了。
“傅哥,你大哥是誰啊?”
“以後要去大城市開道場,幹的是正事兒。”
然而傅林濤不知道是,在他開車的一瞬間,一隻小小的眼球,從汽車底盤中掉了出來,慢悠悠地滾落到林紅軒的身邊,猛地躍起,粘在了她的衣服上。
眼球上還再着一個微型攝像頭!
沉默偷窺者,它開始盯着這個女人。
有了窺視的目标,心情愉悅的要死,低低地發出了一聲快活的聲音:“嘎!”
……
對于林紅軒而言,今天簡直是災難性的一天!
她走在大街上,無緣無故被兩個自稱是她學生的流氓給打了一頓。
那倆人絕對是流氓!
事後去派出所報案,警察根本就懶得給她立案,錢包裏的錢沒有被搶,身體又沒有受傷——除了臉上有個紅紅的巴掌印之外。
這個巴掌印,過個兩天就能夠自己消掉了。
在這種情況下,哪有這麽多功夫給你立案調查?
那條路又沒有監控,你要是被搶劫了,說不定還有功夫幫你查查。
派出所也有一些任務指标,偵破一些刑事案件相當于政績。但你就是被人打了個巴掌,連輕傷都沒有,誰願意費那麽多勁兒幫你調查啊!誰的功夫不是功夫?哪怕你是教導主任,咱也不可能幫你查啊?難道要請那種,有特殊能力的靈能者?
林紅軒納悶地出來了,隻能自認倒黴。
這件事也給她提了個醒,長期損害學生利益,是得罪人的行當。
這一波運氣好,兩個流氓隻是打了她一頓。
下一波,就不會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要是再來一波狠一點的,她……不敢再想想下去了
回到家中,将高跟鞋随意地一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過了一陣子,她的老公也下班回家了。
“你……你咋了?”
“光明,有個事情要跟你說。”
兩人合計起這件事來。
……
這是周逸第一次遠程遙控沉默偷窺者,很吃力,又帶來了一種全新的體驗。
雙方的距離大約30多公裏,倒也不算太遠。
但如果放在以往是完全做不到的。
好在他現在已經銀印級别,精神力量比銅印時期強了太多太多。再加上沉默偷窺者猥瑣歸猥瑣,卻是相當聽話好用的類型。
隻要命令它偷窺那個女人,它就會安靜地偷窺,沒有任何異議。
與此同時,它身上攜帶的微型攝像頭,忠實地履行着自己的職責:拍攝證據,想要把人搞得身敗名裂,必須要有證據才行。
光是打一頓,哪裏夠?
林紅軒躺在沙發上,說道:“光明啊,我尋思着,咱補課的路子,是不是該停一停。我剛剛被人打了!兩個流氓說我沒有好好上課,硬是打了我一頓,”
她的老公名叫鄭光明,剛好是教育·局工作的。
“咋能被人打呢?”鄭光明有點急了:“但你不補課,錢哪裏來?”
林紅軒頓時就火了:“明明是你虧掉的窟窿,卻讓我來彌補?現在我被人打了,你還在關心錢!”
“是我虧掉的錢?你咋不說是你鬼迷心竅,非得投資什麽郵币卡,結果被人騙了一百萬?!你還不甘心,挪移了學校裏的錢。現在又埋怨我?要不是我幫你壓着,你早就被調查了。”
“怎麽是我鬼迷心竅!明明是你讓我挪移學校裏的資金去投資什麽E租寶,你還虧了兩百萬呢!鄭光明我告訴你,要是我出了事,你也得給我一并陪葬!”
兩人在房間内大吵大鬧了起來。這便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真實寫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