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不愧是水中寵兒,即使背個破爛木盒,又拉着葉白,小鲛人在水中的遊速也非常快,青色的魚尾在水中不停擺動。
葉白體驗了在水中風馳電掣的感覺。
沒過多久,一人一鲛就下潛到屍妖的巢穴附近。
不過,讓葉白疑惑的是,這些屍妖守在礦道兩旁,靜靜的看着他們,沒有沖上來的打算。
小鲛人似乎也非常害怕屍妖,見到這麽多屍妖出現,竟然拉着葉白想往後退。
葉白有些不明白,這小東西不是和屍妖都生活在墓中嗎?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麽害怕成這樣。
不過眼前就隻有一條路,這裏是唯一的出口,沒法再往後退了。
葉白将小鲛人安撫後,反過來拉着小鲛人迅速往前遊,這些屍妖沒有攻擊的欲望,葉白猜測是和小鲛人有關。
即便如此,葉白也拿出了兩顆手雷出來作爲威懾。
這條礦道有二十米長,葉白帶着小鲛人很快就遊到頭,不一會便沒了蹤影。
水流微微蕩漾,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現在礦道中,兩旁的屍妖紛紛低下頭顱。
這身影盯着小鲛人消失的方向注視了許久.
葉白帶着小鲛人一路上潛,很快便出了墓穴。
知道上面還有九門的人看守,葉白沒讓小家夥出來。
“三爺!”
見葉白從湖中出來,九門的四個暗哨立馬圍過來。
葉白将那名眼熟的張家士兵召了過來。
“你叫什麽名字?”
“張元顯。”
葉白又瞧了一眼,這張元顯應該也是張家外族人,當年和張啓山一起逃到的長沙。
張啓山麾下不少都是姓張的族人,來自張家的,各個身手不凡。
這些人也算是張啓山的心腹。
葉白掃視在場的所有人道:“給我準備一輛封閉的水車,然後把你們留守人員的名單給我。”
留守人員名單?
張元顯意識到葉白在水下應該有所發現,要取名單,說明他們留守的人員中有問題。
不過,這事應該和他沒關系,在他值班的期間,他能确保水下沒發生異常的情況。
拿到人員名單後,葉白翻閱了一遍。
能來看守水中墓的人都是各家的核心成員,一共大概有十個小組,這些小組輪番值班看守。
每個小組中有四人,都是來自九門不同家族的人。
葉白根據小鲛人描述的時間日期也能推算出那夥人到底是什麽時間下墓。
對照日期,葉白很快鎖定了其中一個小組人員。
小組長是霍家的,名叫霍彩鈴,其它三名組員依次是二月紅的夥計和解五爺家的夥計,還有一個葉府的人。
自家的人隻能自己處理了。
葉白将名單遞給張元顯道:“回去通知張啓山,派人将這三人拿了,分開審訊,裏面有其他勢力的人。”
張元顯将人名記下,點點頭道:“三爺,水下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我也好跟啓山大哥禀報。”
葉白看了他一眼道:“你就說有不明勢力潛入,水中墓被毀,以後這個地方不用人看守了。”
其他人忍不住道:“三爺,真不用人看守了?”
葉白點點頭道:“恩,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和你們當家人解釋的。”
當天晚上,趁着夜色黑,葉白将小鲛人放入水車中帶回葉府。
如今葉府的修建改造工程已經完善得差不多了,府中小湖被擴建幾倍,中間的密室也建設完畢。
見葉白帶回一輛封閉的水箱車,白知希頗有些好奇。
葉白簡單的将小鲛人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白知希嘟起了小嘴:“你就是爲了她,所以才将院子裏的小湖改造的?”
葉白在其小嘴上親了一口,笑着道:“這小家夥身世可憐,心智就像個孩子,你不會讨厭她的。”
葉白将水車蓋子打開,卻不見小鲛人冒頭。
爬上去一看,隻見小鲛人縮在角落裏,神色驚慌,車裏還散落幾枚眼淚珍珠。
估計是被關在裏面太久,剛才進城的時候,又被城中的吵鬧的聲音驚擾,所以吓哭了。
葉白無奈的搖搖頭,這小東西真個愛哭鬼。
見葉白露頭,小鲛人故作兇态,張牙舞爪的,似乎在指責葉白不應該把她關在密閉空間那麽久。
葉白隻好掏出一塊巧克力,賠禮道歉了許久,才讓小鲛人安靜下來。
将小鲛人送進湖中後,這小家夥一股腦潛入水中,久久沒有冒泡。
可能是在熟悉新環境,也可能是怕生。
“三爺,張啓山來了。”這時,順子前來禀報。
葉白點點頭,将這裏交給白知希,便随順子去了大廳。
白知希靠近湖面,想看看小鲛人躲到哪裏去了,卻見這小家夥俯伏在岸邊的水下,正偷偷望着她。
小家夥的鼻尖還挂着一個氣泡,大眼睛呆萌呆萌的。
白知希淺笑盈盈,難怪葉白說她會喜歡上這個小家夥。
随後,白知希又拿出一顆葉白留下的巧克力.
葉府大廳中,張啓山一身軍裝,帥氣逼人。
原先葉府的大廳是中式風格,空間不大。
改造後,風格驟變,樓内廳堂沙龍,布置典雅.精巧盆栽。
房間四角立着漢白玉地柱子,四周地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
水晶吊燈閃爍,整個大廳光彩通明。
可以說,奢華不庸俗,古典中透漏張揚雅緻卻不失高貴筆墨難以形容的富麗堂皇。
張啓山靠在沙發上,打量着四周的裝飾,看着出神,心中想着,什麽時候自己家也按照這種風格裝修一遍。
“問得怎麽樣了?”葉白走進大廳中,坐到了張啓上的對面,開口道。
“我可是推了不少軍中的工作過來的,你一進門就問這個?”張啓山翹着二郎腿,笑着打趣。
自從九門成立以來,他和葉白的關系比之前好了不少。
葉白笑着道:“看你心情不錯,說明問出結果了,而且事情不嚴重。”
見葉白猜出了大概,張啓山搖頭道:“沒意思,你和二月紅一樣。”
喝了一口茶水,張啓山便将三人的審訊結果緩緩說出來。
三人中真正有問題的是霍彩鈴,此人雖然以霍彩鈴自稱,但其實不是真正的霍彩鈴。
張啓山在她的臉上發現了人皮面具,想來真正的霍彩鈴已經遭遇了不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