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世界的秦王宮内,存放齊小黑的窨子棺突然傳來震動,守門的幾個夥計連忙叫來白二。
“黑爺?”
白二湊到棺木前,隻感覺裏面傳來一種血脈的壓迫感。
這就是天人嗎?
突然,棺内伸出一隻慘白的手将棺木給推開。
“什麽朝代了?”齊小黑幽幽的聲音傳來。
“黑爺,如今是八一年。”
“才過去十幾年啊。”
齊小黑撓着雞毛頭從棺中爬了出來,他這一次蛻變,總感覺幾百年過去了。
白二将齊小黑昏迷這些年外界發生的瑣事訴說。
“秦皇墓都開了?”齊小黑有些意外。
“聽說還在挖掘,若是黑爺想去看看,應該能趕得上。”
齊小黑點點頭:“那三爺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白二如實道,葉白的行蹤在九門中知道的人不多。
齊小黑站起身,舒活筋骨,随後又熟練的掏出一個墨鏡戴在了臉上。
這時,隔壁的房間傳來異響,隻見金色骷髅咔巴從棺内爬了出來。
它揉了揉眼睛,這一覺睡得有點蒙。
它是感應到齊小黑的氣息才蘇醒的。
齊小黑大喜,這小弟真忠心。
給咔巴也戴上一副墨鏡,齊小黑和其離開了冥府世界。
巫山地界,雨勢連綿,天色陰沉。
葉白身影閃動,在樹冠上彈跳,驚起成群的猴子。
自古都說巫山朝雲暮雨,神女峰朦胧缥缈,遠古時是巫鹹的封地和陵墓所在,故稱“巫山”。
此地常年雲遮霧罩,雲霧把山脈走勢都遮了,即便葉白站在高處,用摸金的“望”字訣也看不出哪裏有墓。
怪不得當年他派遣數支探墓精銳小隊來此,都尋不到古墓。
很快,葉白來到燭龍襲擊陳天佑小隊的山嶺。
此處還有燭龍留下的蛇壓痕迹。
陳天佑給他留的信息他在昨日便收到,所以這才第一時間趕來。
不過葉白也有幾分好奇,燭龍是怎麽和塔教糾纏在一塊的。
莫不是塔教中有訓獸的高人?
由于下雨,此地殘留的氣機全無,葉白也不好施展天機之道,隻能順着陳天佑留下的記号追上去。
雖然沒有用劍禦空,但葉白施展輕功也是極快。
以金雁功騰挪轉向,以電光神行步走直線距離。
眨眼睛便是千米之外。
虛空之中隻有紫色的殘影可見。
一處三面環湖的山谷中,葉白停了下來。
此處有戰鬥過的痕迹,還有九門留下的一些帳篷、食物等雜物。
葉白眉頭微皺,陳天佑似乎在此處遭遇了大戰。
神識散開,将湖面附近的戰鬥痕迹捕捉後,葉白在腦海中逐漸還原出每一幀場景。
昨日傍晚,九門紮營在此。
一夜修整過後,有一名夥計放下戒心到湖邊取水。
突然,夥計似乎被什麽東西拖入了水中。
随後戰鬥爆發。
地面上有三處焦黑的泥地,說明陳天佑等人至少用了三張掌心雷符箓。
除此之外,關于襲擊陳天佑的人留下的痕迹則一點全無。
看來事後那波人來處理過,還特意把他們的痕迹給清理了。
葉白微微搖頭,準備占蔔陳天佑等人的所在地,卻突然有所感應,看向湖泊對岸的古樹。
隻見青藤纏繞的古樹上有一隻黑貓,帶着一絲人性化的表情盯着葉白。
找死!
葉白露出冷笑。
黑貓察覺到危機,剛想鑽進叢林,便見一顆破空的石子襲來。
“喵~”
貓血和雨水混雜。
黑貓哀嚎着,剛擡頭,便見葉白的身影占據了它的全部視野。
“呼!”
巫山某處山洞中,篝火燒得噼啪響,三名身穿黑袍人圍繞在此。
他們分别是塔教五王中的紅面王、白面王、青面王。
這時,青面王穿着粗氣從打坐狀态中驚醒。
他滿臉虛汗道,神色還帶有驚恐。
“他娘的,這人真可怕,隔着至少百米的湖面,這也能被發現?”
白面王扔了些濕柴進篝火中,聲音沒有絲毫起伏道:“叫你别在這個時候去招惹葉白,偏不聽,要是壞了金王的好事,你吃不了兜子走。”
紅面無沉默片刻道:“他手段如何?果真像傳說那樣?”
青面王搖搖頭:“沒看出來,僅隔着百米打出一顆石子,我的靈貓便已經動彈不得。”
“算了,此人我們暫時對付不得,那便将其引入事先設置好的陷阱中”
葉白将死透的黑貓拎起來,這東西似乎是家養的。
能夠操控靈貓窺視,很像是《雲物通載》中的馭貓之法。
不過當今世上,精通《雲物通載》傳承的應該隻有張九衣,他的張師叔了吧。
還是說,塔教也有一份《雲物通載》?
手中紫火一閃,黑貓被付之一炬,葉白便消失在原地。
半日之後,葉白便在一處峭壁側山發現了陳天佑等人的蹤迹。
這裏入口狹窄,且極爲隐蔽。
見葉白出現,陳天佑等人異常驚喜,随後這兩日發生的情況告知。
“最危險的還是今天早上,咱們的一名夥計在取水時被水鬼拖進湖中,水鬼無形,時隐時現,我将一瓶誅邪血灑進湖面才将其燒死,之後湖水動蕩,燭龍再一次現身,與此同時,湖面四周也變成了陰森鬼蜮,無數遊魂從湖面中爬出”
葉白微微點頭,以靈貓爲耳目的,操控惡鬼的,還有能驅使燭龍的,這塔教中的能人異士真不少。
“.還好三叔你留給我的掌心雷符箓不少,不然這次我們真的要損失慘重了。”陳天佑心有餘悸道。
若非掌心雷符箓,他們根本沒辦法将燭龍驚退。
三叔的道法他也羨慕的緊,可惜他天賦有限,紫霞真氣能修煉到最高境界,但道法卻始終無法入門。
“伱身爲九門之首,千萬不能冒險,我回頭再給你些異火符箓,若遇見燭龍,異火可滅之。”葉白拍着陳天佑的肩膀道。
陳天露出喜色,異火符箓他也見識過,确實要比掌心雷強很多。
不過,他馬上明白葉白話中的意思:“三叔,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葉白搖頭,并未解釋太多。
從陳天佑兩次遭遇襲擊來看,塔教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他若是順着塔教的意願和陳天佑彙合同行,那便是把底牌擺在了明面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