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看着很近,但葉白等人趕了一上午的路,都還沒接近礦山腳下。
衆人找了遮蔭的大樹下,李文浩和霍先海帶人抓了些野兔,架起篝火,撒上孜然燒烤。
齊鐵嘴則拉着吳小狗,帶着兩條狗爬到山坡上,端着羅盤觀摩。
他看着眼前的山谷,排了風水位,發現這片山谷的風水非常好,山谷的底部時一條溪流,遠處是連綿的原始森林,和礦山相接。
讓他奇怪的是,山谷之中平坦的谷地,每隔十幾裏的距離都有出現不規則的土包,雖然不高,但看着十分不自然。
熟悉的人立即就知道,這也許是大墓被風化的封土包。
“老八,别看了,野兔肉快沒了。”吳小狗扯了扯齊鐵嘴的衣袖。
“别動,我好像發現了不得的東西,這山谷下面有墓。”
吳小狗眼睛一亮:“真的?”
“騙你做什麽,我齊家先輩個個都是下墓好手,靠着羅盤風水探墓的本事不比摸金校尉差。”沒外人在,齊鐵嘴吹起牛逼來也不怕破。
于是,兩人一人牽着一條狗,在山谷中摸索起來。
葉白從帳篷出來,接過一塊香噴噴的兔腿肉,看着下方山谷的兩人兩狗,問道:“他們兩個在幹什麽?”
霍先海低聲道:“我聽八爺說,似乎在山谷裏發現了墓。”
葉白微微搖頭,系統沒提示,要是有墓的話,八成是又個虛冢。
“讓他們折騰吧。”
很快,齊鐵嘴和吳小狗合力,沒找到墓穴,卻找到了一條盜洞。
盜洞口被填封了一層淺土,還是黃三用鼻子嗅出來的。
吳小狗将淺土層挖出,露出了一個直直的盜洞,地下黝黑,散發這一股泥土黴味。
“壞了。”
這種外行盜洞對墓穴破壞太大了,若是滲入雨水,墓下再好的東西都保不住。
“老八,去通知三爺他們,就說發現一條盜洞。”
齊鐵嘴看了一眼幾裏外的帳篷營地,不情願:“憑什麽讓我去,我不去。”
吳小狗白了他一眼,無奈,喚來黃三,在其耳邊低語了幾句。
黃三似乎能聽懂人言,向着營地跑去。
齊鐵嘴誇道:“這狗不錯。”
“比你有用。”
齊鐵嘴撇撇嘴,懶得争辯。
他又不傻,和狗比,争赢了也掉份!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葉白等人才趕過來。
霍先海也是下墓老手,抓了一把盜洞壁口的泥土道:“這不像是老手所爲,似乎是反打的。”
“下去探探吧。”葉白吩咐道。
這次陳皮搶先,率先鑽進盜洞,衆人挨個鑽進去,隻留青龍小隊守在外面。
這是一個巨大的墓道,四周的墓磚上,畫滿了斑駁發黴的壁畫。
“可惜了。”霍先海四處看了一眼,頗爲惋惜。
葉白發現畫像上都是各種古人像,頗爲奇怪的是,這些古人都有兩張人臉。
“八爺。”葉白淡淡叫了一下,齊鐵嘴立即點頭,舉起火把道壁畫之前,瞪大了眼睛仔細觀摩。
磚砌的通道上,能看到每一塊磚上都有特殊的菱形對角花紋。
“鑲嵌模壓花紋磚,南北朝,三爺,這又是南北朝的墓。”
“八爺好本事。”霍先海稱贊道,他真沒想到年紀輕輕的齊八爺,眼力卻不同尋常,齊家也算後繼有人。
“過獎過獎。”齊鐵嘴抱拳作揖,在吳小狗和陳皮的眼中就是小人得志的模樣。
這時吳小狗幽幽道:“老八,我也下過南北朝的墓穴,據我所知南北朝的壁畫不是這個樣子的。”
齊鐵嘴搖頭解釋:“壁畫脫落得厲害,很難根據壁畫手法分辨朝代,不過,即便壁畫不是南北朝的,這墓鐵定是南北朝的。”
不懂行的陳皮插話道:“笑話,壁畫和墓怎麽可能不是同一個朝代的。”
霍先海幫襯着齊鐵嘴道:“陳皮兄弟,還真有這種可能,這裏常年開礦,這處古墓可能在很久以前被礦工發現,壁畫保存不當脫落,後來的人興許想展示畫藝,便在其上作畫。”
衆人繼續深入,忽然齊鐵嘴停下來:“三爺。”
“怎麽了?”
齊鐵嘴指着壁畫上的模糊的一塊,一個極其細小的人物。
這個人物和之前所有的人都不一樣,壁畫上的所有古人都是兩張臉,而這個人,隻有一張臉。
并且五官分明,鼻子、眼睛、嘴巴都有,顯然是被繪畫者細心雕琢了。
吳小狗咋呼道:“你們看,無論我站在那裏,這人似乎都在盯着我。”
這麽一說,其餘人也來了興趣,站在墓道的不同角度,查看人物的視覺狀态。
此時,葉白卻挑了挑眉頭,他視力更佳,這人物除了上述特點外,似乎還有七個手指。
大拇指上長了兩截小巧的拇指,異于常人。
再仔細看,又像是繪畫者筆誤,在繪畫人物手指時,筆尖滞留,導緻多出兩截手指。
“老八,将這塊磚砌拆下帶走。”
“啊?”
“啊什麽啊,别破壞了上面的畫。”
“哦哦。”齊鐵嘴連忙拉着吳小狗拆牆,不過兩人沒有趁手的工具,還是陳皮上前幫忙,用九爪鈎抽出了磚砌。
齊鐵嘴覺得陳皮順眼了很多,剛想道謝,便聽陳皮道。
“你太墨迹,我怕耽誤三爺的時間!”
得,狗改不了吃屎,齊鐵嘴悻悻扭頭離開。
衆人來到墓道的深處,頭頂上出現一副巨大的壁畫。
壁畫上描繪着日月星辰,呈蓮花模樣,還有一顆托着火紅色尾巴的蓮花圖案。
原來四周牆壁上的古人像都是在觀看頭頂上的天象。
而壁畫旁邊還有模糊的字迹,隻能看出六個,寫着:“天垂象,天鼓鳴!”
齊鐵嘴頗爲意外,解釋道:“五行家話,天垂象,天鼓鳴,說得是隕石落在此處,巨大的災難的意思。”
“難道是南北朝時候,有顆隕石沖向了這裏?”吳小狗忍不住問道。
這時,葉白開口道:“不一定是南北朝,小狗,你看壁畫的人,服飾怪異的很,判斷不出是哪個朝代的人,隕石沖擊或許是在更久遠之前,繪畫者隻是在重現那個時候的場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