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張繼林在殿門前擺了簡易的祭祀道台,以黃紙爲錢揮灑,爲死去的殘魂湧念道家往生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葉白和齊小黑身着簡裝,出現在殿門外,欲返回長沙。
至于項天,早就去見了無量天尊,昨夜,他被齊小**在梁上,放幹鮮血折磨了一宿,于今天早上熄了最後一口氣。
而項天屍體則被葉白存入了空間中,齊小黑要将其帶回族地,爲死去的族人祭奠。
大仇得報,齊小黑頗爲釋懷,眉間少了些許愁容。
“師弟,一路順風!”一衆繼字輩的道人迎上來道。
葉白點點頭,挨個道别,收下張繼遠塞到手上的小瓷瓶後,與齊小黑踏上返回長沙的路。
路上,葉白打開瓷瓶,其内裝的是三顆龍虎金丹。
龍虎金丹和能增長内力修爲的龍虎大藥不同,龍虎金丹藥力醇厚,可在危難時刻吊人性命,是難得的救命寶藥。
此丹極難煉制,張繼遠能給葉白三顆,也算是下了血本。
兩日後,長沙城内,載着葉白和齊小黑的黑色汽車被人流堵在路口。
街頭小販熱鬧,家家戶戶挂着紅燈籠,貼着紅對聯,人頭湧動,一片欣欣向榮的場景。
1934年的冬天,正值年關佳節。
葉白坐在轎車中向外觀望,忍不住微微歎息道:“這種景象應該持續不了幾年了。”
在葉白看來,距離全面侵華戰争隻有三年,長沙在即将到來的險惡局勢下,難以自保。
司機位置的順子忍不住道:“三爺說的哪裏話,長沙有九門,一定會一直繁榮下去的。”
“希望如此吧。”葉白沒有多說,而是開口問道:“延壽丹給四川的馬大帥送去了?”
順子點點頭:“夫人煉制好後,讓我親自護送過去的,那馬大帥的老娘服下延壽丹後第二天就能下廚做飯了,馬大帥讓我轉告您,這個人情他承下來了,九門有事,他随叫随到。”
葉白搖搖頭:“什麽随叫随到.幫他并非爲了利益,隻希望他能爲國家和人民多做些有意義的事。”
“三爺一向高瞻遠矚,做事必有深意。”
葉白笑着道:“你這馬屁的功夫倒是日益見長了。”
順子嘿嘿一笑,目光盯着前方,專心開車。
葉白看向窗外湧動的人流,想道:“今年咱們葉家的效益不錯,年關前多給兄弟們發些福利。”
“三爺,咱們葉府的福利夠好了,比九門其他家也要好出不少,要不是咱們收人嚴格,想進葉府的人能從這裏排到北平去。”
葉白有些被順子的話逗笑了,但還是正色道:“錢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們可不能做個萬惡的資本家,過年不發紅包是萬萬不行的。”
“好。”順子雖然不懂葉白逢年過節就要發錢的思路,但還是點頭應下。
順子先把齊小黑送到了府邸上,然後再掉頭返回葉府。
白知希早在幾日前就回到了長沙,如今正在水下密室處理九門事務。
九門勢力越來越大後,需要決策做主的事都要葉白夫婦來決斷。
葉白幫襯着白知希把事情處理完後,便将龍虎山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白知希躺在葉白的懷中,微皺秀眉:“這麽說,你和汪家已經完全撕破臉皮了?”
“還尚留有幾分餘地,畢竟是汪家人先對我開的槍,不過,項天死在我手中,等汪家出了泥潭,怕還是會報複的。”
白知希想到她和白古風的關系,翻身騎在葉白的大腿上,擡頭看着葉白道:“那你想怎麽做?”
葉白在其誘人的櫻桃紅唇上啄了一口,笑着道:“先盯緊湖南境内的汪家暗哨,暗中積蓄實力,等汪家和張家鬥出個勝負再說。”
“好,我聽你的。”
事情商讨完,兩人在密室中依偎了會,便被玻璃外的小鲛人打斷。
隻見她怒拍玻璃門,一雙碩大的眼睛緊緊盯着葉白,口中呢喃着葉白聽不懂的鲛語,似乎在怒罵着什麽。
葉白有些摸不着頭腦,白知希微微笑着道:“她在生我們的氣呢。”
“生我們什麽氣?”
“還記得那條白須龍魚嗎?我把它帶回來後,它就在湖地下定居。昨日,它帶着脫殼龜偷吃了不少月華草幼苗。”
“吃了多少?”
“不算太多,就損失了四五棵。”
“四五棵?這該死的白須龍魚,半點用沒有,還天天偷吃寶貝。”葉白有些心疼,月華草是駐顔丹的主材料,需要用小鲛人的眼淚做肥料才能培養得出,且生長年限長,再加上小鲛人也會自己偷吃,所以産出不多。
四五顆月華草幼苗若是培育成功的話,足夠煉制出十來顆駐顔丹了。
“白須龍魚呢?小鲛人沒把它給活撕了?”
“它太聰明了,像泥鳅一樣,帶着脫殼龜躲進湖底淤泥地中,連我也沒找到。”
葉白微微歎息:“行吧,這事我來處理,總要給這個小祖宗一個交代。”
稍微安撫了小鲛人後,葉白跳進了湖中,在一塊淤泥地中把白須龍魚和脫殼龜抓了出來。
誰知一見面,白須龍魚倒是先向葉白訴起哭來:“嗚嗚.葉..三爺,你可算回來了,這幾天我和龜兄都快被那小魔王折磨死了,隻能藏在淤泥地中,靠水草種子爲生。”
“那月華草不是你吃的?”
“月華草?莫非是會發光的那些草?”
葉白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白須龍魚心中有了計較,連忙道:“實在是那小魔王太過可惡,搶我和龜兄吃的,我這才沒忍住吃了幾株小幼苗,你說是不是龜兄?”
說完,白須龍魚用尾巴扇了一下脫殼龜,脫殼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看了看葉白,連忙憨楞的點頭。
葉白歎了一口氣,懶得再細問,對白須龍魚威脅道:“月華草是我的,要是再少了一顆,我把你活烤了。”
白須龍魚連忙道:“三爺,那能不能給我挪個地,這湖太大了,之前那個魚缸我就覺得挺好的。”
“家裏太小擺不下魚缸,你們還是好好相處吧。”
說罷,葉白又把白須龍魚和脫殼龜扔進了湖中。
不管小鲛人和白須龍魚它們的相愛相殺,葉白把白知希抱入卧室,繼續剛才未完成的運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