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室還有兩具石棺,但陳玉樓不打算再開了,休整了一番,衆人原路返回,出了滇王墓。
進去的時候還是晴天白雲,出來後,又是一副月亮皎潔,星辰閃爍的景緻。
聽這崖澗兩岸的滔滔水聲和動物的啼叫聲,衆人在一處平坦的地勢上紮了營。
閑暇時間,葉白又問起了莫武的詳細來曆。
原來莫武的祖父一輩是清朝皇室禦用匠人,後來清政府沒落,他們家族爲了躲避戰亂紛争,就在雲南這個地方久居下來。
靠做些木質座椅家具和小玩具,他們家族倒也過得安穩。
後來家族長輩逐個仙去,隻剩下莫武一人,去BJ讨生活時結識了羅文武四人。
衆人圍在篝火前,聊了一會兒,莫武發現葉白對新月飯店比較感興趣,便多說了些。
“新月飯店在北平勢力很大,但也頗爲低調,一般人隻會以爲新月飯店是所普通的高檔飯店。進入新月飯店需要請帖,并且他們隻認貼不認人。店中養了聽力極好的耳奴和武力不俗的棍奴,之前有人在新月飯店鬧事被棍奴趕出去,後來我在北平便再也沒見過此人。”
“那新月飯店的主事人是誰?”陳玉樓開口問道。
“主事人是新月飯店的大掌櫃,但是我也沒見過,隻聽說此人姓尹,背景深厚。”
“你說新月飯店每次拍賣會都會有壓軸之物,一般都是些什麽寶貝?”葉白問道。
“三爺,新月飯店每次舉辦拍賣會,那一定是得到了稀世珍寶,就像我們五兄弟唯一參加過的那次拍賣會,最後壓軸的物品便是春秋蓮鶴方壺。”
“春秋蓮鶴方壺?河南出土的那件?”陳玉樓烤着火,有些驚訝道。
“就是那件,聽說是從春秋鄭國國君的大墓中挖到的,後來被新月飯店買下,拍給了一個河南的大商人。”
春秋蓮鶴方壺是青銅重器,有一米多高,紋路精美,算是了不得的國寶,就是滇王金印與之相比,都差了不少。
葉白也對這春秋蓮鶴方壺有所耳聞,又想到自己若是将陰丹拿出去拍賣,不知會産生怎樣的轟動。
衆人聊到夜深,待篝火燃盡,才回到帳篷中休息。
清晨,衆人接着趕路,林中濕氣越來越重,莫武說,這是要下大雨的前兆。
而且這種暴雨一下,便是十天半個月的,到時候水勢上漲,低窪處都會變成小水渠,若是雨勢再大點,還可能爆發山洪。
這麽一說,衆人也不敢再歇息了,想加快速度趕回村子中。
可惜,天勢說變就變,剛才還算晴朗的天氣陡然之間變得烏雲密布。
紫色的雷電在深褐色的烏雲中跳動,巨大的雷聲在重重山嶺中回響。
大雨瞬間傾盆而下,碩大的雨滴砸在臉上生疼。
見此,衆人找了半山腰的岩凹處避雨。
“這什麽鬼地方,這雨說下就下。”有卸嶺兄弟罵罵咧咧道。
陳玉樓伸頭看向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昏暗下來,短時間再難趕路了。
“三爺,毛巾。”葉府的夥計從背包中拿出毛巾遞給葉白。
葉白接過幹毛巾,擦拭完頭發,又扔給了陳玉樓,陳玉樓也不嫌棄,也順着在頭上擦了一遍。
雨勢越來越大,果然像莫武所說的,水勢彙聚在低窪處向下流淌。
這時,葉白聽到不遠處傳來“嗚嗷”的凄慘叫聲,隻是雨聲太大,這聲音又有些模糊不清。
葉白專注側耳聽來,“嗚嗷”的叫聲逐漸清晰。
這聲音不是人聲,葉白本不想理睬,但内心還是有幾分不忍,便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趕去。
“三弟,你幹什麽去?”陳玉樓喊道。
“我馬上回來。”葉白應了一聲,身形騰挪,很快消失在陳玉樓的視野中。
陳玉樓見狀搖搖頭,隻好讓衆人拾撿周邊的枯柴,生火驅寒。
葉白沒跑多遠,便見一處黝黑的山洞,呼叫聲就是從洞裏傳出來的。
山洞地勢低,山頂淌下的泥漿水流正遠遠不斷的灌進山洞中。
上前一看,一隻白色的小幼虎拼命的想要掙紮爬出來,但又被水流沖了回去。
隻能嗚嗷的直叫。
葉白微微一笑,原來是這小東西。
白色的老虎可不多見,也不知道它的母親在何處。
瞧見葉白,小白虎剛想示威叫喚,一個不慎,悶入水中,嗆了好幾口泥水。
再從水中冒出頭時,甩了甩頭上的泥水,兩隻小爪子刨住泥壁,不敢再有所動作。
葉白瞧着有趣,翻身入洞,單手抓住其後背,将小白虎薅了出來。
這下,小白虎老老實實的,像隻小奶狗一樣看着葉白,可憐巴巴。
另一邊,陳玉樓等人已經升起了火堆,見葉白拎了一隻小白虎回來,紛紛覺得有趣。
“這小東西從哪裏來的?”
“不遠處的山洞,快被水淹了,我救回來的。”葉白解釋了一句,便用之前的毛巾給小白虎擦身子。
小白虎見這麽多彪形大漢圍着自己,縮在葉白的腳邊,不敢露頭,完全沒了叢林之王的氣勢。
葉白又給小白虎喂了些肉幹,它吃得倒是挺歡快的,似乎很對它胃口。
大雨下了半天,天上的烏雲還像之前一樣陰沉。
衆人歇腳的岩凹處空間不大,無法搭帳篷,衆人隻好将被褥取出,勉強堆了幾個床位。
夜間,小白虎從葉白身邊爬起,葉白被驚醒,隻見小白虎跑到外面屁股一蹲,拉起了粑粑。
這小家夥,還挺聰明的,知道拉在外面。
再回來時,小家夥還想跑到葉白身邊。
葉白嫌棄,将其扔到了旁邊陳玉樓的邊上。
陳玉樓睡得正死,一把将小白虎摟在懷中,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雨還在下,但雨勢小了些。
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衆人一商議,便決定冒雨趕路。
山路經過雨水的浸泡,泥濘不堪,衆人不敢走快,葉白身手最好,背着小白虎,吊在最後面。
走到一處山澗處,便見山洪已經将此處沖垮,之前能過人的小路也看不見蹤迹。
“怕是隻能換條路走了。”陳玉樓環望周圍山勢,心情不大妙。
繞路的話需要多走十幾裏的山路,但如今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了。
(本章完)